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抉择（2/2）

雪兮最后望了一眼她生活了七万年的天界，翻身跃下诛仙台，阿羽，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真好。

却不知在她跃下那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追随着她一同坠了下去。

诛仙台下的兵刀之气将花颜和雪兮伤的体无完肤，花颜在自己最后一点意识下拉住了雪兮的手。

雪兮，我不要求你什么，也不会阻拦你什么，不管何时何地，我只是陪着你。包括，死。

“女儿——”天君和天后在那一刹那，一下子老了许多，天后一下子就悲伤过度晕了过去，而天君在众人的拉扯下，才没有跟着一同飞扑出去。

这一刻，只有雪凰，像灵魂被抽走一般愣在那。

如果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让天君罚冥羽去看守四大上古神兽，一定不会！

“司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凡人预知过去和将来，或者保存当神仙时的记忆？”跪在司命神君的大殿下，雪凰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冰冻了一般，整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有提起雪兮，能有一丝动容。

“三皇子还是起来吧，我跟你年龄相当，无需这样跪我。”司命神君并不是一个老的白胡子拖到地上的老头，而是一个才八万多岁男子，长得也非常不错，只不过性格孤僻，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他而已。

顿了顿，看雪凰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司命尴尬的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是有这个法术，叫做两生咒，可以如你所愿，但每逢月圆之日就要忍受寒毒，且两生咒一旦下了，就无法可解，三皇子，我知道你要这个咒语是干什么，只不过如果你下凡遇到了让你撕心裂肺的事情，就连忘情水一类的东西都消除不了你的记忆了，你可要想清楚。”

撕心裂肺？还有什么比在九重天上这一切撕心裂肺的？还有什么比刚才雪兮跳下诛仙台撕心裂肺的？

“下吧。”闭上了眼，雪凰平静道。

“唉~”司命叹了口气，慢慢的把两生咒下在了雪凰身上。最后又嘱咐一句：“你们四个的命格，我留下了空白，在凡界的事情，还要靠自己争取，雪兮不一定是冥羽的。”

第二日，天兵来报，天族三皇子雪凰跳下诛仙台，坠入轮回。

天君因痛失一子一女而病倒，而天后从此隐在了风栾宫。

曾以为可以倾心以许，凭花以证。

曾以为可以执子之手，逍遥红尘……

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梦，从此以后，这九重天上便再也没有雪兮公主，幽冥司主冥羽，白凤花颜，三皇子雪凰……

有的，只不过是一段坠入人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