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方青然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一个坚实的物体上，耳边听到有吸气声。“大胆！”后领一紧，再被一甩，身体重重地摔倒一边。

她惶然抬头，却见面前站着四五个皂衣男人，正目光狠厉地瞪着她，煞气隐隐。

正中间是一个四旬左右的男子，一袭紫色暗纹长袍，剑眉朗目，器宇轩昂，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久居上位的霸气和华贵。他眸色冰冷，淡淡地一瞥，使人如同浸入了寒九冬月。

方青然状若惊恐，“啊啊”了两声。

旁边一人道：“原来是个哑巴！真是晦气！”煞气收敛了许多。

中年男人迈开步绕过方青然径直往前走去，淡淡一句，“佛门圣地，不要亵渎了菩萨。”

“是。”其中一人的手已经按上了刀柄，闻言恭敬地应了声，手放下，看也不看方青然一眼，跟了上去。

方青然垂着头，听着脚步渐渐远去，全身像是被抽了力气几乎瘫软下来，脊背几近汗湿，她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

一行人不疾不徐专门寻僻静的地方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一座半废弃的宫殿前，古铜色的大门半掩着，明黄的帐幔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已经失了原本的颜色。里面光线很暗，隐约间是地藏菩萨的站相，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慈眉善目。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无由地让人心生敬畏。

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袍僧人，纳头便拜，“奴才参见主子。”

中年男人皱眉道：“曹秉，这些年菩萨的香火熏染也没有让你除了俗气？”

僧人不敢抬头，道：“对于奴才来说，主子便是菩萨。”这一句马屁拍得甚好。

男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好，很好。”漫漫地看了眼远处，“本王想念老友了，心血来潮，随便来并州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