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约定（1/2）

圣诞节前一天。

“帅哥，你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吗？”庄洺皓窝在一辆出租车的副驾驶座，司机偏过头来问他，带着无奈的表情。

车子此时正塞在车阵中，庄洺皓将头倚在车窗边，看着满是大车、小车、公车和摩托车的马路。

时间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傍晚六点，圣诞夜的狂欢热潮将广州塞至紧绷的地步，车子以时速十公里龟行当中，所有车辆的喇叭像发作不得的猛犬发出低鸣。

他刻意错过与卢锐相约的时间。

大清早，他给宋氏两兄弟准备完早饭后，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床稍微收拾了下公寓，为了对宋程示好，还将那块“生人勿进”的牌子乖乖挂了回去，然后扯掉那些多余的灯饰，只留下尼泊尔地毯和沙发上的布帛。

圣诞树要怎么处理？想了很久，他最后敲开了左邻右舍的门，请好心人帮他一起搬到公寓门口去照亮整栋楼房，与小区里的人们一同分享。接着他将买来十五公分长的袜子挂在房门上，并找出卡纸，准备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心愿。

该写些什么？

“给我一个好男人。”

不行，除了卢锐，其他男人都不行。

不然就写上“让卢锐回心转意”？

不行，太明显了。而且不管这两个愿望中的哪个，都势必引起宋程和好奇小学生宋凉萧的注意。先不说他性取向的问题，他目前可还在“失忆”当中。

斟酌再三，决定用pop字体写上大大的一句：

——圣诞老人，求给礼物。

想要什么礼物？他写的他自己当然知道，但他也希望圣诞老人知道，这样才有可能帮他达成心愿。

将卡纸贴上门板走到外头招揽出租车时，时间已是四点半，早过了约定的时刻。

卢锐和林雅都是守时的人，从以前和他相约多次的经验来看，他们习惯准时。不过他更清楚卢锐除了有守时这项优点外，还具备抵死坚持这项缺点。林雅的火辣性格没那么有耐性，等一次人不到，拍拍屁股就走；等两次人不到，打死不再相交。

现在时间是傍晚六点，林雅不会出现，但卢锐应该还在。

“帅哥，你想好要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