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穿越了吗？（1/2）

明瑟楼外，一条蜿蜒石径直通此处。一个俊美男子正慢腾腾地走来，脚步似乎虚浮，脸色似乎苍白，可那一双狭长深眸光芒灿烂，流转如骄阳，耀颖锐利。

凌婻掠目望去，心底忽起一念。

她原以为穿越而来，只是换了一具皮囊，不会拥有原主的记忆。可并非如此。那么，当日跟她一起玩“高空弹跳”的那个特工，是摔死了，还是也穿越了？宇文璟……是“他”么？

宇文璟踏入阁楼门槛，缓步走向凌婻，优美长眉微皱，上下打量她一圈，困惑道：“你这是被人打劫了？”

凌婻摸摸脸颊，碰触到几个凸起的小水泡，火辣刺痛，应该是刚才被炭火星沫子溅到。她盘起的长发也已经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宇文璟的视线转移到地面，扫过散落一地的晶粒，目光不由深了几许，“你打算如何炼制‘玲珑心’的解药？需要什么药材？”

凌婻拢了拢散发，娴熟地把长发卷成包子状，用簪子轻松一插，完成一个简单的髻，一边淡淡回道：“答应你的解药，我一定会给你。这座丹房，我需要借用几天。”

她说得理所当然，态度霸道。宇文璟扬眉一笑，不以为意，“你爱用多久就用多久，欠我的，将来我自然会讨回来。”

凌婻不语。七天之后，她必定会离开这里。

宇文璟垂手站立，包扎过的左手以一种不易发现的扭曲姿势垂摆着。之前中暗器时，他已发觉体内异状，即刻用内力把毒素逼到左手指末，左掌几乎麻痹，并非故意一直罩着她的胸不放。只是没想到，竟意外听见她与阿娉的谈话。这个世界，波云诡谲，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凌婻静静与他对望，两人眼神寂谧幽凉，心境出奇的相似。再亲的人，也可能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唯一可信赖的，从来只有自己。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宇文璟忽然问。

凌婻一怔。

“是在哪个地方？”宇文璟凝视着她，似是很随意的一笑，“在北原城失忆之后，我时不时会忆起一些事，可总是想不起我们的初见。”

凌婻不吭声，以不变应万变。

宇文璟伸手往地上一指，突兀问道：“你认不认得那是什么？”

凌婻看了看先前掉落在地面的粗硝，轻轻眯眸。他在怀疑什么？

“你知道粗硝可以拿来做什么吗？”宇文璟再问，慢慢拖长尾音，“如果加上硫磺……”

凌婻猛地抬眼，直直盯着他。

宇文璟勾唇笑了笑，意味莫名。

凌婻眨了一下眼，敛去复杂思绪，不疾不徐地答道：“硝石、硫磺等物，经过伏火，可用来炼丹。”

宇文璟噙着一抹似含深意的淡笑，点到为止，转而道：“太子殿下召我明日入宫。”

凌婻扬扬眉，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