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3（1/2）

“他来找我们，说是一个年轻的女奴——就是你。他说你在他的摊子前呆了七天，三四天没吃饭了，一定没有劲了。让我们在你来阿茹娜河的时候在后面跟着，在没人的地方抓住你，然后卖到去妓院。”

很详细的解说，和兰烬落当初的猜想一样。她一边满意于自己高超的推理能力，一边却又为这肮脏的世道而愤怒，因此此刻若有人看去，她的神情一定是阴鸷而怪异的。

手腕一扬，刚被拉上来的油炸糕惨叫着再被沉如水。

“怎么分成？”她忍下怒火继续问。

“二八分成，他二……我们八。”还是流氓中的两人轮流说得，但谈到自己占了便宜的价钱分配，不自觉地心虚了，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

“你八他们二？”兰烬落重复着，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不不，我们……因为我们负责盯梢，负责抓你，还……还——”他们说不下去了。

“还负责找妓院吧。”兰烬落冷笑着接下来。

“是、是、啊——”嗫嚅着承认，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木板的一头一沉，声音的尾音埋入水中。看着咕嘟咕嘟的水泡冒起，兰烬落直觉内心冰凉，慢慢站起身，眸子里说不出的冷意。

“自从来仙源，怎么竟遇到这种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担的人。”她长长舒一口气，感到一阵厌恶，“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死绝了吗？”

风吹过来，夏季的炎热遇到风被化解了一部分，带着温柔的舒适。她的影子倒映在晶莹的水面之上，水上女子的眉头是微蹙的，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客人，他们晕过去了。”将三人拉上来之后发现因为长时间的溺水三人已经昏厥，两个负责出力的壮汉急忙告知。

兰烬落眉眼一动，冷冷地，“看看死了没有。”

“是。”二人答应着上前确认，试探出还有呼吸，兰烬落知道后并没有惊讶，反而冷冷一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才哪跟哪啊。”

精通水性的女子，知道怎样才能溺毙一个人。

“弄醒他们。”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命令，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是比老鼠还要肮脏不受人待见的东西。两个壮汉立刻紧急救助，将溺水人的先控出来。三人水喝的不多，很快就醒了，一边往外咳水一边剧烈喘气，连哭爹喊娘都用上了。蒙住眼睛的布那么湿，不知道有没有眼泪。又不知道这些眼泪里，除了对死亡的恐惧，有没有意思对生命的忏悔。

没有吧。那么容易就忏悔也不会沦为这样的龌龊之辈了。

“呛水的滋味不好受吧。”兰烬落继续第二次发问，见三人忙拼命求饶，她冷冷一笑，道，“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回答得快的就不用喝水，其他两个人嘛……你们自己想。”

“……”三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你们三个上头有没有人？”

“没有。”流氓甲。

“有。”流氓乙。

“……”油炸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