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梦中的婚礼 二(2/2)
文优勾起兰花指将长发一撩,飞了个媚眼给她,“这才是真相!”
“对不起,”宠唯一努力憋着笑,“恕我不能做到跟你同流合污,其他的画只要他本人同意可以任你染指,《连衣裙》不行。”
文优料想是这个结果,满不在乎地道:“《连衣裙》不要也没关系,随便虚构个悲天悯人的爱情故事就行了,神龙见首不见尾才是传奇的微妙之处,只要你跟陆云萧说说,他还不屁颠儿屁颠儿地把画送过来!”
宠唯一转向阮绘雅,道:“这下你知道谁才是个中好手了吧!”
阮绘雅连连摇头,“幸好琥珀不卖水墨画。”
文优利眼一闪,“偶尔搞个特期也不错……”
阮绘雅抓起包包,装模作样道:“我突然想起来了,走的时候我妈让我回家吃饭,我通知素素了,她等会儿就过来接你的班。”
阮绘雅“落荒而逃”,文优几乎把肚子笑疼了,连睡着了的政阳都被吓醒了,瘪着嘴哭了两声才又睡过去。
“我觉得我挺适合演戏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强忍着道:“改行的话可以考虑。”
又说笑了两句,文优抱政阳进去了,宠唯一就在画廊里走走看看。
陆云萧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一面空墙前,专注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好奇地走过去,问道:“这上面有什么稀奇吗?”
宠唯一摇摇头,反问道:“你不觉得这上面太空了吗?”
陆云萧没反应过来,道:“画廊里没有进新画吗?”
“其实我想在这里列个专栏,”宠唯一回过头,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犹如黑夜里的星星,“不如就开vera的专栏怎么样?”陆云萧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要画就直接说,还跟我绕弯子!”
宠唯一躲开他的手,边整理着头发边道:“这是说话的艺术,直接说显得多没诚意。”
“好吧,”陆云萧心情显然很好,嘴角都是翘起的,“我已经收到你的诚意了,明天就把画送过来。”
文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憋得脸都红了,“你的画都放在哪儿,不劳烦你亲自送来了,我去取就行了。”
陆云萧对上宠唯一的视线,笑意扩大。
一路上说着画廊里的趣事,竟然感觉没多会儿就到了,下了车,宠唯一伸手抱住迎面走来的裴轼卿,笑道:“今天的战利品怎么样?”
“不错,收获颇丰,”裴轼卿朝陆云萧点点头,又接着道:“老爷子今天终于钓到了鱼。”
“是吗?”这算是意外的惊喜吧,连着去了这么多次,爷爷总算有长进了!
“都到了,”宠正宏出现在门口,笑着朝他们招招手,“时间刚刚好,鱼汤刚出锅。”
宠唯一握着裴轼卿的手,转身拉上陆云萧。
陆云萧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裴轼卿,见他面色如常,心也宽了宽,认真握住宠唯一小小的手。
吃过午饭,几个人就凑在桌边写请帖,请帖是宠唯一设计的,图案是粉嫩粉嫩的蔷薇花,就差填上名字。
为了显得诚意,老爷子坚持要用手写,他一个人做不下来这工作,只好把裴轼卿和陆云萧一块儿拉来了。
三人都会画画,字也写的不错,除了宠唯一有特权,其他两个人就只能玩命的写。
这汤不好喝,陆云萧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看他们辛苦,宠唯一不时切点水果,又泡好茶来,间隔着也写几张。
“轼卿,老裴家的请帖也弄好了?”宠正宏悠闲自在地喝着茶,想起来才问道。
裴轼卿颔首,“是奶奶弄好的。”
他没参与,但知道裴尔净被折腾惨了。
结婚的事,老太太一般是拉着裴尔净帮忙,因为老大要照顾政阳,老三还在医院,他要照顾怀孕的宠唯一,分身乏术。
为这事,裴尔净不止一次给他打过电话,埋怨他到底是谁结婚。
宠正宏“嗯”了声,道:“你奶奶做事心细。”
宠唯一守了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打着哈欠开始闷瞌睡,裴轼卿瞧见了就让她先回房去睡。
实在敌不住困意,她就上楼去睡了会。
没想到睡醒的时候已经三个小时之后,她赶忙起来,想去看看楼下的战果。
她立在楼梯上的时候,陆云萧刚好写完最后一张,他双手一放,全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声,“终于完工了!”
别说是他了,就连裴轼卿的手脖子都酸了,背也僵的厉害,他回头瞧见了宠唯一,笑了笑,“醒了?”
宠正宏这才发现她站在身后,责备道:“怎么不好好穿鞋就下来了!”
宠唯一蹭了蹭光光的脚丫子,讨好地笑着,“反正地上铺了地毯,一点儿都不冷。”
余妈见了连忙去楼上拿鞋,下来就一个劲儿的唠叨,“小姐现在怀着孩子,也不是小孩子了,还不懂照顾自己!”
宠唯一连忙穿上鞋,伸手抱了抱她,“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会穿上的!”
