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礼服假面（1/2）

“哇，这瀚海的人文风景果然繁华无比啊！”

就在这繁华无比的大街上一个十七八岁的绝色女子东瞧西望得看着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不无感叹得说道。

穿过来这么久了，若惜感觉她好像无时无刻不被老女人折磨着，每次都是想着逃跑，然后被抓回去，然后被关禁闭，居然都没有好好欣赏过这异世的风光，心中不觉暗暗可惜。

以往虽然在古装电视剧也能看见类似这些的古代景象，但隔着电视机屏幕就像隔着一个世界，总觉得不真实。而今亲眼所见的景象却更多了一分古朴真实之感，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摊位！古色古香的酒楼客栈！还有古代独有的轿子！无一不冲击着若惜的眼球和神经……若惜想起在现代她和妹妹也曾去过云南的丽江游玩，都说那里有这个古镇，那个古镇的。但是在她看来那里虽也保留了几个所谓的古镇，但在经济横飞，利益驱使的时代，大多已是商业化的形式，能保留住多少原汁原味的东西呢？

呵呵……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身站在这古时的大街上感受古时的文化。以前心里便极其向往古色古香的东西，想到如今美梦成真了！这么多东西就在自己的眼前飞来晃去，若惜竟不由得一阵傻笑。

那带着面纱却依然犹如仙人般的身姿引的路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沉醉在她灵动并充满了笑意的眼眸里里。好俊的丫头！众人禁不住暗暗感叹道。

“让开！快让开！”原本极和谐的气氛瞬间便被粗暴狂乱的叫嚣声打破。众人皆是不悦得蹙起了眉头。但看到不远处的情景也不免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要是要命的便只能乖乖的退让在一边，唯恐不及。

只见远处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得向这边飞速驶来，只要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拉车的马匹早已失去了控制，只知道撒腿狂奔，丝毫不理会车夫的叫嚣。

那马速度极快，几乎是没命得狂奔，远处几个摊位早被冲撞得惨不忍睹，大道上竟是些残破的东西，而那些还来不及闪躲的人都已经不同程度得受了伤，哎呦哎呦得捂着胳膊、腿、肚子……痛苦得在地上打滚乱叫。

这种情况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葬身马蹄之下！谁也顾不得许多，惊得路人纷纷避让，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只是在谁都对那辆马车避之不及的时候，唯有傻乎乎的若惜似乎还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一切罔若未闻。

她原本在一个卖发簪的摊位前驻足挑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来不及反应，车夫自然也看到了她，赶紧使出全部的力气来勒紧了缰绳却无奈力气有限，但马驹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车夫的拉力，即使不能马上停下来，却也减慢了一些速度，刚好要停在少女站立的地方，马收到拉力，更是奋力提起了前肢，仰天一声长啸，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这样一个绝色少女就要葬身在马蹄之下，非死即伤，一时间都感到了极大的惋惜，只是感叹红颜薄命，想虽如此想却也无人敢去救她。亦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银光一闪，那匹发狂的烈马在即将踏上少女的那一刻骤然倒地，躺在地上竟一动不动。

那马倒在一片血泊中，马脖处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竟是死了！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那少女安然无恙，却好像又纷纷松了一口气。

相比众人的放松最伤心的莫过于这架马的车夫了，看着倒地不起的马，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那可是一匹良马呀！车夫惊魂未定，却紧张得看了眼依然紧闭的车门，眼底的惊慌显而易见！仿佛那车内做的是吃人的老虎一般。

“是谁？是谁干的？”车夫紧张得对众人叫嚣到，厉声质问。

只见众人纷纷摇头。谁也没看清这把匕首到底从何而来，更别说看到是谁出的手了，只觉的眼前银光一晃，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回过神来的若惜未见惊慌，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惊魂一幕所吓到，好像刚刚即将葬身马蹄之下命悬一线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若惜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悄悄得拢了拢衣袖，藏好了袖中原本打算迷倒马驹的**散，就是说即使没有神秘人的出手相助她也不一定就会出事，即使她没有上官青鸾的绝世武功，却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只是她并不想杀了那匹马。

若惜垂首打量了一眼紧闭的马车，马车很是豪华，可见车内人的身份必定非富即贵！而马车却又不是密不透风的那种，里层用白纱掩住，从外面可以依稀看见马车里有一个极模糊的人影，而这种白纱布料的妙处就在于此，从马车外面看不到马车里面的景象，而马车里面却可见外面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个世界上能用得起这种马车，又用得起这种布料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人家，她相信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车里的人肯定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不动说明他是在等自己的行动，等着自己给他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若惜也不再理会车夫，蹲下身子，观察起马脖上平整的刀口，目光炯炯有神，伸手取下依然泛着寒光的匕首，看得出来这刀很是锋利，是把极好的匕首，而且刀头极准，一刀毙命，那马竟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这样失去了生机，若说出手之人如果不是出于救人的心思，怕也是个手段狠辣之人，若惜心里若有所思。然后自怀中掏出一方秀帕，极仔细得拭净匕首上面的血迹。

“姑娘，这匕首可是你的？”车夫看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打死他也不相信能杀得了这匹烈马，但看到少女拿起匕首，又想到车内坐的人却又不得不问。

听到马夫的询问，若惜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言。依然极为认真得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片刻之后，看着光洁如新的刀面，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大大方方得将匕首收入怀中！好像这原本就该是她的东西一般，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

