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经的女子（2/2）

“小以，混蛋。”鹦鹉也毫不示弱，把不知从哪出学来的脏话都骂出来。林岚本来止住了笑，见一人一鸟开始了对阵，又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并且自动后退把战场留给他们。

熟料，小以只是口头警告，并没有进一步。

“奇怪了，鹦鹉的这些话是谁教的呢？”林岚想起东平王平素面无表情的脸，想必说话也是很谨慎的，怎么会调教初一直会骂人的鸟呢？

“我最讨厌这种谄媚的鸟。”小以不再理睬饶舌的鹦鹉，转过脸和林岚说话，语气里很明显的蔑视，“除了讨巧逗人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林岚一愣止住了笑，小以的厌恶不是在开玩笑。她大脑转动着，想找出一句话应对下来。好一会，憋出一句，“造物主造万物，只有人类成为主宰者。其他物体或生或死都由自己的职责。没有有用无用之说吧——所谓的无用只是主宰者的人类把它们放错了位置而已。”

“……”林岚的话有些难懂，又好像是在说教，小以回过头看看林岚平静的表情，细细品味她话里的意思，之前的负面情绪收敛，平静下来，“好像是啊。是放错了地方。”

他又去看架子上那只雪白的鹦鹉，神色变换着，低喃，“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鹦鹉。”

林岚仿佛在小以的眼睛肿捕捉到了杀机，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但已足以让她心惊改口了，“这只鸟是你们王爷养的吗？”

“是，王爷很宠他。”小以低下头，没人看的见他的真实情绪。

“那就好。”林岚短暂地松一口气，回过头继续调戏白毛鹦鹉，几次伸出手想触摸他头顶的黄色冠羽，但鹦鹉戒心仍在，总是伸出嘴想要啄她，林岚早有准备几次都准确躲过去了。

“你别去动他，被咬了还不长记性。”小以冷冷地提醒。

“没事。”林岚不担心，也不死心，继续骚扰，“一只鹦鹉，我才不怕呢。”

小以走到林岚身后，看着林岚一次一次类似于戏弄的动作，笑了笑神情莫测，“也就是一只鹦鹉，若是苍鹰，这会你不死也残废了。”

“哎呀。”小以的话让林岚一愣，这已失神的功夫鹦鹉就找到了下嘴的机会，毫不客气滴啄了下去，林岚叫一声，迅速地抽回手退回到一边，

小以看着，嘴角带笑意，并不上前帮忙，也不趁机打击。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养苍鹰？”

“雄才大略的人。”林岚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假思索地回答，“有野心，渴望征服一切。不愿被束缚，不愿在人下的人——至少心是。”

“有野心，可桑征服一切。”小以喃喃着，神色变幻，“没错，驯服鹰的人的确应该有这样的心性才是——只是，本应该养鹰的人，每日要面对的却是一直鹦鹉，又会怎样呢？”

“不会被折断翅膀吧。”林岚心惊，目光迅速落在雪白的鹦鹉身上，脱口而出，“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

“对。”小以附和着，也看看架子上的鹦鹉，眼中隐隐有了杀气，“随便就可以认下主人，随便就可以谄媚撒娇，无力的翅膀，经不起一点风雨。这对习惯了苍鹰的人来说，是怎样一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