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变故（1/2）

又过三日，眼看着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宰相府里已经是兴高采烈。

甄泉日前得了秦靖安的解释，心里头虽是对新国的公主有怨恨，但如今身子不适，无法作为，秦靖安今日事务繁多，情绪也似乎不佳，她也不想给他增加更多麻烦，也就暂时搁了心底了。

自从知道自己流了产，她也就真的不下床，好好躺着，先顾好身子最重要。

她的情况也没有瞒着朝露和晚霞，两个丫鬟知道了真相后，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些时辰，反倒是甄泉去安慰她们。

甄泉没有什么朋友，这两个丫鬟是真心待她，半年的相处，已经让她们之间有了主仆之外的友情。

秦靖安近日确实有些烦恼。

京城中不少关于他与甄泉、柔澜公主的谣传，将甄泉说成妒妇，仗着秦靖安的宠爱，不许他娶妻纳妾，更在尚未有名分的时候就怀上了胎儿。

新国的柔澜公主爱慕秦靖安，千里而来，却因甄泉的挑衅而恶意加害她腹中胎儿，导致流产，却引起魂灵报复，所居住的宫殿夜半猫叫，甚是凄凉。

柔澜公主如此作为，已是声名大坏，但朝廷传出另外的说法是：柔澜公主知晓甄泉有孕在身，特意赠送新国特产杨梅子，不料甄泉喜好猪肉，同食之，导致中毒流产，非柔澜公主恶意为之。

柔澜公主实乃善心大度之人，对秦靖安更是情深意切，皇帝有意将此女许配与他。

更有朝中元老指责半年来秦靖安宠姬太甚，荒废政务，别列举数条，在秦靖安尚未能反驳之时，皇帝以秦靖安需整顿家务为由，将其所统管之工部转由梁珩接管。

董从政教女无方，散布谣言，颇有仗势凌人之举，刑部乃法制森严之地，岂可仗势而为，剥夺其刑部统管权力，转由梁珩接管。

如今，朝中六部有兵部、刑部、工部在镇国公梁珩之手；左相秦靖安掌管户部、吏部，右相董从政掌管礼部。

在除夕之前，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早朝，朝廷的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梁珩成为百官中的第一人。

在众臣恭贺之时，梁珩仍旧是十数年来的态度，不高了架子，也不低了态度，似乎事不关己的态度。

秦靖安虽是有所不满，却也无从抱怨，甄泉之事确实让他忧心许多，而皇帝有让柔澜公主嫁与他之事，更是让他头疼万分。却又避不开。

唯一欣慰手中丧失的工部权力不是入了董从政之手，而是梁珩，他虽是个脾气坏的，却是尽忠职守之人，值得信赖，而董从政手中的刑部原本就是他所要的，虽然他没能拿到，却也落入梁珩手中，也是欣慰。

早朝散后，秦靖安倒是少数的真心恭贺梁珩之人。

“镇国公，能者多劳。”

梁珩并未有日常的讽刺勾笑，只是淡淡道：

“梁某并非能者，只是只身一人，轻松自在，多做些事倒也无妨。秦相如今忧心家务事，无心公务，暂歇时日也是应该。”

秦靖安听他语气中并未有什么情感，甚至有些落井下石，也只是淡淡摇摇头。

梁珩却道：

“若是秦相去了那新国的公主，你那傻妇人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