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这是一张易引发情的脸(1/2)
车子到了医院,方举灼放在白冶手臂上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弯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毕竟一米八的身高摆在那儿,所以动作有些怪异以及不伦不类。
烫伤不比其他,痛感神经像东方不败手里的绣线全部扯起来能把人疼得半死过去,白冶的小脸都疼白了,被抱起来也没逞能,咬着牙话都懒得烦说一句。
只不过原本透亮的医院走廊里今天却有些阴沉,从比往日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儿中也散发出莫名的严肃和紧绷,行色匆匆的医生嘴里小声交谈着的病毒疫症无不透露着不祥的讯息。
被腿上皮肉弄得神魂颠倒的白冶眼泪汪汪地伸手扯住一个医生的袖子,哆嗦着松开牙,“疼死了,皮,皮肤科往哪儿走?”
那医生回头往对方手里一瞄瞄到白冶挺翘的鼻尖,又看向他的腿,抬手指了个方向,“去烫伤科吧,二楼右转。”
白冶一看对地方,连连拍着方举灼的肩膀催促,“大哥您还愣着干嘛等天黑啊!?要是再多个疤,夏天……我操!”说着说着白冶突然浑身一跳,把受伤的腿翘起来扫了眼,原来是什么水状物沿着他的脚脖子漏了出来,滑过皮肤的感觉跟大小便失禁似的吓了他一抖。
“破了。”方举灼漆黑沉默的双眼扫过他被自己强行露出来的腿,说完就抱着白冶往楼上走了过去。
白冶腿肚子上明显有一片红肿白地瞎眼的小腿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来晃去,他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上方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破了水泡的皮肤接触到刺鼻的空气疼得越发难以忍受了。
“被摩托车废气管烫伤的吧?还算好不太严重。水泡破了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擦掉才能止疼,你忍忍。”医生有条不紊地交代完拿了一把棉签过来小心擦拭白冶的小腿,那里被烫了两个小孩巴掌大的红肿伤口,粉红色的肉都能看见了。
擦完后,白冶疼的头发都湿了,方举灼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蓝色包装的医用冰袋。
“你给他按上去冰敷着吧。”
不大不小的单间里,白冶躺在平床上,两条卷着裤腿的腿贴紧床铺向两边分开,方举灼坐在他小腿边上专心地按着手上的冰袋,只是耳朵有些红,听见白冶说话的时候还愣了愣。
“你刚才在红旗广场把我叫过去是什么事啊?出这么个事送我上医院真是太麻烦你了。”眼睛上移不经意间又看到了他脸上的糖渍。
“只是刚好遇见,打个招呼是应该的。”其实车子行驶的方向就是白冶的学校,天太亮了,在马路转角就看见了他要去见的人,相逢不如邂逅,眼睛望着朝前的马路犹豫了半秒车子还是没有从原路离开。方举灼弄不清楚看见白冶时他的心情,明明他只是踏向尚家的桥梁,但那隐隐的期待感虽然模糊还是被方举灼自己察觉了,有些乱了套。
听完方举灼的话,白冶抿了抿嘴唇有些拘谨,“哦。”之后他们便没再交谈过了,白冶一动不动挺尸一样挺在床上,还是对着方举灼大分双腿的姿势,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过了极其安静的五分钟,白冶再次打破沉默,“有点疼进去……太冰了。”方举灼顺势拿开冰袋把医生叫了进来。
绑完纱布后,医生敲了敲白冶的膝盖又捏了捏他的脚后跟,皱着眉头说:“小伙子你这伤得不是地方,刚好坏在走路一定会扯到的那块最大的肌肉上。这样吧,你拿一根拐杖回去。烫伤好得不快,但一个星期也就没这么疼了,最近注意防感染,今天可能会有些假性低烧。”
白冶鼓着脸可怜巴巴地叹气,“拐杖……”
离开医院走到车边时,方举灼微微弯腰把白冶放在地上并提醒他小心,才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白冶就自给自足蹦蹦跳跳一屁股坐进去结果小腿差点磕在底座上,方举灼呼吸一滞手已经伸了出去,正好举着白冶的右腿,白冶被他这么一带那条受伤的左腿往外一滑又落回地上,眼看着要摔倒方举灼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胯部稳住他的重量。
“……”你这是在吃老子的豆腐吗?你他妈真敢!
被从腿弯里抱住下半身的白冶抽着嘴角看向方举灼,哪知后者的脸早已红成了番茄顿时有些呼吸都乱了,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学校里的相好马志宇,那就是天地良心,白冶克制疏离地戳了戳僵硬的方举灼,“咳,麻烦你了。”
方举灼抽手松开掐着他左腿的手又从他右腿弯里绕出来,肌肤相贴的温热感流失得太快,似乎是为了抓住这种撩人的感觉,方举灼把白冶抱上车的动作被刻意放慢了。
空气里,白冶嗅到了那种暧昧的□味道,心浮气躁有些烦闷。
在车子开到白冶楼下的这段时间内,方举灼还是向他表达了他的星辉娱乐和天极国际的隐形关系,只是说得并不委婉,让白冶感受不到那种刻意的讨好,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为了让他帮自己一个简单的忙而已。
白冶心里不反感便点了点头,中肯地说:“上次听你们说天极要把总部转移过来,那我以后应该是可以常见到他的,能帮忙的话我会帮的。不过可能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毕竟我只是一个圈外人。”
有自知自明的人总是不会让人讨厌的,方举灼听完眼睛依旧盯着眼前的马路,就在白冶尴尬不已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口了,“我父亲是尚总裁的秘书,为天极国际卖了一辈子的命,他一直希望我可以追随他继续为尚氏效命,成为尚氏的行政秘书,但我却在五年前自愿被派到了s市,在台前营运现在的星辉娱乐。我知道可能再拼十年二十年,我都达不到在尚氏内部可能有的声誉和成就,但我还是想试一试,你觉得我是否错了?”
白冶听他这么郑重地询问自己呐呐地张了张嘴,半晌谨慎地说道:“人各有志,有舍不一定有得,但努力过了即使失败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悔的理由,对于心里真正有所追求的人来说,过程,我想已经够了。”
方举灼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移向右边定格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到路面上。
白冶初始还强撑着正襟危坐,不一会儿便萎靡了,时不时动动腿,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上四肢百骸铁骨男儿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白冶,所以不一会儿他便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疼痛中睡了过去。
白冶醒来时已经有些低烧了,半睁眼帘车前玻璃外是自己宿舍楼下熟悉的林荫走道,白冶沙哑着嗓子问:“你把车子开进来了?”
正在专注而探寻地看他的方举灼移开视线,“马上就要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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