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下——救死扶伤寻良方（1/2）

林小姐，你怎么了？快放下了，让我收拾。”

方嫂刚进房间就看见蹲在地上的林歌，血正从她手中汨汨流出，她却好似全无知觉。

“林小姐，快让我看看。”方嫂拨开林歌的手掌，只见那些交错斑驳的伤痕嵌着玻璃碎片布满手掌，鲜血顺势倾搏而出，将细碎的玻璃渣染成红色，格外晶莹触目。

林歌去医院对爆炸案中的伤者进行回访，在走廊上遇见沈子墨。

“林歌，你怎么了？”沈医生一眼就看见林歌手掌上缠绕着层层纱布。

那些伤口清洗后涂上了消炎药，然后很快就能结痂，然后便可拆去纱布，林歌笑了笑“没事，被玻璃片划了下，这不，今天刚好有理由不扛相机了。”

沈子墨看了看林歌还能开玩笑，就不再多想了。

沈子墨第一次遇见林歌是爆炸案发生的那天，他到现在还忘不了那天的场景。虽然从医多年，在许多人看来他应该对生死麻木漠然，然而那天医院的大厅病房走廊，全部挤挤挨挨放着伤者的担架，被烧得几乎看不出面孔的人用尽力气发出哀嚎，赶来的家属发出的哭泣嘶吼淹没了医院，不断有人被推进手术室，不断有人被宣布死亡。

见惯生死的医生，此刻心底也开始泛起酸楚，却毅然坚定地拿起手中的手术刀。

沈子墨无法忘记那天大厅里，孤立无援眼含泪光的林歌。

他看过许多心安理得拿着摄像机对着灾难苦痛“啪啪“拍着绝尘而去的记者，见惯了他们的熟练漠然，那种熟练默然其实他在自己和同事身上也见过，很多时候记者这份职业与他们医生是共通的，大概只是医生医治身体的病痛，记者医治社会的病痛。

其实，漠然不过是他们每天要面对的都是人生的满目疮痍。

这样看来，那天他遇见的姑娘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她眼含泪光小心翼翼地扛着摄像机，避过病人的面庞，在被愤怒的家属推搡时，她孤立无助却不为自己辩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