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嗯，这是你内/衣裤质量不好（万更）（1/2）

医生的话音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连带被阿达带人围在走廊上的一大群记者都瞬时安静下来，像是吃了大惊似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景天看着宋翌乔颓唐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还是咬咬牙转身去应付记者。

宋翌乔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的骇人，冷萧然往日一幕幕的场景都出现在她的面前，刺得她浑身上下都觉得疼。

占司擎收到信息也匆匆的赶来，只是跟大群的记者一样被围在外围，他看不清楚，只是透过自己也是医生的关系，问过这里的主治医生和主任，确认了一次又一次冷萧然的状况才带着点点的疑惑离开。

手术一直在进行，时间像是没有边际没有尽头的齿轮，一圈圈的转动，却始终没有吻合的终点。

宋翌乔伸手抹去眼泪，什么都不说，只是蹲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手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完全结束，一排的医生走了出来，神情都带着浓浓的倦意，宋翌乔立即站起来，只是蹲着太久，一时间有些头晕的站不稳。

一个医生扶住她，摘下口罩，宋翌乔怔了怔，这一医生很漂亮，是个美女，只不过气质清冷。

“小姑娘，你可以稍微的松口气了，冷少还没被阎王收走。”医生勾了勾唇，“我是冷少主治医生，中心医院的首席外科专家秦醉月，未来冷少养病的日子都会是我负责，直到他找到合适的心脏配型。”

宋翌乔点点头，急切的想要进去看看冷萧然。

秦醉月还是嘱咐着：“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刺激，你以后要多担待一些，别再玩什么过山车之类的，连恐怖片最好也不要看。”

“是，我记住了。”宋翌乔再次点头，脸上是难言的懊悔。

匆匆的进了加护病房，冷萧然带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她看着他，就这么看着，时光好像越过了千年，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他恣意飞扬的时日，傲然俊朗的脸，嚣张而魅惑的嗓音，全部都挥之不去，她尤是记着重生前在宋翌琳与他那场世纪订婚典礼上的照片，是他和她如此的亲密照，就是那样的一张照片，击的她溃不成军，被群起而攻之。

宋翌乔苍凉的笑了笑，古人言成也萧何败萧何，而今自己何不是成也萧然败也萧然。

曾经以为自己重生已经是足够冷静足够自持，选择冷萧然作为自己最大的倚靠，甚至不惜上电视台公开，她一直想着以冷萧然的身份和手段能压制宋越峰，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爱上了他，而且是深爱。

伸手拂过他的脸，再也忍不住崩溃，伏在他的床边哭的撕心裂肺都停不下来。

冷萧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没有睡这么久过，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样，真没想到睁开眼还能见到温暖的阳光。

当初倒地的那一刹那，他真的准备如果醒不过来，那他就死去。

感觉到身边有人，冷萧然适应了一会光线，才眯着眼看去，宋翌乔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的双眼都通红。

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颤抖的小身子，冷萧然的心像是被一道道泪痕化成的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很疼，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

深呼吸，闭了闭眼，只不过一个大房间里几米的距离，冷萧然却觉得好远，既然他现在根本不能保证自己最后会不会真的能顺利的活着，他就不想给她一个干涸的希望。

与其现在告诉她到时候再空欢喜一场，还不如让她慢慢的接受他的死亡，不然到了最后的那天，她要如何崩溃？

他不想她流泪，可是更不愿她受伤难受。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在乎一个人在乎到处心积虑的要把自己陷入一个频死的境地，他曾经鄙夷过所有为女人牺牲的男人，认为那是极其愚蠢的，可是有时候爱情来临，即使是淬了毒的酒，他喝下去也是觉得甘甜入心。

如果最后他能活着，那便是最好，可若他真的离开了，他也为她日后的生活做了最好的保障，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已经在宋翌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到她的名下，一旦他出事，他的所有都是她的。

冷萧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宋翌乔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怔怔的看着他，像是痛到了极致，已经分不清他是谁。

真的很怀念，当初那么小小的人儿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两人斗智斗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都不曾落过下风。

真的很想念，把她拥入怀里，就像是难觅的瑰宝，一直僵持着不肯去承认，但是一旦得到，就难以再言放弃。

她于他，就这么一个奇妙的存在。

冷萧然侧过脸去，景天的话一字一句他都没有忘记。

……

你负责？你不连累她？你说的轻巧？乔乔那样的性子，能在危险的时候让你一个人去挡着吗？

……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暗夜，如果再出现一次，你有把握对付的了吗？敌在暗，我们在明！

……

眼里逐渐的有些湿润，视线也带着水雾气，彼时，他根本给不起她任何希望和承诺，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接受她的惑，只是他自己做不到而已。生音了颓被。

