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政局（2/2）

兰烬落听到这里小小的停顿了一下，兰烬落抓紧时间提出疑问，“为什么让他写相同的题目？有什么用意？”

“如果你曾经因为一段话而得罪了一个人，甚至是遮天的权势，为此几乎丢掉了性命，一段时间的折磨后再出来，如果人们再问你相同的问题，你还敢在说相同的话吗？”东平王反问她。

“……”兰烬落想起了夫权父权的那笔乱账，沉默了一下，摇头，“应该不会吧。已经过过一回招了，明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以卵击石，我才不会那么笨呢。如果还心有不甘，韬光养晦是很好的法子啊。”

“图大人如果懂得什么事韬光养晦也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被人软禁那些天了。”东平王摇头，对那段已经成为历史的记忆印象颇深，回忆着，眸子里有种复杂，“提笔将一个月前自己写过的文字重新默写一遍。然后又在后面加了同等篇幅的文章，语气更加锋利，除了肯定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外还添了一些当朝臣子犯下的罪状。用草书写了十几张纸。看的主考官嘴巴都合不上了。”

兰烬落笑，想象着十位堂主当年奋笔疾书的样子。

“后来呢？”她急着知道转折的结果——当然不是资后的，最后的结果现在已经摆着了。

“他后来成为主考官的门生了。”

“啊？”兰烬落一惊。

东平王笑笑，如数家珍一样，回忆起那段过往，“就像你说的，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能，寻找有利时机，发展和壮大自己。”

“主考官龙大人就是这样的人才，他也这样教导他的弟子。图大人用了三年的时间了解民间疾苦，收集贪官污吏的犯罪证据。全部交给龙大人。而龙大人则在那些人不注意的地方不断地安插着自己的势力，直至围成一个无处可逃的网。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下子提起来。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好厉害啊。”兰烬落拍手称快，“对于鱼肉百姓的坏人就该用这招。后来呢，那些人怎么处置了呢？”

“抄家、杀头、流放……也就这些下场啊。”残酷的全是斗争下熏染出来的人，提到那些血淋淋的词时竟然如此平静，仿佛那些被屠戮的根本不是生命。

“真是活该。”兰烬落也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没见过的人没一点同情心，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善恶到头终有报，这话是不错的。”

东平王笑着，看着兰烬落的眼睛，慢慢道来：“那些年的确是乱的，一部分朝臣们仗着自己的功劳为所欲为，甚至连陛下都被他们挟持着。他们排除异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不只是民间，连朝堂上也是水深火热啊。从他们控制朝廷到最后被拔除，足足用了十七年的时间。十七年……”

“好可怕。”想到那样几乎看不到的岁月，兰烬落惊心，“人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长的时间要害死多少人啊。”

“所以啊，以龙大人为首的官员们是极得民心的，简直就是神灵转世。一直到现在人们对他们的爱戴还未变。”那段辉煌的岁月还可在从那个时空走过的人的心里，如此深刻。

“这么说，图大人敢在朝堂上与百官为敌，甚至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话说得太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幸好这样的错犯了太多，已经不足以惊慌，她之停顿了一下立刻就转换了说话语气，“就连当今陛下都对他敬让三分，是为了当初的功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