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物换一物（2/2）

“那个——”

他看了看玉致，有些发窘。

“童老喜欢挑女人歼yin后为他生下女儿，待年满十六便将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充当床伴，水姬与风姬都是他的亲生。”

握酒的龙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火堆前，张庭军立刻站了起来，玉致也识相的退到一边。火堆旁只余龙啸与瑶若水，她一口獐肉差点吐了出来。

“女儿？你说水姬与风姬是他亲生女儿？”

龙啸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眼眸迷醉。

“江湖人里怪侠异士众多，有令人发指怪癖的人也不在少数，星老只是其中一个，不足为奇。”

瑶若水有些做呕的感觉，睡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龙啸撇嘴，以手指着帐篷外的兵士。

“你可知他们是怎么来的？”

瑶若水看着那些迈着整齐划一步伐的士兵们：“虚的子民，有什么不对吗？”

隔着火光，龙啸的脸有些扭曲。热气不停的朝瑶若水喷射，她欠了欠身离火光远了些。

“十五年前虚还只是一个小国家，四处受欺凌。有一天，比虚更强大的国家攻了进来，烧杀抢虐，歼yin妇女。这些卫士就是当时那些入侵者的儿子们，我们虚的女人不仅坚强而且智慧，她们的男人们知道她们受辱怀孕后本想将这些孽种一刀结果，是她们挡了下来，她们含着泪咬牙将这些孽障送给虚的王，要求将他们抚养成人后变成我虚国最骁勇的战士，对付他们的父辈。”

瑶若水打了个寒颤：“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么会甘愿受摆布？”

龙啸大吞了一口酒：“知道，当然知道。他们也知道今天之所以会受风餐雨露，永世不得翻身之苦都受恩于他们的父亲，他们在军中受尽凌辱，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每受刑一次就会对自己的父亲多恨一分，当那些仇恨累积到一定时候，他们就是我们最强悍的部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虚国女人的血，即使回到自己国家也一样没有立足之地，杀，只有不停的杀人，将他们所受的一切返还到给他们施痛的人身上，他们的心才能得到平复。”

龙啸微微低头，眸子里是以前完全没有过的温柔与谦和。他对瑶若水伸出手，毛毯掉落在地，她慢慢走到他跟前将头靠在他身边。

“若水，瑶若水——”

一声声叹息，瑶若水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温暖且带危险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得若水者得天下——”

瑶若水突然浑身一颤，龙啸反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之上，轻微的鼾声表明他已经睡着了。

翌日娇阳似火。

三十万大军身披厚重铠甲在烈日下一动不动的站着，瑶若水着薄衫都觉得汗流浃背。烈日下的龙啸钨金铠甲泛着耀眼的光芒。

“接下来我们要马不停蹄行军三日，大家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带够我们路上喝的水，有没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

高举手中宝剑，马背上的龙啸威风凛凛，遮住半边脸的头盔只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目，高蜓的鼻梁和性感而厚实的唇。

瑶若水坐于轿内近乎痴迷的看着他的英姿，无论是昨晚醉酒后枕于她肩上还是此刻高坐马背的英勇，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属于这个古人了。

“誓死跟随啸王，不胜不归——”

吼声震天，黑压压的人头将太阳的光辉都能压下去。这就是龙啸挑选的勇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走——”

他率先走在军队最前列，张庭军紧随其旁。车轱辘声，马蹄声，脚步声勾勒出一曲雄浑的乐章，久久在沙漠上空回荡。

“王爷，此去邑还有十日，我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路，只怕到了邑也无战斗力了，枉他们只有三日时间，是不是过于儿戏了？”

张庭军不无担忧。龙啸冰冷刚毅的脸上横生一抹绝决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