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赤研星驰（5章）（2/2）

山风烈烈，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的头脑瞬间空白……他把她拉过来，拥在怀里，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而她则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小心地把扬一依散乱的头发轻轻理到脑后。

“你这卸甲的功夫，比我们的思男强多了。”扬一依环抱着他，轻轻在他耳边笑道。

“我感觉……”赤研星驰有点难以启齿，“你是不是第一次？”他的心中依然有着强烈的负罪感，此刻，豪麻憔悴而愤怒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去摸刀，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他手掌稍稍移动，是扬一依光滑的臀部。

“当然不是，”扬一依的话语让他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

“扬家的女儿，第一次都给了战场奔驰的战马！”扬一依笑着推开她，“我有些冷了。”

她开始穿衣，刚才的激烈冲撞中，她丢在地上贴身的内衣被风带走，在阳光中飘然远去，好在她还有小衣，还有犀皮甲。

她太调皮，赤研星驰终于听明白，扬家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每个扬家的儿女都要练习刀马，她们的那层薄膜都在颠簸中迎来首次破裂。这么说，她从未有过经验？但为何她的身体如此柔软，情绪如此沉醉，一切都这样流畅自然？

她披上上衣，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风撩开了她的衣服，那两个饱满的**上布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风吹干了汗液，也让她的两个**尖尖地竖了起来。

他想多看一眼，扬一依却回头睁大了眼睛，带着不解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

“风太大，公子快穿上衣服吧。”此刻的她和刚才的她完全两样，现在自己身前的扬一依，虽然衣衫不整，却再度变成了那个自尊满满，不卑不亢的娴公主。

赤研星驰张了张嘴，道，“为什么？”

“为什么？”扬一依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从地上拾起赤研星驰的衣服，“快，把手伸出来。”

他让她服侍他穿衣，只是此时那些气吞山河的豪迈气概都离他远去，虽然她温婉贤淑的像一个侍女，但他觉得自己更加渺小，只是一个迷茫的孩子。

“这甲胄我不大会穿呢，”扬一依拎起赤研星驰沉重的鱼鳞甲，皱着眉头。

“我来，我来，”他慌忙接过来，匆匆忙忙将它套在身上。

当一切都恢复原样，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扬归梦又将双手搭在锈蚀的铁链上，这次，赤研星驰却没有勇气去抓住她的衣襟。

“看，这辽阔的土地多美！”扬一依望着南方，那是扬觉动和豪麻一去不归的方向，哪里有座她从未到过的大城，是她即将披上青色莲裳出嫁的地方。

你永远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赤研星驰站在她的身旁，觉得她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侯爷，那条线的后面，就是你的家乡吧？”扬一依看着起伏的地平线。

“是，不过我们前往原乡，进军花渡，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扬一依已到箭炉，日落之前，赤研星驰率领的前锋营即将开拔。

“灞桥城中，还有家人么？”

赤研星驰愣了片刻，他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有，妻子和孩子。”他顿了顿，“她快生宝宝了。”

“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扬一依的语气，仿佛她才是这片辽阔疆域上的真正君主。

“她们说我是火神的渡鸦，我可以带来死亡，也能祝福生命。”扬一依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她什么都没问，什么要求都没提，赤研星驰望着扬一依，她安静得有些悲伤，风吹起了她的衣襟，她黑亮的长发在风中飘舞着。

不知道谁能有幸一生和她相伴，为她将一头青丝绾起。

那个人绝不是赤研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