想再牵起她的手，为何这么难？

在他离开暗夜的那一刻，冷妄年就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要有任何的牵绊，可是冷妄年自己都做不到，何况是他冷萧然？

苦笑在唇边蔓延，冷妄年多年来生死未卜，纵然他知道暗夜不会对叛徒仁慈和手软，可是一日没有见到尸体和得到他死亡的确切消息，他就还在等待和寻找，他真的不希望宋翌乔以后跟他过一样的日子。

她应该是纯洁的天使，本就不应该跟他这样的黑暗恶魔混在一起。

眼里溢出冰凉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哭了，只因为不确定他们之间的未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牵起她的手，给她梦中的幸福。

这种痛带着难以言明的绝望，深入骨髓。

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这一眼，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交融，宋翌乔扶着墙站起来，声音里带着的哽咽让人很是难受：“爹地……是真的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冷萧然闭上眼睛：“没什么好说的，生死有命罢了。”

“可是……可是我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宋翌乔走过来，目光炯炯，似乎要看穿他的心，“你告诉我，有事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冷萧然还是闭着眼，可是谁都难以明白他心里的那一道伤。

“没什么，不就是个死么？我受得了。”

“我受不了！冷萧然，你还可以再混蛋一点吗？”

宋翌乔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秦醉月冲了进来，看了看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又拉了拉宋翌乔的袖子，低声劝慰，“他现在是病人，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计较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刺激他吗？你怎么不听？”

宋翌乔闭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秦醉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去给你说说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

宋翌乔看了冷萧然一眼，跟着秦醉月转身走了出去。

**

跟秦醉月交谈了一会，了解了一些情况，宋翌乔走了出来，有些暗暗的病房走廊里她一步步的走过，影子像是被明灭不定的灯光拉长了不少，她站住安静了一会，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消失了很久的孟姿妍。

稍微的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兴许是从来不曾怀疑过她对冷萧然的执念，宋翌乔语气稍微的缓了些：“你还是出现了。”

孟姿妍没有想象中的大着肚子，可是她脸色苍白，瘦了不下十几斤，看起来瘦弱不堪，像是一阵轻轻的微风就能把她吹倒。

“他……还好吗？”像是长久没有说过话，如今声音都带着淡淡的沙哑和无措。

宋翌乔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问：“你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吗？”

孟姿妍一愣，苦苦的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其实我对他什么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冷萧然而已。”

她的话很哀凉淡淡的划过宋翌乔的心底，连宋翌乔都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孟姿妍眼神有丝丝的空洞，像是流连在长长的走廊里，却没有应有的焦距：“宋翌乔，你知道么？进入暗夜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是六岁的时候被带进暗夜的，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但是我一直都记得我六岁之前有个很温暖的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个哥哥，可是后来房屋倒塌，只有我一个人生还，那么小的我饿了整整三天昏倒在路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暗夜的古堡里。”

宋翌乔心情倍感压抑：“你……”

“宋翌乔。”孟姿妍声音带着破碎的哀伤，她苍白虚弱的靠在长椅坐下来，“其实你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幸运的多，你只是有个不堪的父亲，而我却是整个不堪的人生，进入古堡的第一天我就被安排去照顾萧然，我不知道自己神秘时候喜欢上他的，可是为他，我确实敢于做很多不可想象的事。当年冷叔带着萧然离开，本来不应该是我跟着他，应该是萧陌，可是我告发了他们，威廉带人过来的时候，萧陌没有跟上只能被带了回去，而我苦求着，冷叔才无奈的带上我。”

宋翌乔诧异，原来当初并不是冷萧然不愿意带走冷萧陌，而是其中的误会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脑袋昏沉沉的疼痛，背靠着冰冷僵硬的墙壁，想到自己重生前的日子，更是有苦难言，如果不是上天让她重新活一次，她怎么会比任何都幸运？

只是如果这样的幸运是用冷萧然的命来换取的，她宋翌乔宁可不要。

“我多么希望现在陪在萧然身边的是我。可惜我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对他来说即使有情，对我不过就是愧疚。”孟姿妍沉溺在浓烈的哀痛里不能自拔。

两人一时间没有话可以说，整条走廊安静的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只是两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里，直到低着头的宋翌乔眼帘里看都一双腿才抬头。

是冷萧陌。

宋翌乔抬头，看到冷萧陌苍白憔悴的脸带着无比的愤怒。

他狠狠的瞪着孟姿妍：“当你是你？是你害的我离不开古堡，是你让冷萧然不得不放弃带我走的权利！是不是？”

孟姿妍张了张口，始终没说话。

毕竟刚才她的话，冷萧陌应该是听得很完整了，她不需要也不可能再辩解些什么。

冷萧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和厌恶：“孟姿妍，最毒妇人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我还觉得愧疚和心疼，可是我现在想说你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不知道暗夜的内部整体架构，可是对于叛徒的惩戒，想来一点都不会手软，看水牢里的冷萧然就知道了。

