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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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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然屏住呼吸,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他道:“爷多心了,我只是如往常一般出来喝下茶听下书而已,并没有想着去哪里。”

“是嘛?”连池勾了勾唇,神色有些高深莫测:“爷以为,你已经待不下去了。”

“哪里,既然家中知道我平安,爷对我又这么好,我即便要离开,也会事先经得爷的同意不是?!”她看起来依旧平静,实则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觉告诉她,连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难道,刚才自己在茅厕的举动都已落入了他的眼线中?

“记住你的话。”连池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停在边上的马车走去,“放心、很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与我一道,回宫去。

车厢内安静得可怕,凌悠然有些坐立不安,偷瞄了眼连池,只见他斜靠着车壁,一手撑住额头,手肘支在一旁的靠枕上,眼眸半合,垂落的发丝随着车子的行进而不时飘荡,在如玉的肌肤上打下沉浮不定的阴影。

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她试探着开口:“爷、在想什么?”

连池眼皮微抬,淡淡扫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忽而开口道:“在想一个女人。”

“是您的妻子?”话出口,她不由地皱了下眉,为自己的唐突。

“嗯。”连池轻应,语气沉沉滚过她的心底:“她要离开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深邃的目光朝她望来,翻卷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令人心惊,凌悠然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几近狼狈地转开目光,不自然地道:“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连池紧盯着她:“不,也许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又或许,她铁石心肠,根本看不到爷的真心。”

“不,爷你很好!是她不好……”她下意识地反驳,为他辩解,触及他深沉的目光,又猛地滞住,懊悔的情绪悄然而生,自己这都说的什么,然而,此刻,心有千结,剪不断理还乱。

他倾身靠近,双目灼灼,手指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脸颊,说话之间,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你好像,很了解她,云非?”

尾音轻扬,若有所指,凌悠然心颤地闭了闭眼,睁开来,对上他翻卷的目光:“爷很好,她也并非看不到爷的真心,只是,爷的爱,她要不起,也给不起。她想要自由,想要无拘无束地生活,这些,爷给不了,她只能逃离。”

深深吸气,忽略心底丝丝的疼痛,将话说了出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连池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许从一开始,又或许是在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发现,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暴露了,而连池,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连池的神色陡然一沉,修长的手指陡然插入她的发丝之中,轻轻掌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抬起脸,他炙热的唇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以一种极为温柔的语调说出残冷至极的话语。

“我不会放你走,凌悠然,你听好,你若敢逃,休怪我不惜一切,折断你的羽翼!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哪怕不爱,也要留在我身边,陪着我,让我……爱你……”

食指轻压她娇艳的唇:“刚才、是谁吻的你,云归还是南宫绯月?”说话之间,灼热的吻已经印了下来,霸道而热烈,蕴藏着他独有的侵略气息,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

凌悠然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理智告诉她,要拒绝,要坚决推开他,然而,心底翻涌的莫名情感,却令她始终腾不出力气。

当衣衫被打开,凝着雪光的娇嫩肌肤陡然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阵战栗,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慌,叫了出来:“不要!连池、不要……”

他动作一顿,深沉的眼眸凝视她,随即什么也没说,将她的衣衫拢好,霸道地将她禁锢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哑声道:“这是惩罚,谁让你欺骗了爷。”

她动也不动地伏在他怀中,心思千回百转,深深纠结:连池对自己的感情,这段日子足够看个清楚……只是,她只能感动,却不能心动。苦苦地守住自己的心,却还是——呼吸微哽,她不愿意自己再深想。

连池的身份,注定自己和他没有结果。

而且以他的性子,势必容不下绯月他们几个,自己也不可能舍弃,如此,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路再无言语。回到驿馆之后,连池根本不让她离开半步,以至于凌悠然一时找不到脱身的机会,甚至连与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行,心情格外地沉重,连池这是变相的软禁。

夜已深,凌悠然端着碗进屋,连池还在灯下批阅奏章。政事、军事,各方面的事情多不胜数,虽然大部分由臣下处理,但是一些重大事情还是需要他来批示,因此这段时间,他经常伏案到三更,很多时候,自己一觉醒来,他还没有睡。

她轻手轻脚地掩上门,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怔怔盯着他认真的俊颜,虽顶着暴君的名头,但不得不说,连池是个勤政爱民的帝王。他有野心、也有魄力,将来势必有更大的发展……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属于自己。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忽而开口,放下手中的卷册,揉了揉眉心,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目光看落她手上的碗。

凌悠然回神,笑道:“是酒酿圆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小吃乏善可陈,有空的时候,她会自己动手做一两样来解解馋。

“又是你做的?”连池笑着将碗接在手里,轻轻嗅了下:“味道一定不错!”

