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将军府里的刁难（1/2）

喧闹的大厅因为一句“四小姐回来了”而瞬间安静，气氛压抑，顾轻寒本想出去看看，但见老夫人那黑沉的脸色，又忍下了。

府里的姨娘、小姐都在，有些人虽没将幸灾乐祸明显表现出来，但看向门口的眸光中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与急切，以老夫人发作的情况来看，这位四小姐一定凶多吉少了。

果然，顾念才进大厅，还没看清老夫人的脸色，尽管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却依旧被龙头拐杖重重捶地的声音吓了一跳。

“跪下！”

雷霆震怒，重喝一声，云枝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将顾念扑倒了，顾念顺势跪下，膝盖还是硌的生痛。云枝跪在她后面，也不敢站起来。

顾念知道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她，也知道这次回来必定会被为难，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的火气。

青玉地板咔嚓碎裂声在沉寂的大厅里扩散，阴森森的，竟叫人脊背发凉。

“你可知错？”

龙头拐杖再次砸在地上，地板的裂痕一直延续到了大厅门口。在场的人也被吓的弹跳起来，心里却是爽快：老夫人发起脾气来果然厉害，这下，有得她受了。

顾轻寒紧张地看着她，刚才磕疼了吧。

顾念觉察到他的目光亦朝他看去，他一身瓦蓝色的衣服如同天空明澈，她顿觉心里充满了阳光。

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也只有大哥会帮她了。他眼底微带淤青，应该是为了找她一夜未睡吧，想到这里，顾念的心里有些难过，她不该让大哥担心的。顾轻寒似乎读懂了她心中所想，淡淡摇头，又朝老夫人看了一眼，示意她服软说些好话。

老夫人坐在大厅上面靠左的位置，手拿玄铁龙头拐杖，两鬓微白，面容严肃，怒视着她。老夫人的下方坐着的就是二夫人，她的装扮并没有变，依旧是大红色的牡丹裙，面色恭谨严肃，不怒自威。

她的对面是朱姨娘，朱姨娘依旧是那幅看好戏的表情，二夫人的下方是王姨娘，朱姨娘下方则是张姨娘。

顾轻寒与二小姐顾佩分别站在老夫人左右，三小姐顾珊与五小姐顾霜则站在二夫人的左右。

“你看别人干什么，答话！”

又是一声怒喝，顾念赶紧跪直了身子，正视前方，“知错。”

顾轻寒朝她摇头，顾念不解，刚刚不是他叫她服软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顾轻寒见她疑惑，于是问道：“念念，你昨天……”

“不准帮她，你让她自己说。”老夫人喝着打断了他的话，顾轻寒耸眉，又恐会惹得老夫人对她更为不满，于是乖乖地闭嘴。

“昨天……是我不对，老夫人，我知错了。”顾念虽然怀疑，也只有这么说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好，知错就好！何欣，请家法！”

何欣正是二夫人的闺名，也是老夫人的娘家的侄女，有老夫人支持着，何欣俨然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