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休息得好吗？（1/2）

下人们很快奉上茶，兰烬落将春儿打发出去。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么早来，吃过早饭了吗？”兰烬落很客气地邀请人家与自己公用早餐，“要不要一起吃点？听说是昨天下午那边刚送来的。”

“都这个时间了谁还没吃早饭啊。你自己吃吧，”小以谢绝她的好意，又道，“紫米粥吃着合胃口吗？”

“非常好。”兰烬落吃得很香。

“你能吃得下东西最好，也省了大夫不少麻烦。”小以拿起茶，打开盖子闻着里面飘出来的茶香，道，“这茶也是昨天送过来的吗？”

“不是吧。”兰烬落伸头看了一眼茶的颜色，不确定，“昨天都送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好像是我日常喝的茶。”

“哦，好像是贡茶。分了一部分到咱们王府。听说也送了两罐到你这里来。怎么不像这个？”

“似乎是听人这么说过。”兰烬落咽下一口粥，点头。

“奇怪了，你的影子绿珠呢？”小以才想起，小以四处打量也没看到绿珠的身影，忍不住调侃，“刚才进来时猛然看到其他人我倒吓了一跳。”

“这个得我问你吧。”兰烬落一边慢悠悠地吃饭，一边盯贼一样盯着小以的眼睛，“你对我们绿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绿珠又向你告状了吧。”小以嗤之以鼻，“你的丫头都是怎么调教出来的。真的令人怀疑。”

小以又表现出对绿珠的挑剔，兰烬落不乐意了，“我到现在连绿珠的面都没见着呢。只是听丫头们说昨晚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宿。早晨起来发了烧，眼睛肿的像核桃，跟小黑做了难姐难妹了。”

“小黑是谁？”小以听得一头雾水。

兰烬落笑：“昨天刚送人家的礼物你都忘记了吗？小黑不是你送我的兔子吗？”

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兔子的眼睛不是红的吗？”

“呃……”小以无语了。兰烬落得意地笑。

“看这样一身轻松，昨晚睡得好吗？”小以想起来此的目的。

提到扰人的睡眠，兰烬落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彻底底消失不见。她用匙搅动着碗里的紫米粥，哀怨，“我昨晚上又是一宿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眯了一小会。又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用力地闭了下眼睛，揉揉眉头上的穴道，叹气，“如果睡眠再这样糟糕下去的话我都不想活了。太折磨人了。”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胡话。”小以习惯性地将她不祥的话斥责一番堵回去，“只是上回病了没调理好身体。那里就论及生死了——还有，别搅那个粥了，那么贵的东西再弄就没法吃了。”

兰烬落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匙放下，起身去那边桌旁拿过一旁的茶水漱口。

“吃这么少？”看到碗里的粥还有一多半，小以凝眉。

“这是第二碗。”漱过口回到自己的位置诚心做下，兰烬落冲着打开的门就吼了一句，“上茶！”

小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扶着椅背才没跌倒，回过头一脸黑线，“你到底是不是小姐啊。怎么这么大嗓门。”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我连杯喝的茶都没有，自己出去那有不成样子。”兰烬落已经习惯在小以面前不像淑女了，也习惯被小以数落了，不以为意反而又加一句，“你别总是一副看见怪物的表情，我有那么出格吗？——我有一个认识的姐姐，也是大家里出来的。几百个人伺候一个小姐，金贵着呢。结果她的性情怎样？长得不许比她漂亮，不许比她得人心，打牌的守候不许赢她，就连在她面前讲道理也不行。看自己的心情随意凌辱人家。——就是典型的待自己尊若菩萨，视他人贱若粪土。我比起她，还不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