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的‘恩情（1/2）

“春儿，昨儿是你服侍小姐休息。更衣的时候可看见小姐的香囊了吗？”找不到。绿珠回身问门口端着洗漱之物的婢女。

“我……我也没注意。”春儿远没有贴身丫头该有的细心，一下子就现了形，在绿珠不悦的目光下红了脸，支吾着，“小姐昨天回来的时候说太累了，连晚饭都没吃。也没有沐浴换寝衣。所以她的衣裳奴婢也没有收……”

解释了这么多，没多一句反而让她的过失变得更大——作为小姐的贴身婢女，事事都要比一般人要细心。主子的东西丢了自己竟然推说不知？而且听着说辞，本该属于她的职责做得如此粗糙。

“你找两个人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大清早的，绿珠尽管脸色有一瞬间不好，倒也没有数落人，只是语气硬硬地命令，“记住，不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碰。”

“是。”春儿领命而去。

绿珠回头，刚想进一步询问兰烬落些什么，兰烬落已经先一步拉过她的手殷切地询问起昨天寻为她诊脉的结果。

绿珠眼睛一红，感动了。

“奴婢身体没大碍，昨天寻医女看过了。说是有些积食。净饿了两顿也没吃药就好了。”

“那就好。”兰烬落放心，起身去一边洗漱，绿珠在一旁服侍。

“昨儿寻医女问了奴婢您日常的饮食和其它。奴婢一一回答了。中午的时候她又亲自送了方子过来，说让抓药来吃。”绿珠弯腰替兰烬落拢住散下来的长发，兰烬落低头洁面，

“都是些什么药？”兰烬落严密地按照古代人的生活方式洗脸（用鸡蛋清、豆粉、蜂蜜、上细铅粉等原料，把肥皂荚中的果肉与白芷、白附子、白僵蚕、白芨、白蒺藜、白敛、草乌、山楂、甘松、白丁香、大黄、蒿本、鹤白、杏仁、蜜陀僧、樟脑、孩儿茶等多种草药和香料调和到一起，形成凝团。用来擦脸。），刷牙（一个婢女手指缠着布一样的东西，蘸上青盐后直接伸到她嘴里摩擦她的牙齿。）

“都是一些安神补气的药，看着和以前那些大夫开的药没什么差别。”绿珠将手巾递给兰烬落，兰烬落敷在脸上三两下就擦干了，还回去。那样粗心的动作着实让绿珠担心，却明知道小姐的脾气最讨厌人唠叨，生生忍住了。

“她还送了一个药枕过来，说是加了些让姑娘少做噩梦的药材。让您一定枕着。”绿珠将昨儿送过来的那个做工明显粗糙的药枕抱过来给兰烬落过目，见兰烬落坐在外间梳妆台前静等着婢女为她梳头，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没喝，目光里有沉思。

绿珠往里间看了一眼，见婢女们在收拾兰烬落的卧房。

“又是一笔开销啊。”静静地看着一匣子的脂粉珠花许久，兰烬落叹一口气，慢慢喝了杯中的温开水，让温热的水从食道流过胃，浸润干燥了一晚上的肠子。

“嗯？”绿珠没反应过来，以为小姐说的是人员的支出费用，可是一低头忽然瞥见自己手里的枕头，恍然明白过来。

“小姐，您是担心吃药的费用吗？”绿珠也算少有几个了解兰烬落的人了。

“唉。”兰烬落扶着自己的眉头，头痛不已。

“小姐您看。”绿珠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黄色小布包给兰烬落看。兰烬落的目光果然就被吸引过来了，一脸惊喜，“这是什么？”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是小姐那日给易大人的钱啊。”绿珠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高兴，说的也是眉飞色舞，“就是那十二个人的卖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