若惜也不管马车里面的人有没有看着对着马车轻轻一揖道：“方才我见马车向我冲撞了过来，左右已是闪躲不及，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出手杀了那马，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这是一个极为淡定的声音，如果不是那声音宛若莺啼，怕是没有人相信这话居然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之口。

而且若惜基本上是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随便抓一个现场目击者来问，都知道不可能是她出的手，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倒也不怕马车里的人为难她，毕竟是对方不对在先。说完便等着马车里的人开口反应，只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车里有人说话，当下便不悦得蹙起了眉，心想，好大的气派！

“阁下若对我说的还是不满意，我愿意赔偿阁下的损失。”

说完，若惜继续等着马车里的人开口，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少女便再也等不住了，扔下一袋鼓鼓的银两便想离开。

只是这马车里的人不着急，车夫倒是先急了。

“喂！你先别走！”

车夫见少女再三不理睬自己，心里已极为恼怒，原本他还不信一个十七八岁得姑娘能杀得了一匹烈马，只是看她种种的反应却并不简单，心里便早把若惜当成了凶手，眼下又看到凶手想要离开，自是不肯，情急之下顿时急红了眼，一时间也顾不得对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着若惜的背后就要扬起马鞭。

若惜感受到了身后张扬的怒气，刚想躲开车夫的袭击，便有人早了她一步开口。

“阿四！”马车里适时得传出一声慵懒的男音。

“奴才在！”刚要逞凶的车夫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咽了咽口水，立马恭敬得应到，原本还极为嚣张的怒气顿时不见踪影。

只听马车里的人继续开口。

“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哪有不让姑娘离开的道理。”若惜听着马车里的声音，听似慵懒实则暗藏霸道。让人不由得心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车夫早已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下只是颤颤得应了声“是”。

“去，把姑娘留下的银子拿去赔偿给那些摊主和受伤的路人。”男子接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真是大牌！”若惜口里没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得想到。

原本若惜对车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在听到这样一句还像人话的话时终于有了种孺子可教的感觉，同时她亦多多少少被男人的声音所吸引，对马车里的人也产生一定的好奇，这样霸气的声音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男人所有？

微微回首，刚好马车车窗的帘子也被人掀开了一角，一双深邃的眼眸也刚好看向了自己，若惜微一愣。但脚下并未见丝毫的停留，径自离开，仿佛那瞬间的失神只是一种错觉。

“真像！”马车里的男子喃喃自语到。“不，不是像，就是她！”

马车里的男子好似陷入了某种追忆当中。目光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竟透着一些迷离与爱恋，却依然改不了眼底深处的那抹霸道。

逍遥楼的二楼包厢内，一扇窗户临街而开，一男子举杯递至唇边，目光中含着探究之色，追随着若惜离去的身影，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而后看向马车，刚好与马车里的男子四目相聚，两者似乎无声得传递着什么讯息。

约走了一条街的路，若惜便感觉到了有人跟踪。她拿眼一瞟，那人便自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少主”。

若惜自是认得此人。目光平静如水得看着她，并不说话。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转入就近无人的死角胡同。

少女名唤云霓，身姿俏丽，但脸上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看着上官青鸾面无表情的脸沉声说道“宫主有令。”

若惜依然沉默不语，但有种不好预感自心底升起。云霓这时候前来，必定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当即按捺着心中的不悦。冷冷得开口询问：“何事？”

“宫主说，这月十五是慕容浩五十大寿，前来祝寿的人必定络绎不绝，那时青龙山庄必定有所松懈，少主可伺机动手。”云霓一口气把连宫月的命令说完，末了还加了一句：“属下会暗中协助少主。”

“够了，不必你来多嘴，我自有主张，以后没我的传唤不要擅自现身！退下！”

若惜不耐得摆摆手。打断了云霓的话，示意她马上离开这里。

若是以前的上官青鸾绝不会这样厉声对她说话，但若惜毕竟不是上官青鸾，她知道云霓从小和上官青鸾一起长大，而且上官青鸾曾从连宫月的手里救过她的命，也明白云霓对她的情谊，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打消她的想法，这件事情的艰难程度早已超过了若惜和云霓的能力范围，而这样的事情有她一个就够了，她不想云霓也被无端卷进这场杀戮中来。

云霓看着上官青鸾一脸的不耐，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想了想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得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深深得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饱含太多的情绪。

看来老女人已经等不下去了！若惜在心中略一盘算，今天刚好初一，就是说她还有刚刚好半个月的时间。

若惜的眼底一片晦暗，心里充满矛盾和挣扎的情绪，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没杀过人，也压根不想杀人，更不想去刺杀慕容浩，在她的心里最恨的根本就是那个变态到不能再变态的老女人，现在居然还要帮她去做刽子手！可是不去就要委身给慕容景，赔上自己的清白也一样要去杀慕容浩，反而永远也摆脱不了连宫月，只怕一辈子都难得自由。两者相比较，她宁愿选择自己去杀！话虽如此说，只是如今有人拿刀逼着她杀她是不杀也得杀！

话说上官青鸾的确是武林高手，在连宫月从小的教导下武功自是不凡，多少年来也帮连宫月杀了不少人。手上亦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但那仅仅是上官青鸾而非她范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