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2/2）

“王爷在吗？”

“王爷和玉公子上朝去了，枝儿姑娘虽然没事，王爷刚派人送信回来，说顾侯爷今早没去上朝，似乎是因为将军府的事。小姐就这么回去，恐怕会有些麻烦，所以王爷说小姐醒了就等他回来，他会亲自送小姐回府。”

两个丫鬟跪在床榻上，帮她穿衣服。却都低着头窃笑，头一次听见王爷这么温柔体贴。

“热水和早餐都准备好了，小姐是要沐浴还是用膳？”一个丫鬟转身去拿漱洗的用具，另一个则细心地问。

“先沐浴。”既然云枝没事，她也用不着担心了，反正现在回去也晚了，也不在乎多晚一会儿了。

“那么奴婢让人送些小姐喜欢吃的糕点过来，小姐先吃着填肚子。”

一边沐浴一边吃糕点，想着就无比惬意，也亏她们想的周到，顾念自然笑嘻嘻地答应了。

……

寒宫凌接到顾念已经离开王府消息的时候，还在宫里。

侍卫在外通报，说有要事求见凌王，他甚至没看当今天子以及众臣的脸色，直接走出去了。

“王爷，顾小姐回去了，她说这是将军府的家事，就不麻烦王爷，不过王爷若是有空的话，她想和王爷聊一聊，但不是现在。”侍卫尽量将顾念道谢的话咽下去，因为他只这么说，王爷的脸色就变难看了。

“知道了。”

转身进殿，大殿上静悄悄的，似乎都等着他发话，他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冷清开口：“说到哪了？”

腰间的龙决剑散发着凌厉的寒气，似乎预示着它的主人心情不好。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寒宫越温和一笑，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越俎代庖的做法。谁叫凌儿战功赫赫，赏无可赏，最后他便许他带刀进殿、见皇帝不跪等优遇。而今，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俊逸老成的脸上满是包容与宽和，说道：“升平宴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东楚曦王和郡主不辞千里而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

楚泽曦对这样的客套话全无好感，只冷淡地回道：“不辛苦。”

楚雪缘欠身：“多谢陛下关怀，能来南越参加国之盛宴，是我们的荣幸。”

寒宫越大喜，笑道：“素闻曦王潇洒不羁，郡主谦谦有礼，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言，如此风度，将朕的几个儿子、女儿比下去了。南爱卿，你说呢？”

南安王与世子南景止亦站在殿上，见状，南安王立刻站出来说道：“小王爷英姿飒爽，风流俊美，郡主性情佳和，温柔贤惠，两人实为人中龙凤，颇得老王爷之风。不过，我南越王爷和皇子亦不差，凌王征战沙场，为国立下不少功劳，诸位皇子辅助皇上治国有方，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几位公主性情温婉，德才兼备，与郡主各有千秋啊。”

几句话哄得寒宫越大喜，连声叫好，然而，楚泽曦却傲慢地看着他溜须拍马的嘴脸，说道：“是吗？可东楚子民对本王的评价是游手好闲，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这位王爷所说的‘颇得老王爷之风’，不知是暗指我爷爷也同我一样混账，还是说我爷爷教孙无方？”

南安王登时一口气憋在了那里，他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这东楚的小王爷不买账。皇上叫他们过来，就是想劝和的，却没想到，他这马屁拍到马蹄上。

“呵呵。”只得干笑两声：“小王爷误会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楚泽曦不依不饶。

南景止冷笑两声，站在他面前道：“怎么了？又想挑事打架？我父王就这么说了，随你怎么理解。”

楚泽曦挽起袖子，仰头看着比他略高的人，叫嚣道：“打就打，正好昨天小爷还没打过瘾。”

一言不合，硝烟味瞬间弥漫着整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