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冷宫（1/2）

瑶若水因为故意思念龙啸而导致气血倒流，躺在床上几天起不来。夏子楚每日来看她，见她实在是病得厉害并非假装也就不再责怪，带了太医来替她诊治。

那日见过龙啸后就再无音讯，她禁不住想知道他的消息，奈何身在别苑根本无法脱身。

休息几天后瑶若水倒掉了太医开的药，只服用流云沉香给的药丸，休养得舒心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唯一难受的就是每晚下半夜的哀号总使她难以入眠。

人人都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

月明星稀的晚上，所有人都倦了，瑶若水拔开玉致扶在床沿的手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走到河的尽头。

摸索着墙壁，瑶若水借着月光发现有一道墙梯紧贴着墙壁，她拿手掂了掂还挺结实，大着胆子顺梯往上爬。

风吹着她的脸，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别苑外的高墙之上竟然还有宫殿。规模并不大，月色下的殿堂有些阴森，四周长满了草，宫殿墙壁上亦尽是藤曼与爬山虎。

哀号声断断续续，风吹过来灌入瑶若水耳中更令她觉得毛骨悚然。幸亏月光皎洁，将脚下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我看也就这几天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前方两个身影并排向她这边过来，瑶若水闪到一边蹲到草丛里，长长的藤蔓将她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

“可怜，你说从了王上又有什么不好？寻死觅活的偏要跟一个小侍卫。”

瑶若水看清楚了，原来是两个伶倌，他们手上提着一个顶灌，汲水用的。想来前几日之所以会有水洒得她满身满脸全是从这灌子里掉下来的。

等他们走得远了瑶若水才敢起身。

宫殿萧条冷落，门口连灯笼都没有一盏，跟皇宫里的那些繁华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瑶若水推开虚掩的门，那木头一副年代久远的触感，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不像是走进了一座宫殿，道像是进了一座庙宇。

伸出的脚踩中了枯枝，发出轻脆的断裂声。

“谁？是谁？”

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四周的窗户尽管关得严实却有风透进来。破败的宫殿残檐令瑶若水周身发冷，鸡皮疙瘩落满地。

空气中有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什么东西从她脚面爬过吱吱叫着。瑶若水壮着胆子抽出火折子点燃，眼前亮了许多。

“咳咳咳——圆芳，圆寒，是你们吗？快点给我水，我要喝水。咳咳咳——”

声音苍老无比，瑶若水借着火光看到大殿中央一张石床上睡着一个人，那腐烂的味道就是从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四目相对，女人扭曲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你是谁？夏子馨？你来看我死没死对不对？你这个魔女，你以为我会死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死的，我要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救我的。”

咳嗽越来越厉害，瑶若水举高了手中的火折子，女人下半身空空荡荡，许多老鼠爬来爬去啃噬着她流血污浊的半残肢体。

“啊——”

瑶若水胆子再大也被这场面吓得面如土色。火折子落地熄灭，她扭头就跑。

顺着原路返回，连滚带爬的摸回自己床，躺到天明她的心还在狂跳。那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女人半残的躯体和那群恶心的老鼠让她头痛欲裂。

天天都来看她的夏子楚突然有好几天不见人影，与此同时别苑的侍卫越来越多。瑶若水看着这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玉致偷偷塞给最近混得还比较熟的胄国一名宫女，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告诉她，龙啸已经带人闯开了胄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