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谁的过去（1/2）

李水很快恢复了常态，领了命就退下了。

妩娘，你可否会怪我。我站在窗口，听得一枚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转瞬即逝的鸟鸣。

很多年前，妩娘，不，那时还是张湄，是一家布庄的小姐，自幼丧母，但因父亲宠爱，日子过得也是舒坦。不想，在马贼横行的年关，家中遭窃，损失惨重，父亲因此一病不起。自此家道中没，父亲病逝后，单纯的她被一远房亲戚假意收养，却被卖进青楼。

所幸她色艺双绝，老鸨也不舍得她破身掉了身价，只是一个清倌。但也必须夜夜卖笑，要活下去，就要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臭男人虚与委蛇。

故事是很老套的，然后，那一日，忽然见到了他，当朝探花郎。那一年的他还没有被官场熏出一身铜臭味，三十出头的年纪，温良如玉。十七岁的她忽然就乱了心。他夜夜来，却不曾逾越；她夜夜为他起舞抚琴，夜夜美若天仙。

他答应为她赎身。他真的做到了。在郊外一处隐秘的府邸，他们相约相守一生。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是始料未及的，他忽然就娶了太傅的女儿，他的仕途平步青云。他甚至不曾给过一个理由，留下大笔的钱财，就从此没有再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小巢里。她不是苦苦纠缠的女子，卖了府邸，用那些钱买下了先前的青楼，改名风月楼，从此夜夜笙歌夜夜醉。

同在一座城，却已是两个世界。她一直都在等他，只等得年华不再。他曾经真的爱过她吗？真的爱过吗？

……

这是妩娘的故事，妩娘和李水的故事。

宇文决扣了妩娘，我便让李水去寻了回来。他们总要来场正面的冲突，否则，永远没有胜负。我一直在赌，以前赌宇文决是相信我的，可惜赌输了。此刻，赌李水还是爱着妩娘的。而这次，即使赌输了也没关系，总之这场君臣之争，我是真的挑起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