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飞来鸽子（2/2）

宫人们呈上精心准备的早膳，我安然享用。时间在等待中总是显得太慢，但我不急。急了会自乱手脚。

明珠依旧是一身红妆，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我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娘娘，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明珠就势要跪下去，我顺手就搀扶起她。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是你解了我体内的毒。连绝心散的效用都一同除灭了不少。”

“娘娘……”

“其实，既然你有些事情已经猜到，就不必叫我娘娘，这个虚名我可是担当不起，不如叫我无心吧。”

“你……还好吧。”明珠的声音里真实得透着关切。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不过是恰巧生在帝王之家，我告诉自己。但是呢，因为国家的立场不一样，我们终究还是敌人。我不能被她感动，也不能因她心软。

我微微一笑：“明珠，这几日沉国隐隐有所行动，在羽国可以接应的……”

“不是我……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宇文清，就是羽国的人，是不会做伤害羽国的事的。”

反驳得太快反而让人生疑。我依旧淡漠得笑着：“明珠，其实这不是羽国皇族和沉国皇族之间的事。要是真的战争打响了，这将是两个国家所有百姓的事，因为一场战争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我知道。”明珠面露忧伤。

“其实，今日皇上召清王爷进宫，无外乎也是商量用兵之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些……”

我走到她面前，亲自给她沏了一杯茶。初时见到明珠，只觉得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子，可现在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苦苦挣扎无所依靠的孩子。我轻轻叹一口气。原来每个人都是会变的，为那些所爱所在乎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只是，谁能告诉我，这样的改变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