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彼年十六（1/2）

一个女子白衣胜雪，站在窗口，漫不经心地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无心淡淡一笑，芊芊素手轻轻一扣，雕花的木窗合上，那一份繁忙就和自己无关了。

妩娘轻叹一口气，十年间，眼前这个女孩子愈加美丽动人。当初捡到她时，她一身褴褛，脸上满是灰尘，发梢竟有烧杀的痕迹。但那双眼睛是分外明亮，清澈得让人顿生怜惜。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妩娘虽经营一家青楼风月楼，但那一双眼睛让她不忍把小女孩骗了去。

“我叫无心。我没有家。”小女孩的声音里有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漠然。

“你若是孤苦无依就和姐姐走吧，可好？只是姐姐那里并非一个女孩子的好去处。”

“好。”

十年间，妩娘请了最好的师傅教无心琴棋书画。从她十四岁登台献艺，虽是一直戴着面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那自然而然的妩媚，眉目间隐约而现得美丽，还有那空灵的才情，却让京都多少人陷了进去。

“无心，今晚……”妩娘欲言又止。她曾想说服无心换一个名字。无心却只是摇摇头说：“无妨，我本是一个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