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蜗牛的志向（1/2）

接近目的地，远远的就看到蓝兰和于小丽站在公交站台旁的大树下聊天，不时伸长脖子往大马路上望一望。韩宇默的车一直踩到她们面前，按了车铃两人才发现他们。

“你们还挺快的呀。我们一直在这等着，还没看到公交车呢。”蓝兰兴奋的说。

“是吗？”语茉笑，看了韩宇默一眼。韩宇默得意地昂起下巴。

“蓝兰，生日快乐！这是我为你挑选的发卡，希望你喜欢。”语茉双手将小纸袋包装的发卡递到蓝兰面前。

“真的啊！”蓝兰双手接过，拿出来一看，立刻惊喜地大叫，“哇！好精致的发卡。白玉兰花，我最喜欢了！谢谢你，茉莉！”

“你知道你会喜欢的。你说过的嘛，你喜欢白玉兰花。”

“蓝兰，我也祝你生日快乐！”韩宇默将球拍递过去。

蓝兰接过球拍又乐了：“哇，太好了！茉莉，小丽，以后我们想打球就随时可以打了。再也不用跟他们争班上的破球拍了。班长大人，你可真是体察民情、急民之所需呀。”

“好说，好说！”

蓝兰的舅舅热情地招待了大家。舅舅一家对蓝兰一直很好，这次趁着她生日，特地叫她邀请同学过来玩，一方面为她庆生，一方面也祝贺她进了重点班。舅舅在歌厅旁边的酒店订了两桌大席面请大家吃饭，饭后到歌厅唱歌。舅舅早就安排了对门的两个大包间，准备了很多瓜果饮料点心。知道有他在会让同学们拘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让大家尽情地吃喝玩乐。

同学们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都放开了使劲吼。说好了十点回去，有两个多小时可以尽情歌唱。同学们争着抢着要拿麦克风唱歌，有那存心捣乱的，抢不到也扯开嗓子吼，就不让人好好唱一首。有那性情活跃的，两边包间跑，忙得不亦乐乎。

语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挺新鲜。尤其是同学们的闹腾，让她感觉又重新认识了每一个人。她坐在角落里，一边磕瓜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于小丽在她旁边，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假寐。

张超一直唱周杰伦的歌，语茉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歌词都蛮有意思。方辰云不喜欢周杰伦，最喜欢在张超唱歌时捣乱，喜欢抢他的麦克风，两个人追打着满室乱跑乱叫。

肖波唱《朋友》、《红日》、《偏偏喜欢你》，粤语歌唱得那么好。他唱歌的时候一直看着文玉芳，任何歌曲从他口中流出来似乎都成了情歌。文玉芳也一直看着肖波。两个人的目光并不缠绵，只有无尽的欢喜。有同学起哄，两人也非常配合，手拉着手合唱一首情歌。年少的爱恋，单纯而快乐。

杨丽娜唱歌也很积极。她五官深刻，过于明艳，却喜欢唱一些甜蜜蜜的小情歌，唱的时候含情脉脉地看着韩宇默，可惜对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她的情意，一直坐在点歌位上，一边和钟鸣闲聊，一边吆喝着大家点歌。

那时候港台的情歌非常流行。杨丽娜点了一首《迟来的爱》，拿着两个麦克风，跑过去硬是要将其中一个塞在韩宇默手上，要求跟他一起唱。这歌大街小巷时有播放，韩宇默也听过几遍，不过他不喜欢这类歌曲，当然不愿意唱。他口中拒绝，钟鸣却一把抢过麦克风硬塞在他手上，然后一掌把他推出去，撞到杨丽娜身上，差点把人撞倒，还好他反应快，拦腰将她搂住了。

同学们拍着手怪叫，还有吹口哨的。杨丽娜也不扭捏，见韩宇默推开她，干脆顺势挽住他的手臂。韩宇默抽出手臂挡开她，拿起麦克风开始“表白”。从头至尾，他的动作和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好似根本没看懂杨丽娜的举动，也没听懂同学们的鼓噪。

“这是一份迟来的告白。这两天我一直在犹豫，不敢耽误你复习的情绪，想等下周考完试再告诉你。刚才，你终于给了我勇气。钟鸣，你的《unknown pleasures》，我前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听，不小心掉浴缸里了，全坏了！”

《unknown pleasures》是钟鸣最喜欢的歌曲专辑。

“你说什么？！”钟鸣暴跳起来，大喝一声，朝韩宇默扑过去。韩宇默早有准备，将麦克风往沙发上一丢，赶快逃。

“你这个土匪、强盗！我跟你拼了！”把他的磁带抢去居然还不小心保管。他自己才听了一遍，一遍啊！钟鸣的心在滴血。

“我的索尼随身听也报废了，一千多呢。我损失比较大吧。”他还故意用言语激他。

“你那破玩意儿，满大街都是。我的歌带是绝版的！绝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