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的心思（2/2）

“多谢易大人关心。”兰烬落感恩戴德的表情，可是看在小以眼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比起那些人的讨债，易大人的出面更叫我伤心呢。唉，这个世道连人请都必须用金钱来算计。”

小以快崩溃了，“我本来是好心，谁想竟然不是人了。”

“哈哈——”兰烬落是失笑，推他一把，“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那笔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也要还的。”

小以的表情缓和下来点，可是不说话。

“就算你不来，绿珠迟早也要提醒我的。”兰烬落止住笑，声音平和，“你不知道，那个丫头心细着呢。让自家主子别人瞧不起地活着，她才不会干呢。”

说起绿珠，小以刚才还玩笑的表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偷偷看一眼兰烬落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还自个带着船夫呢。”两人一路走着一路就到了湖边，兰烬落走前几步，更早地看到等候在岸边的两艘船，一个是寄云轩的驾娘中，一个是陌生的男人。看到他们到来，立刻起身。

“那是当然。”小以上前一步与她站齐，对于自己的知礼有些得意，“男女有别，这么小一条小舟，怎不能让我与你一起吧。”

“随便你。”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旧时代的男女有别，兰烬落也不在意，扶着驾娘的手上了小舟，找了个地方坐下。驾娘划动船桨，水波荡漾开来，远离了岸边。小以也落后一步上了另一条小船，二船相距不远。

“我的婢女们没来送我，你怎么不问了？”上了船以后小以变沉默了，一点也不像刚才的样子。兰烬落有点奇怪，主动找话题。

比起兰烬落的找茬功夫，小以可一点也不逊色。曾不止一次嫌她不会调教下人。如今越发狂妄到连主子出门都视若无睹了。

“他们不是听你的吩咐做事去了吗。”面对兰烬落的挑衅，小以恨平淡，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带过。

兰烬落想不出个缘由，继续，“刚才你都和绿珠聊了什么？”

她其实想问下面那一句话：“怎么？我才刚走开你就找话题和绿珠搭讪，还说对她没意思？。”

可是逗人也要讲个循序渐进，必要的铺垫是必要的。否则会弄的人一头雾水的。

熟料——

“随便聊聊而已。”小以还是没什么热情。

“……”兰烬落也跟着缄默了。看着小以沉静的侧脸，忽然明白过来——所有的玩笑不羁都存在于两人私底下交往的时候，若是在人前，他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兰烬落也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点越距也不能有的。

虽然古代的束缚确实多了点，但小以的细心还是让人感动的。

兰烬落将目光投向阳光折射过的湖水里面，清澈一段，幽深一段。如人心。

温暖舒适的阳光下，她好像伸个懒腰啊。可是易大人和他的船夫还在呢。因此她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