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赢家的赌局（1/2）

大嗓门进屋来拉她，有几个素日总对他淫秽目光上下骚扰的土匪们雀跃了开来，在大当家的允许后纷纷涌进屋子，七手八脚扯她的手臂。林岚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这么多脏手。她也放弃了挣扎，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没到晚上，你们兄弟不先商量商量谁先谁后，你们是这个土匪山上辈分最高的吗？”

一句话，几个人果然都住了手，面面相觑。

见此，林岚微微一笑，“而且，与其带我去你们的大屋不如就在这，暗红蕉住过的房间，我在这里，你们不会更喜欢吗？”

林岚的话太大胆，所有的土匪们都愣了，不敢再伸手。就连门口一直背对着里面龌龊的秋白也是一怔，转过了身。太阳已经接近山脉，晚霞铺满西天。秋白在这晚霞之中默默站着，身影寂寞。或许只是林岚的错觉。

土匪们商量过后接受林岚的建议到外面去找地位比他们高的当家拿主意，或许是一种默契，他们都极有眼力见地走了，再度把空间留给了一青一红两个人。

“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暗红蕉的故事。”林岚把手垫在滚烫的额头上，闭着眼睛轻声请求，“暗红蕉，从来就没跟我说过。我猜想，她是想把那段记忆作为和你独有的吧。”

“别把她说得那么痴情。”还是让林岚些微欣慰的，秋白开口回应了她的话，“她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心，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我曾经给过她机会的，她也答应过我，说得那么情真意切，让我没办法不相信。可是结果怎样呢？她还是偷偷想办法给山下送信，给她的未婚夫送信。她说，她会很快下山，到时候必定是这些土匪山片瓦不留的时候。”

拳头，握紧。是冰封的心终于有勇气融化，却在融化之后发现击碎坚冰的温暖竟然是一场更残酷的假象。试着去相信，去原谅，一再降低自己的姿态，却在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原谅的竟然又是一场谎言。如果从来也没有融化过该有多好，一直那个样子冰封，也没有机会感受到温暖的好。可是知道了，眷恋了，那种温暖却是比冰封还要无情地伤害着他。

那个素来骄傲的人，付出了一切，却换来了根本演不完终身的虚伪戏码。

秋白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恨意，在林岚面前，这还是第一次。尽管暗红蕉已死，但这怨恨注定是消解不了了，甚至因为这死，一切注定只能停顿在时间消失的瞬间。

“所以暗红蕉猜是真正的胜利者。”虽然并没有从秋白口中听到那段爱情的开始和过程，但是想到秋白那样高深莫测而又无情的性情，能够撼动那种人的心，暗红蕉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应该是一段不得不让人叹惋的故事吧。

“她是胜利者？此话何意？”

“因为她死了，而你还活着。”林岚睁开眼睛，一字一句那样平静，“因为她死了，因为最后的结局是你的背叛，而背叛之后也是你一个人的痛苦，她却解脱了。她不欠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