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年华虚错（1/2）

宇文清怔怔地看着我：“你，今晚来这，果然还是为了他……”他轻叹一声，“我说过，我本来就无意卷入宫廷纷争的。”

“如今沉国虎视眈眈，李水混乱朝廷，皇族只能依仗你手中的影子军队。若你……”

“是他告诉你，我用影子军队来做要挟的，对不对？”宇文清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是真的想要那么做，我只是在赌。他若真的在意你，就不该告诉你这些。不该让你卷入所有纷争。他视江山高过你，你又为何为他付出这么多？”

“别说了，清。”这是事实，宇文决视江山高过我，但是若没有被人说出口，我就还可以假装自己很幸福。

“我和宇文决是即使在一起，也走不远。和你……清，我一直当你是知己，若真的能够君子之交淡如水，多好。”

我们就这样相对坐着，一方木桌的距离，夜色浓墨。想起很多很多日子以前，我在高台上，他隐在看客中，可那时，我们之间仿佛都不曾如现今这般遥远。

“你果然，是无心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在感情上受得伤害太深，所以即使已经失掉了记忆，这一世我依然不曾在感情上投入太多。不敢，也不会。像我曾经开导妩娘的那样，爱人，终不如好好爱自己。于是淡漠一笑。

“你若有心，好好珍惜眼前人吧。明珠……她，别让她太委屈。终究是一个女子。”我走到他身边，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酒，“清，我真的当你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你的手很冷。”宇文清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在回想什么，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去年冬天，那双狐裘暖套，你可带入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