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的试探（二）（1/2）

“……”林岚还是不说话，也不再盯着门帘看，收回了目光只低下头看自己。

“你担心什么？”王爷说话，语气平和，“担心她会家害我吗？”

“……”小以犹豫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保护您是小人的职责，还是慎重点好。”

“你都听到了，小以不同意你的请求。”这句话是对林岚说得。呵，竟然把难题丢回到她这里来了，这招好熟悉啊。

“我这不是请求，是要求。”林岚语气也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软弱和迟疑。

“放肆！”刚才还温和的小以忽然间愤怒，“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向我们王爷提要求。”

“我是谁我还真的不知道。”林岚也毫不示弱，一字一字，“但我知道自己上一条路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你——”小以被她顶住了，显然也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你以为从土匪山上逃下来就能随便我们王爷提要求了吗？你用性命换来的那点东西，可能连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

“有没有价值你现在还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等你们有机会看到了再说。”林岚也是不退让，那种夺人的气势，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胆怯懦弱的小女子。

“小奴隶，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东平王插进一句话。

“自然是该有才有的。”

“你凭什么？”

“凭我站在这里。”

“站在这里又如何，以为这里会有更好的出路？我这里可不一定比土匪山像天堂。”

“至少不会更糟吧——我是从那个地方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已经无法糟糕了。”

终于想起来了。和东平王之间的步步紧逼式的说话方式，那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和秋白那个土匪头子也上演过，在他的书房为了自保时，她就向上苍虚领了无以匹敌的自信和伶牙俐齿，为自己求得了暂时的喘息时间和虚假的活命机会。如今两种情形一对比，竟然是那么相似的，就连王爷说话的口气都是如出一辙。

其实秋白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土匪，冒充不可一世的贵族是不会被拆穿的。

“你进来，小以出去。”东平王爷命令。

“是。”虽然不甘心，虽然还不能理解主子的决定，但小以还是无条件接受命令，退出去戴上了门。

林岚看着空旷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里屋。里间古色古香，不大，但是很景致，看着是极其讲究和舒适的。东平王坐在榻上，眼睛盯着窗子的方向，手指轻轻落在小桌上，掌心悬空，像是弹钢琴的姿势。不过林岚的好奇却是从东平王的目光开始的，窗子是紧闭着的，哪个方向只有一盆绿色的植物，还没有开花，叶色妖嫩柔媚，苍翠欲滴，是秋海棠。

秋海棠的花箴言：自信是成功的首要条件，相信自己才可以冲破困难。

这个人，在房间里摆这种花意味着什么？跟他的性情有关吗？

“你有什么想问，问吧。”林岚尽管已经尽量在偷瞄了，但对于擅长与各种人打交道的王爷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他没有回过头就已经感知到她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