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揭开1（1/2）

“她这样子可以吗？”智言看着林岚失魂落魄的样子，表示怀疑，“要不要等一晚上，先让她回去休息一下再说。这种状态问不出什么吧，说不定会出人命呢。”

智言这样说，小以才想起细细打量林岚，只见她满身血污，目光呆滞，看样子受的打击确实是不轻的，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这种状态再继续下去，确实有可能会如直言所说，会出人命的。小以的眉头凝着，危难之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换身衣裳快点过去吧，这是王爷的命令。”

王爷，又是王爷。这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王爷，这个残忍没有人性的时代。林岚眨了一下眼睛，神思开始慢慢恢复。

“小姐，您回来啦。”院门口，灯笼高高挂着，灯笼下站着一个绿衫绿裙的年轻女子，不停地向这边张望，终于见到了路透的几个人，立刻欣喜地冲了过来。

“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听说您跟老爷走了……啊——”又是那样刺穿耳膜的尖叫，这些日子林岚已经听得够多了，绿珠扑到林岚几步远的地方陡然停住，尖叫之后一脸惊恐地后退——重要看清了林岚的模样——血、散乱的长发，诡异的神情……

“小姐……”已经这样子了，亏得绿珠还认得出她的身份，只是哆嗦着不敢靠近，“是小姐吗？怎么了？”

“怕什么？不就是血吗。”林岚比她想象的要淡然，“难道你没有？”

话一出口，身边两个对生死淡漠的人忽然变了脸色，神情莫测地不约而同看向林岚，那样难以置信的目光仿佛要将单薄的女子看透。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呢，刚经历完这种事竟然还能说得出话，还这么镇定。”智言心内悄悄嘀咕，看林岚的目光里有些琢磨不透的赞赏：果然是王爷挑中的人。

“现在知道咱们王爷的厉害了吧。”尽管没有说话，只是心内短暂地闪过了这个念头，可是小以好像看懂了一般接过了一句，智言一怔，因为被看穿心思而不自在了一下，很快又点点头。

“不过真的看见，还是吓了我一跳。”看着摆脱智言的扶持一步一步独立走向贴身婢女的林岚，小以蓦地低语。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边，尽管关心，但生性胆小的奴婢还是不敢上前，连说话的舌头都打结了一般，不停地发抖。林岚每向前走两步，绿珠就害怕地后退一步，几乎是无意识地。

“你到底是谁？”闪电般，离门口只差几步的距离，之前还踉跄的林岚像变了一个人，陡然间目光凝聚，落向门口应着她的婢女身上。

绿珠本来就小心翼翼地害怕，林岚这样的一个反应一下子被她察觉了，心咯噔一下，有恐惧的感觉闪过，吓得她刚想转身跑。不料林岚比她的速度更快，绿珠甚至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林岚蓦然冲了过来，带着血污的手伸过来，死死卡住绿珠的脖子，将她逼到了门前站定。

“你是谁？说！”对着花容失色的婢女下命令，林岚凶狠的目光仿佛要杀人——这样的情形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杀人狂。

“小姐——”瞬间爆发的力道是惊人的，绿珠被掐得快窒息了，艰难地挣扎了，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放手，林岚。”两个练过武功的男女迅速掠过来，在不伤到任何一人的前提下轻易将主仆二人分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是绿珠啊。”死里逃生，绿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林岚神情里的陌生却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没关系，你家小姐受了刺激了。”小以一句话解释，“别在这哭了，先回去准备准备，给你家小姐沐浴换衣裳。”

“我不要她。”有智言和小以在身侧保驾护航，林岚没有贸然再做什么，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绿珠的脸，冷冷地说。

“为什么？”小以不解。

“……”林岚没有回答，机械地转过头看了小以一眼，那种目光……

难以形容。

“好吧，绿珠你先出去，不要出现在小姐感觉到的地方。”小以没来由地有些怕林岚，立刻将绿珠打发出去，又换了新的人过来伺候，自己给智言递了个目光，逃也似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