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惩治恶奴（2/2）

张妈妈这下脸色死白一片，刚刚站直的身子倏地又软到了地上，“这——这是大小姐赏赐给老奴的。”

“倾城不知呀，首饰什么的，我一向都是交给雪月和春丫她们去管的。”季倾城立刻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早上在张妈妈叫醒她时，她推开张妈妈手，随着她撩起的袖子，季倾城看到了张妈妈戴在手臂上的一串玛瑙珠，虽然只是淡淡一瞥，但那一眼也足以让季倾城知道，那串珠子并不便宜，绝不是这一个老奴可以轻易得来的东西。

既然这串珠子不是随便得来的，张妈妈肯定会格外的珍惜，想必更是贴身戴着，只是又怕会让人看到，所以才会戴的更向里面一点，刚才季倾城在扶她起来时，朝着她手肘处一摸，果不其然，那串珠子就在她的手下，她便隔着衣物，用指甲硬生生扯断了那串珠子。

刚才听到张妈妈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说是季倾城自己赏赐给她的，季倾城便心里打定了主意，本来还只是打算小惩大诫一下这老奴，现下，正好可以顺便整治整治自己那个凌乱的院子。

听到季倾城这么说，老夫人即刻厉声道，“把雪月和春丫两个丫头叫来。”

大夫人有些狠狠地瞪着又跪在地上的张妈妈，恨不得撕了她，后悔刚才不该帮她，没想到这老奴胆子居然这样大，连小姐的东西都敢偷拿来用。

她又看向季倾城，只是季倾城那一脸天真的模样，让人一点都不能起疑，这丫头平日里就算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的，大夫人只得在心里咬牙暗骂张妈妈一句蠢货。

“雪月、春丫，叩见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三位小姐。”两个丫头哪里见过这阵势，一进门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张妈妈此刻都跪倒在地，更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行了礼，便乖乖的跪在那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平日里，大小姐的首饰都是谁收着的？”老夫人沉着声音问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丫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过跟随在老夫人身边近十年的大丫头素心是知道的，这次只怕老夫人是动了真气，老夫人一向都是严于待己，对家里人也是要求甚严，这次如若真是这老奴一时贪婪，偷了主子的东西，怕是老夫人再不会留她在相府里了。

“是，是奴婢。”春丫颤颤嗦嗦的向地上叩了个头，嗫嚅着回答。

“你可认识这珠子？”三夫人伸出掌心，赫然亮出在她莹白如玉的掌心中间，安稳的躺着的几颗如葡萄大小半的珠红玛瑙。

春丫在看到那珠子时，血色瞬间从脸上退下，整个人都瘫倒在地。看来张妈妈这件事是瞒不住了，她眼神慌乱地四处看了下，在看到季倾城时，季倾城状似不经意地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指尖轻碰到头上的朱钗，那春丫立刻快速挪过了眼去，不敢再看。

“回老夫人，这珠子本是大小姐的玛瑙手串，是去年过生辰时，老爷送给大小姐的，前段时间，好像——好像被人偷了去。”春丫避重就轻，快速地说着，她感到张妈妈一双眼睛就差喷出火把她烧死，她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她。

“奴婢冤枉，这小贱人冤枉奴婢。”张妈妈没想到春丫这丫头，完全不用逼供，自己就全都招了，枉费她还把她当成心腹对待，平日里可是收了她不少好处。

“人证，物证俱在，张妈妈，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老夫人蹙着眉头，看着下面的几个人，只觉得丢人，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来人，把春丫和张氏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把张氏逐出府去！”

“老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很快便有人把两人拉了下去，声音渐渐隐没在这初冬的早晨。

季倾城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冷淡的仿若跟自己无关，嘴角慢慢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