如果这样推断，当初冷妄年带着冷萧然和冷萧陌策划离开古堡，只可惜行迹败露，冷萧陌被带了回去，自然能想象着他在古堡过的日子也许也没有比反叛者来的要好，如果他没有答应后来把冷妄年利用孟姿妍骗回古堡接受惩戒，那么估计他早就死了。

宋翌乔禁不住看向冷萧陌，这样本该是一张白纸的男生，在那样的地方肯定经受了非人的对待吧？尽管他极力的掩饰，可是眼底的哀伤和黯然却完全骗不了任何人，相比下来，冷萧然有冷妄年牺牲和保护，比他终究是幸福也幸运的多了。

冷萧然不再看孟姿妍，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留给她，高傲的转身朝冷萧然的病房走去。

**

“你怎么来了？”冷萧然坐在床上，手指飞快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神色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心里一片的紊乱，幸好刚才秦醉月把宋翌乔叫走，不然她眼底的哀伤估计要让她招架不住。

冷萧陌没好气的坐在一边，甩开他身上的外套，语气很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初不带我走，是因为孟姿妍告密了？”

冷萧然蓦然一僵，随即了然：“没什么好说的。”

“你！”冷萧陌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半晌才压下怒火，看了看他手腕上的针管，“你真的快要死了么？”

“嗯，差不多了，除非你愿意把心脏换给我，我可能有机会活下去。”冷萧然语气仍旧是淡淡的，眼睛根本没离开过电脑屏幕。

“我巴不得你死，你死前记得告诉我！我给你大笑三声！”冷萧陌烦躁的扫他一眼，拉开椅子往外走去。

冷萧然看了看他的背影，无声的摇摇头。

冷萧陌径直推开了秦醉月的门，连敲门都没有。

秦醉月正好在换衣服，成熟完美的玲珑曲线顿时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淡绿色的胸罩和蕾丝花边内库是一套的，这样的清淡颜色更是衬托的她肌肤雪白，美腿修长。

“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流氓！”

“喂喂喂，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啊——”

秦醉月气的红红的纷嫩小脸瞪视着不小心绊到椅子摔倒，然后戏剧性的压到她身上的男人，他的手居然……居然就放在她两团软雪上。

虽然隔着内衣，可是……

可是这……

“下流！流氓！混蛋！”秦醉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类似于羞辱的事情，拼命的挥舞着小手打在他身上。

冷萧陌赶紧要起身。

嘶啦——

他衬衫上的扣子居然扣住她文胸上的蝴蝶结，一个起身——

蝴蝶结应声被拉开，文胸虽然没有掉落，仍遮住她那两粒红色的小**，但是白嫩的，小巧的乳/肉露了出来，白花花的纷嫩的耀眼无比，分外刺激男人的眼球。

“你！”

秦醉月气的简直想要一口咬死冷萧陌这个登徒浪子，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长腿朝他狠狠的踹了过去，冷萧陌本能的还手。

嘶啦——

起身的动作太大，还手又没轻没重的，秦醉月被他推着再次摔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小裤裤被一边的椅子一勾，瞬间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她完美的私/密花园呈现在眼前，更具惑力。

“你……”连冷萧陌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大红了一片。

“啊——”

秦醉月连忙转身，自己刚才因为做了手术才进来要把白大褂和衬衫脱下来丢进桶里泡着，准备等清洁阿姨拿去干洗的，自己正想打电话给值班的护士先让她们顺便拿她放在另一间休息室的干净衣服过来给他，就遇到了冷萧陌这个该死的流氓色狼。

现在要怎么办啦？自己二十三年来都没被人家见到过自己的身子，现在……

呜呜……

好委屈……

“哎哎哎，你不要哭啊……”

冷萧陌连忙出声，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秦醉月捂的了胸捂不了屁股，狠狠的朝冷萧陌吼：“该死的！你看够了没？”

冷萧陌一愣，连忙转身面对墙壁，语气有些诚恳：“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大白天的不穿好衣服……而且你内衣裤质量那么差，一扯就坏……”

噗……

天啦，这该死的色狼自己闯进来看人家换衣服就算了，现在都给他看光了，还赖自己的内衣裤质量不好？

“滚！”秦醉月恨不得一掌就拍死他。

冷萧陌本来是想进来问问她冷萧然心脏配型的情况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哪里还有心思去问，连忙走过去伸手要拧开办公室的门。

咦？

纹丝不动？

不是吧？

正在冷萧陌全力的对付门把手的时候，外面想起了声音：“秦医生，你在么？”

秦醉月一愣：“哪位？”

外面的声音又传进来，听着是拿衣服过来的小护士：“衣服给你拿过来了，可是你门把手好像又坏了呢，我都拧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