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事件（1/2）

“你的月信多久没来了？”寻先看了一眼被子上经血的颜色，又详细地替兰烬落诊了脉看了她的舌头才问。

“大概有？”兰烬落思忖，细细推算着时间——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起来。

“奴婢记得从何小姐重逢就没见小姐行过经。”绿珠插嘴。

“重逢？多久之前的事？”寻蹙着眉头下意识地问。

“就是……”绿珠想要回答，兰烬落却忽然轻咳一声阻止了她的继续，抬起头自己和寻说话，“我记得的日期少也有四个月了。”

四个月，好恐怖的数字。兰烬落从来这里就没来过例假，最近一次提到那两个字还是在聚善堂的时候为了躲避小以，和庄大嫂随口扯来的谎。其实根本没那回事。时间拖了这么久，她几乎就以为在这个世界不会有那种东西了。不过这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尽管偷懒还是来了。

“是你的药吗？”兰烬落问给她诊脉的寻，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吃寻开给她的药。

“是，小姐的状况正在好转。”寻微微一笑放开了兰烬落的手腕，起身从自己带过来的匣子中取出纸笔低头写新的药方，写好之后递给绿珠嘱咐，“之前的药先停一停，命人照这个方子抓药来吃。等月事走干净了在继续吃之前的药。”

“是。”绿珠接过药方，看了一眼，见上面都是一些为女子调经的药材，基本上都见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于是先收起来，等一会亲自再抄写一份亲自去配药煎药给小姐服下去。

“服药期间要特别注意，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茶和萝卜也是禁止的，注意好保暖，不能过度劳累，油腻的食物也尽量少吃，还有……”

“现在不是夏天吗？还需要特别做什么保暖？”寻一口眉眼不动地说了一大堆嘱咐，兰烬落听着耳熟，都是日常家长们长叮嘱年轻人的，忍不住笑着插嘴，“应该担心会不会中暑吧——虽然是月信里，但是太热了也不好吧。”

“身体里有火，无论什么季节都会被风扑到。”寻并没有兰烬落的幽默，一板一眼无比正经地解释。

“哦，是这样啊。”身体里有火，无论什么季节都会被风扑到。在兰烬落这个门外汉听来，这句话多么富有禅意啊。她思忖着那句话，稍稍走了神。

另一边，寻已经将对绿珠的嘱咐转移到了兰烬落这里。

“小姐的月信太久没来了，这一次的量会很多，颜色也与以往有所不同。小腹和腰也会疼痛。有这些情况的话请不太担心。我给小姐开的药里会做调理。”

“嗯。”寻说的这些兰烬落在现代的时候也多少有耳闻，点点头应下来——病人对医生的信任和配合，对于医生来时是最好的。（至少对寻这样的医女来说回思极其靠谱的，至于进一步，等先赢得好感再说。）

寻收拾起自己的药匣子，起身告辞，“我每天会来给您诊一次脉，如果有什么疑问请及时说出来。”

“谢谢你了。”兰烬落也起身相送，绿珠相随。在门口时寻停住脚步不让她送了，道：“小姐客气了，身子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对了，听说小姐这些日子常常外出，要多注意身体才好，如今正是调养身子的关键时期，不要劳累了。而且也要注意睡眠，最好别熬夜。”

“是。”兰烬落对大夫的话一向言听计从。

兰烬落在门口止步，绿珠代表她继续送出去。路上又问了一些问题，直到了水边看着寻上船才折身回来。刚进门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