余妈抬头一看到时间了,又连忙往厨房去,“给你炖的汤好了,先等等,我去盛出来。”
裴轼卿没想到连他都有补品,但是在看到端出来的猪蹄之后,他和陆云萧竟然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余妈热情非凡,“写了一个下午肯定累坏了,以形补形,这是最好的了!”
宠唯一窝在沙发上边喝汤边笑,宠正宏也假咳了一声,只有裴轼卿和陆云萧,各自接过满满的一碗猪蹄,来个充分的以形补形。
佣人把写好的请帖装好寄出去,再次确认没有漏掉的人,这件事才算完全做完。
回到蔷薇园,裴轼卿泡了个热水澡才舒服了一点,可能是平时疏于锻炼,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然觉得有些累了。
在镜子面前反复审视自己,没有看到多余的脂肪他才松了口气。
“叩叩叩!”宠唯一敲了门,“裴叔叔,你进去太久了。”
裴轼卿刚拉开门就被她拉到了沙发上,“你坐着,我帮你揉揉肩。”
笑了笑,他靠在沙发上,揉着手臂打趣道:“别把自己手捏酸了。”
宠唯一撇撇嘴,双手放在他肩上,拿捏着力道按摩起来。
“合适吗?”她细声问道。
裴轼卿哼了一声,算是满意的表现。
宠唯一偶尔看一眼他的侧脸,欣喜之余觉得十分满足,这才像恩爱的夫妻。
没隔一会儿,裴轼卿就握住她的手道:“别捏了。”
“才一会儿。”宠唯一有些不甘愿。
“有这一会儿就够了,”裴轼卿笑道:“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了,写几张请帖而已,不会腰酸背痛腿抽筋。”
宠唯一望着他轮廓明朗的侧脸,情不自禁地弯腰吻了上去,“裴叔叔,你的侧脸真好看。”
裴轼卿捉住她的唇,轻啄了一下,柔柔的像果冻一样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开。
宠唯一仰起头,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双星眸温柔似水,落在他脸上舍不得移开。
她的呼吸轻轻打在自己脸上,就像是微风吹拂羽毛一般的轻柔,裴轼卿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觉自己还没喝酒就要醉了,刚要伸手抱她,却不防她旋身离开,当即扑了个空。
满腔的旖旎化作无奈:敢情只有他一个人在陶醉……
“刚才买的蛋糕还没吃呢,我现在有点饿了,裴叔叔,我们把它分了吧!”宠唯一满眼希冀地看着他。
原来这妮子是想着蛋糕……这让裴轼卿有点受伤。
宠唯一下楼,很快又上楼,提着半个抹茶蛋糕,兴奋地放在桌上,用刀切成小块,放好勺子推到裴轼卿面前。
“怎么办,”裴轼卿突然灵机一动,故意道:“手太酸了,拿不起来。”宠唯一拨弄一下他瘫在沙发上的手,扯唇一笑,颇为惋惜道:“那就只好你看着我吃了。”
“一一……”裴轼卿扮可怜。
宠唯一把勺子递到他唇边,“我喂你也可以……”
裴轼卿挑眉。
“你得把荣景生的骨灰还给裴莱。”
裴轼卿笑容微微一敛,紧接着道:“你跟裴莱碰过面了?”
“是,”宠唯一偎进他怀里,轻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才是裴家的风范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裴轼卿抬手抚上她的长发,勾起一缕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奶奶总说我太冷情,没有你的时候,周围总是冷的,有你在,我才会觉得温暖。”
“一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血了?”
宠唯一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喜欢的人本来就和自己无关,为什么要为了照顾一个于己无关的人费尽心思,对方也不一定能体会到你的善意。”
“对人对事本来就需要雷厉风行,拖泥带水反而扯不清楚。”
裴轼卿拥紧她,轻声呢喃着:“一一,你就是我的天使!”
“如果这也算冷血的话,那我也是个冷血的人,”宠唯一仰起脸,笑道:“我就是不想看到讨厌的人,这有错吗?”
“没错,”裴轼卿心头淌过温暖,顿了顿道:“还吃蛋糕吗?”
“当然要!”宠唯一圈住他的脖子,揶揄道:“还要我喂你吗?”
“不用,”裴轼卿啄啄她的唇,“我喂你。”
每个冰冷的人其实都渴望阳光,只是这份阳光不易得到,又太容易破碎,对裴轼卿来说,宠唯一就是他的阳光,是他不惜费尽一切都要守护的人。
大手滑到她的腹部,两人的温度隔着衣服叫唤,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温和,半年之后,他的天使宝贝也会出生。
人生才走到三十岁,他就已经满足了,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宠唯一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不参与裴轼卿沉默中的幸福,无论裴轼卿是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人可以带给她同样的欢愉。在她看来,裴轼卿的冷漠,恰恰是对裴家的最好保护。
秋雨密集,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再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只是偶尔分享一口蛋糕,却显得格外温馨,与窗外的风雨仿佛是两个世界,美好到无可比拟。
ps:想要个肿么样的婚礼,大家欢快地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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