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似雨馀粘地絮（修5）（1/2）

方青然眺望着远山长空，神情怅然。

自己被困在并州四年，即使皇甫夫人疼爱，皇甫轩也动了真情，但是，她无限怀念在方家的日子，向往着外面的尘世。在这一刻，她甚至羡慕这个老乞婆，最起码她能自由地行走在山间野外，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能肆意而行。

老乞婆停住了咀嚼，掩藏在乱发里的眼睛询问地看着她。

方青然向她微微一笑，道：“吃吧，”轻叹口气，“还有十五日便是我的及笄礼了，若是你下了山，我会招待你一顿好吃的。”

老乞婆目光闪烁了下，低头继续啃着她的烤鸡。

方青然笑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道：“我得走了。”

老乞婆”呜呜了“两声，将油津津的手往脏衣服上擦了擦，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又一层，却是一串佛珠。

方青然讶然，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老乞婆点头，将佛珠郑重地放在她的手里，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深而古怪。

方青然没有在意，微笑道：“如此，我便收下了，多谢了。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及笄礼呢！”看看天色，“我走了，若是你想吃好的了，到将军府找我便行。”

说完，快步离开了。

老乞婆凝着她的背影渐渐不见，慢慢跪倒在地，张开嘴，竟然没有了舌头！她呵呵地笑着，流下了两行泪水。

方青然顺着原路回到大殿，却没有看到皇甫小雨等人。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沙弥过来，合十道：“女施主，刚才那位女施主久候不至，便移步后殿，请随贫僧来。”

方青然不疑有他，随着他往后殿走。

苍松古柏，曲径通幽，几乎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