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双歧路、怎关情（2/2）

“你很大吗？”

“很大。”

“……云叔？”

“……”

“云叔！”

“……”

不过这次换薛墨白让柳云无话可说。

祈煊殿，轩辕闻政已和青羽苍对视了好半晌，轩辕晚晴与燕婉站在门内屏息静观，心情忐忑。

“很难想象青洛那样的人居然有你这样的哥哥。”轩辕闻政开口。

这句话意味难明，燕婉暗自咋舌：“大皇子是抽什么疯？”

只听青羽苍温和地言道：“若有任何不周之处，还望闻政兄长见谅。”

轩辕闻政也微笑起来：“我自是烂命一条，何谈见谅。妹妹说她没有嫁错人，这便是最好的结果，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你直说便是。”

轩辕晚晴脸色一白，手指默默扣紧门框。

青羽苍略带讶异地挑了挑眉，反问：“闻政兄以为如何？”

轩辕闻政耸耸肩：“云胭国强兵壮，你们又兄弟众多，谁有能力登上巅峰还是未知之数。”他扫了青羽苍一眼，“我自然希望是你，同时又不希望是你，你若登上帝位，连带轩辕国也让人不敢小觑，可晚晴就要面临与众女同夫的命运。”

青羽苍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轩辕闻政沉吟一瞬，压低嗓音：“在轩辕国，除了晚晴是我妹妹，其余人我一律不认，他们也深以为我无用。我有办法助你登上帝位，同时你也要帮我站在和你平行的位置。”

“你有……办法？”青羽苍眯眼皱了皱眉。

轩辕闻政古怪地一笑：“再没有哪个地方的毒草能比得过西域。”

青羽苍脸色微变：“我不会用这样的方法……等一下，莫非……！”他略激动地靠近轩辕闻政，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轩辕皇帝的暗疾是你……？！”

轩辕闻政冷笑，算是默认。

“他是你父亲！”青羽苍压着嗓音恨声道。

“羽苍！”轩辕晚晴看见这情景，不知他二人因何如此，连忙出言阻拦。

青羽苍的情绪一滞，愤而松手。轩辕晚晴匆匆赶至，焦虑地拽住青羽苍的袖袍。

轩辕闻政淡淡一笑：“反正你也会留我在云胭住一段时间，不妨慢慢考虑。”

青羽苍道：“明日我便安排你出宫，今晚委屈你住在东耳房。”

轩辕晚晴有些失落地扬头看了眼青羽苍的侧脸，眼睫轻颤。

轩辕闻政随意地笑笑，望向轩辕晚晴。

轩辕晚晴强打起笑颜：“哥哥，你住在宫里会很危险，羽苍是想保护你，请你谅解。”

轩辕闻政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点了点头，继而向青羽苍拱一拱手，自朝东耳房而去。

轩辕晚晴鼻子一酸，突然松开拽着青羽苍的手，朝暖阁跑去。

“晚晴！”青羽苍大步追上。

“我没事。”轩辕晚晴红着眼睛，“无论你怎样安排，我都相信是最妥帖的决定。”

青羽苍心头烦闷、亦酸涩柔软，他牵起轩辕晚晴的手握进掌心，仿佛要留住黑暗里最后一缕光明。

翌日，伏龙与薛墨白暗中协助青羽苍送轩辕闻政出宫，临别时，轩辕闻政问：“你究竟想不想做皇帝？”

青羽苍坦言：“不想。”

轩辕闻政讥笑：“可你没有退路。”

青羽苍抿唇：“是，我没有退路。”

轩辕闻政又问：“你可知青洛如何答我？”

青羽苍道：“愿闻其详。”

轩辕闻政说：“他想做皇帝，而他也比你更适合做皇帝。”

青羽苍笑而不语。

“可他敬重你，所以甘心不争。”轩辕闻政语气惋惜，“青羽苍，你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你若不想做皇帝，根本不该让自己优秀至此。”

青羽苍轻轻吸气：“也许你说得对，我不是个聪明人。”

“你懂什么？”薛墨白再也忍不住，怒斥轩辕闻政，“二哥的优秀非是为了凸显自己，而是为了让我们有势可依，他成为大树不是为了争占土地，而是要为我们遮风挡雨！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轩辕闻政偏头凝视薛墨白，蓦地莞尔一笑，对青羽苍道：“你虽然不聪明，但却很富有。”

青羽苍笑意温润：“是，我很富有。”

轩辕闻政沉了沉脸，意味深长地道：“请你珍惜我妹妹，否则自会有人找你算账。”

青羽苍依旧是笑：“你放心。”

薛墨白不耐烦地催道：“快走快走，二哥二嫂伉俪情深，用不着你指点。”

轩辕闻政不再言语，坐上马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