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波涌动（1/2）

月考成绩很快就公布了出来，特别是下发数学试卷的时候，看到学习委员手上空空而莫念仍没有拿到试卷时，众人都满是惊疑。反而莫念表现的很是平静，似乎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那张满是红字的试卷，老师要是直接发给她才显得不正常呢。

晓晴看着莫念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不觉有些恼怒。为什么面对这种状况莫念都还能保持镇定，一点也不慌乱？

“老师，还少了一张。”学习委员诚实的对赶到教室的数学老师报告了这一情况，怎料数学老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后文，自顾自的在黑板上写起卷面答案来。面对数学老师直接开讲的行为，众人即便有再多疑问也只能乖乖听讲。他向来以严厉著称，在他手上吃过亏的可不只是在座的各位，哪还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立刻低头乖乖听讲。而莫念竟然也只顾着写手中的习题，顺便把前阵子丢失的笔记本上摘录的内容重新补上。她一直都有做笔记的习惯，并不是想以此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只是为了以防自己哪一天不记得以前学过的知识，到时候还可以通过笔记本来找回记忆。好在这次不见的是数学笔记本，她对其的依赖并不高，再次摘录也还都记得原本笔记本上的大致内容，就当做是给自己做一次复习好了。

东东看着莫念只能独自在一旁记录笔记，很想把自己的试卷分与她，奈何这周程兴坐在中间，正好挡开了她和莫念。而程兴又完全没有和莫念共用试卷的自觉，东东恨不得撬开程兴的脑袋分析一番都有什么组成。“小念。”东东小声喊了一句，一边担心着莫念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边又怕被数学老师听见惹来臭骂。“小念。”她见莫念没有反应，只得加大音量，成功的让莫念注意到她，却也引来了数学老师的“亲切”问候。

“未东东同学，请教问题的话可以等到下课再问，现在认真听我讲课就行。别以为取得了一点点进步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应该向莫念学习，哪怕是拿了满分还是不忘整理笔记。”老师站在讲台上，只能看见莫念低头在写着什么，加上一点点偏心，自然将莫念的形象完美化。虽说莫念的确是在摘抄笔记，但内容和老师所想的有些出路罢了。感觉到众人传来的目光，莫念也不好意思继续埋头记着自己的笔记，干笑着扯过程兴的试卷，小声说道，“拜托了，先和我共用一会。”程兴并没有反对，也没有理由反对，倒是因此接收到来自旁人羡慕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他旁边坐了一个满分，她的数学成绩相比之下可就惨不忍睹了，所谓见贤思齐、近朱者赤，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没什么长进呢？有个现成的榜样，看来还是得让莫念哪天也帮她补习补习。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讲这么多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大家可以问莫念。”老师在临走前丢下这么一个大包袱，还不忘再添一把火，“这是你的试卷，下次记得注意选笔。”他话中的意思本是让莫念不要再被人陷害用上会消字的笔芯，可众人只看着一片红色的卷子，想到的自然不是老师话中的原意。莫念盯着众人钦佩的目光，苦笑着接过试卷，上面竟然还用黑色笔批了一个大大的“150”，这下就更加难以摆脱她故意用红色笔芯答题的猜测了。

晓晴看着集众人关注于一身的莫念，拳头微微拢紧。曾经，这种注意是照耀在自己身上的，如今却被莫念夺了去。那张试卷上的笔迹她在老师刚在讲台上站定时就看了出来，说气愤还远不能形容她心中那股强烈的感情。莫念明明是个卑微、平凡、弱小的孩子，为什么她能够轻而易举的打破自己所有的念想。这次月考自己的数学成绩也提升了不少，虽说不是满分，可也算不得低分，为什么到头来大家注意到的只有拿了满分的莫念？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她付出多少努力都没办法得到莫念凭借聪明才智获得的一切么？放学后，晓晴独自一人等在操场。此时正是午饭高峰期，根本不会鱼人特意跑到这个骄阳直射的足球场闲逛，除了她身后正在接近的某人。察觉到来人止了胶布，晓晴回头冷眼望她，“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果然不是梦境？”于敏惊诧的看着晓晴一脸的骄纵模样，仍旧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是个善良温婉的女孩，为什么要对小念做出这样的事？”说到莫念，于敏脸色十分不好看，“没有达到你预期的效果，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纯粹的为她的优秀感到不满而已。不像某人，直接付诸行动，还在背后装模作样。”晓晴面容仍旧桀骜，看向于敏时满是不屑，“就算要夺回这一切，我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打败她。”于敏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似是承受着极大的苦痛。晓晴也不顾她的变化，冷哼一声，“你良心发现了才把小念的笔完璧归赵，还是说……”她将唇凑到于敏耳边，“你原本就只是借此来获取她的信任，那支动过手脚的签字笔自动出现才是重点呢？”

于敏听她的问话，下意思的开口说着，“你怎么会知道那支笔有问题？”她这样的提问只不过是从晓晴告知的消息条件反射而出，根本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的含义。可这话听在晓晴耳中倒像是于敏做贼心虚，她勾唇一笑，说着耐人寻味的话语，“你忘了吗？我可是不小心和你巧遇过一次。”

晓晴所说的巧遇，正是那支消失的签字笔出现之前的那个中午。教室内空无一人，晓晴也只是要回去拿回自己遗忘在考场的饭卡，正好在进教室的时候发现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于敏。当时她也没太在意于敏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大概正是于敏将签字笔归还后落荒而逃的情形。大概是于敏以为她看出了端倪，才会表现的那般惊慌。晓晴缓缓开口，“我想，小念的笔记本应该也是你拿走的吧？”她朝于敏温柔的笑着，“看在你动手陷害小念的份上，我就暂时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好了。如果你下次的行动还是不能取得成效的话，我可不是个喜欢帮失败者守口如瓶的人。”她们有共同的目的，不论出发点是什么，晓晴都不介意。就算是彼此达成目标所使用的手段完全不同，晓晴也乐意与于敏结成同盟。

“你胡乱猜测什么！”于敏不像晓晴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而是羞愤的打断了晓晴的结盟要求。“就算这两件事和我有关系，我也决不可能同你一样去伤害小念。抱着敌意却假装友好的对待小念的你，怎么可能明白我和小念之间的友情。你这种不愿与人交心的家伙，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珍惜。”于敏怜悯的看着晓晴，声音轻缓，“你才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小念和东东都真心与你相交，你却还不满足。连这份友谊的万分之一都不够资格拥有的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永远追不上小念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