10第九章(1/2)
秦国和赵国表面上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多久,秦国再一次派军突袭赵国,在赵**队遭遇了接二连三的惨败之后,邯郸城上的守军都能够看见不远处黑压压的秦国大军刁蛮室友你是谁的谁。吕不韦早先便得了消息,花了重金收买了守城的官员,带着赢异人逃了出去。
赢异人出逃的那天晚上,赵姬早先便被下了药,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赵政冷眼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然后毫无留恋的从墙角狗洞处钻了出去。半个时辰后,原本紧闭的厚重木门被赵国士兵一脚踹开,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破旧的小庭院,几个赵国士兵进了房屋,把不断挣扎怒骂的赵姬绑了出来。一个粗壮的士兵转过身来准备把赵政绑出去,这边才伸出手,脑袋上就多出了个窟窿,士兵的身体晃了晃,软软的倒向了一边,地上很快淤积出一大滩暗红色的液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喧闹的小庭院一下子变得安静,等到一个士兵的火把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时,院内的人才注意到,小庭院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子,那半边的银色面具在火光映照下,依旧显得寒气森然。领头的军官正想着开口呵斥那个男子,却看见蓝衣男子举着一个奇怪的匣子向着天空,下一刻,他的眼前开始泛黑,整个人也无力的倒了下去,庭院里其他的赵国士兵也七七八八倒了一地。
唐虞笙单手收起了千机匣,朝着赵姬走去,赵姬看着倒了一地的赵国士兵,惨白着脸不断挣扎,口中因被塞了东西无法发出声音。唐虞笙抬手在赵姬面前一挥,赵姬顿时昏了过去,赵政攥紧了拳头,看着唐虞笙。身着深蓝色衣衫的男子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昏了过去而已。这次的目标,包括小公子在内,是两个人。”
直到坐在逃亡的马车上,赵政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邯郸城的,赵姬被另外一批人马带走了,而他是被唐虞笙拎着后衣领,直接飞过重兵驻守的城墙离开的。在飞起来的那一瞬,赵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在听见耳边呼啸而来的风时,赵政又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看着渺小的邯郸城,抓紧了唐虞笙的衣角。蓝衣男子的高马尾在风中飘摇,他的脸部线条如那半边面具一样坚硬冷冽:“等到小公子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便就如现在一般。站得多高,就有多危险,尤其是在没有能够承担这个高位的能力时站上来,无异于自掘坟墓。”
赵政试图反驳唐虞笙,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来能够反驳的话语,只能默默地攥紧了拳头。两人顺着风在树林边落下,赵政目瞪口呆的看着唐虞笙把巨大的风筝收成了一个小匣子,再展开来又成了一架马车,唐虞笙抬起手押在唇边吹了个口哨,一匹毛色漆黑的骏马就从树林中跃出稳稳落在马车旁。一把将赵政拎上马车,唐虞笙套好车架,抖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黑马一声嘶鸣后,急速向远方奔去。
两人风驰电掣般赶往赵国边境,其间遭到赵国士卒明里暗里多次拦截,均被唐虞笙以一人之力化解。赵政看着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不动声色收割了一条条性命,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迟疑与停顿,越来越觉得心底发凉,那个人已经不像人了,而像是淬了毒的刀刃。等到数日后终于抵达秦国边境,唐虞笙带着赵政站在最高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那一片荒芜,赵政觉得自己的呼吸里都是血气。
经过层层上传,赵政终于回到了秦国都城咸阳,等到他把自己收拾一新,换上华美厚重的王室长袍后,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赢异人仍没有要对全天下宣布赵政是他嫡长子的意思,甚至连承认他是秦国王室一员的影子也没有,赵政就那么尴尬的待在一所偏殿内。几日后,来到王城的赵姬听闻了赵政的消息,急急忙忙带着赵政去拜见赢异人。等到宦官通传过消息后,赵姬牵着赵政的手,走进了赢异人的正殿。还没进门,赵政就听到了一阵阵女子的嬉闹声,浓厚的脂粉味夹杂着酒味扑面而来,等到走进正殿,赵政便看到那个所谓的“父亲”睁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搂着几个衣不蔽体的美姬饮酒作乐,连头上的冠冕都歪在了一旁,另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在看见两人走进来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张脸上虽然带着笑,眸中却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冷酷。
赵姬在看见赢异人那副花天酒地的样子时,一股莫名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但她明白此刻自己和赢异人身份的差距,只能强迫自己笑出来,然后拉着赵政一起朝着赢异人盈盈拜下:“拜见大王。”
赢异人在听到赵姬的声音时,酒顿时醒了一半,正准备慌慌张张站起来逃跑时,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早已成了秦国的国君,而赵姬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夫人而已,顿时不耐烦的对着赵姬挥了挥手,准备令人带她下去,赵姬正欲张口,一瞅见坐在一旁的吕不韦轻轻摇了摇头,只能咬着唇生生忍了下去,等到和赵政一起离开正殿后,赵姬松开了拉着赵政的手,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几个月牙状的伤痕。
【还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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