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2）

皇甫岌愣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道：“你错了，我没有把握。”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抬眼看向黑茫茫的夜色，慢慢地道：“探子来报，一支不明人物混进了随行的江湖人中，也就是说，若是我们丧命在此，只是江湖人觊觎密图争抢而至，”他苦笑，“于那个人毫无关系。”

皇甫轩眼角抽搐了下，道：“他难道不想得到密图？”

皇甫岌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皇甫家已经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钉，不除之不为快！比起这天下，密图不过是传说而已！”他长吁了口气，“密图让我返京，却又置我于案板之上，真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散布流言的人果然是大智慧啊！”

皇甫轩的眸光闪了闪。

沉默片刻，皇甫岌道：“为什么你没有问我那件事？”

皇甫轩楞了下，淡淡地道：“会是你么？”

皇甫岌叹道：“果然你最是了解我！那人……”他摇头，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幽深冷厉的眸子，咄咄逼人的话语，“……皇甫岌，我会毁了皇甫家你信不信？”

他苦笑，信，他当日信！那个人，皇甫家欠他太多，纵然他是个不该存在的罪孽！他想，为了那份坚持，为了那个愿望，皇甫家是不是失去了太多？他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他想起皇甫轲那泛着白光的尸骨蜷缩着暴露在阳光下，却是一片冰冷；夫人那张淡漠的脸，带着疏离甚至是嫌恶。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不尽的惆怅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