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似雨馀粘地絮（2）（2/2）

皇甫夫人随意地翻了翻，满意地点头，道：“辛苦雨丫头了。”

皇甫小雨道：“母亲说哪里话，这是女儿该做的，”瞧了眼盒子里的方酥，“然姐姐真是细心，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孝顺母亲！”

皇甫夫人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们一场。”

皇甫小雨瞥了下那披风，嫉意闪过，偎近她的身边，撒娇般地，道：“才不是呢！母亲，您疼然姐姐，女儿都生嫉妒了呢！”

皇甫夫人点了点她的头顶，啐道：“你呀！——盏菊，把昨儿那对耳环赏了她。”

皇甫小雨这才笑了，走近方青然，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然姐姐，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我们说说话？”

方青然保持着笑容，不露痕迹地将手臂抽出。

从四年前落水那日起，皇甫小雨像是突然转了性，每每都是在佛堂抄写经书，或是陪着皇甫夫人，见到自己虽然掩饰不了恨意，却不再做些小动作。

但是，方青然很清楚她对自己积怨之深，毕竟朱姨娘的死她难以说明自己的无辜。

皇甫夫人眸光闪了闪，道：“去吧，然丫头衣裙都湿了，回去换了，生病就不好了。”

方青然柔顺地点头，和皇甫小雨相携着出去了。

皇甫夫人瞧着两人状似亲密的背影，微微眯了眼，道：“这些年，雨丫头倒是改了性了。”

盏菊道：“雨小姐是个懂事的，知道夫人是为她好。”将糕点摆放在攀枝白瓷的碟子里，用竹签挑了，“雨小姐和然小姐都是孝顺的，夫人真是好福气。”

皇甫夫人微微闪神，叹道：“当年她也这么说，唉！”

盏菊知道她说的是谁，噤了声。

皇甫夫人挑了块放在嘴里，慢慢地品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