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验身？（2/2）

一地狼藉，仿佛经受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茶盏碎落一地，锦缎被子一半床上一般地上吊着，就连沉重的桌子也偏移了原来的位置，上面茶杯点心散乱，茶水流到地上。

林岚在床上，身子掩在被子中，长发散着，落在白皙如玉的后背上，小以才看清楚，立刻触电一样挪开目光，并且回退转身。

“你还好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尴尬地恨不得遁地。

“……”被子里的女子声音虚弱地说了两个字，小以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目光仍旧不甘往那边放。

“出去。”口齿清晰地，林岚重复了一句，这一次小以听清楚了，并且也就收到了对方那两个字平静之下即将爆发出来的愤怒。

“林岚！”小以一惊，忘了禁忌把头侧向了那边，趴在个被子里的女子也转过了头有看着他的方向，目光里有深深的愤怒和憎恨，“滚出去！滚！”

寂静的小院忽然爆发了一个女子尖利的喊声，刺穿了湛蓝的天空，如火的毒日，惊散了看热闹的飞鸟和路过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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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王府的书房外，树荫婆娑下，林尚书仍旧热汗直流。与两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女人疾步来到树下，鬼鬼祟祟环顾左右才低声说着什么。智言远远看着，挥挥手示意路过的人绕道而走，她自己也不上前探听个究竟，默然将一切视作空气。

“结果怎么样？”明知道有人在不远处监视，但此刻的焦急没办法让林尚书再等下去。

“过去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连父母兄弟都想不起来。”乳母如实禀报，看见林尚书脸色一沉不知是悲是喜，自己也叹了口气，缓缓继续道，“可是胸前的黑痣，确实是小姐有的。”

林尚书身子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目光偏向别处几度思量，沉下了声音，“在确凿的证据有吗？胸前痣很多人都有。”

“可是同样的相貌，同样的遭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乳母用叠加的事实肯定了这一切的真实性，也浇灭了林尚书心内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

“这么说无可辩驳了吗？”

“虽然还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但确定是小姐没错。”乳母肯定，“记忆混乱，言语颠倒，可能是连日来受打击所知，想想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受过这种伤害还能正常地站着的。”

天上毒日正盛，涔涔的汗湿了一个世界。

“那就这样吧。树荫之下，”留下了尚书省最高长官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