“那、趁热试一试吧。”她道,这不是第一次做吃的给他,看着他毫不设防地捏起汤匙开始吃圆子,心似被什么狠狠蛰了一下,差点想要阻止他继续,然而,想到等待自己的绯月等人还有下落不明的清绝,又不得不狠下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整碗圆子吃得一干二净。

“很好吃!”他笑赞,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向来冷峻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神情,然而,很快,他的神色一拧,身形摇摇欲坠,似不可置信地指着她:“你、下毒?”

凌悠然摇头:“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为、什、么这样对我……”他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她将他拥在怀中,呼吸分外地疼痛,刚才他的眼神,沉痛悲凉,在心底挥之不去。

静默半晌,估算着时辰,连忙打起精神,小心地将他挪到床榻上,盖好被子,看着他的睡颜,轻声道:“对不起。”

转身的那一刹,蓦然被扼住手腕,她惊忙回首,不意对上他深沉的双目,“一句对不起,就想走了么?”他沉声开口,猛地用力将她扯入怀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没事?”她下了足量的药,为何他还清醒如斯,莫不是早有防备?

“你很失望?”他锁着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我知道,你在等他们。你说,若是他们进来看到你我正在颠鸾倒凤,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你不会。”她静静说道,“你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干这样无耻的事。我、相信你,连池。”

他讽刺一笑:“别自以为了解我,越太子素来以阴狠狡诈,反复无常著称,什么样的事是我连池做不出来的?!”

她摇头,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望进他的眼底:“如果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放在我房间床头的红木箱子里,那些东西也是早就打算要留给你的……只要你答应放我走。”

这话却如同利刃,狠狠刺在心口上,连池怒恨交加,怒极反笑:“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得到那些劳什子的玩意儿,呵呵……”何其可笑,一片真心,落在她眼中,只是为了一夕之欢?

心鲜血淋漓,痛不可遏,连池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凌悠然,你好残忍!”

仿若用尽浑身力气的一句话,沉重地撞在她的胸口,凌悠然侧过头,不敢看他盈满伤痛的眼睛。

连池蓦然放开她,缓缓站起身,立在床前,冷酷地笑道:“我说过,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指掌。他们谁来都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淡漠的语句,掷地有声,充满了果决的杀机。

她凛然,云郎即便带了人手也不足以和几万大军抗衡,忙地爬起来,挡在他身前:“连池,不要!”

他冷笑不已:“凌悠然,你以为凭自己可以阻止我么?!”

她蓦地一顿,旋即几近无赖般道:“就凭、就凭我喜欢你!连池,我喜欢你!”不由分说,吻上他的唇。

他惊愕,感觉如在梦中,僵硬的身体却放松了下来,脸上现出一抹温柔,就在她为他的无动于衷而沮丧之际,他猛地箍住她的纤腰,反客为主,疾风骤雨般的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渐渐沉溺在她的温柔,然而,她却在他感觉最幸福的时刻,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银针没入,他瞬间被抽去了力气,迷离的眼底恨意翻涌,几乎将她灭顶。

“凌悠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再无半点温情。谁的真心,经得起一再的践踏?!

“原谅我……”她扶住他,指尖在他脸上流连,他充满愤恨的眼神破碎在心底,如刺布满,很痛。

也许,此刻他也如此、痛彻心扉。

“永不原谅,永不……”他冷道,看着她脸色渐渐泛白,心早已痛得麻木。

她深吸了口气,暗自苦笑,这不正是自己要的么?人不能太贪心,既然利用了他的感情欺骗与他,怎么还能奢望他的原谅?

“刚才的话,都是骗我的?”他问,她垂眸沉默,最后一点希冀被打碎,心也变得支离破碎。

他渐渐竖起冷酷的面具,道:“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会后悔的……”

“她不会!”一道邪肆的嗓音响起,红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屋子里,一把将她扯了过去,失去支撑的连池陡然跌落在地。

“绯月?”凌悠然惊喜地端详着久违的熟悉面容,下一刻,已被南宫绯月深拥入怀。

蓝衣翩然的云归微笑着走进来,“想不到吧,他刚好赶到,就一起来了,有了他,我们更容易走出这里。”

连池挣扎了几下,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仰头望着眼前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丝毫不输气势。

“走出这里,尔等就会万箭穿心!”

南宫绯月冷睨了他一眼:“若带着你也无法走出这里,只能说,这是你的悲哀。”

这是要挟持连池。凌悠然不忍,自己已经深深伤害了他,可是眼下也只能如此做法。因此,她选择了沉默。

“连池,抱歉。”她走到跟前,想扶他起来,南宫绯月却抢先一步将他提了起来,直接扼住他的脖子,将连池往外拖去。

打开门,便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若无依仗,肯定会被扎成刺猬。

“让你人让路。”南宫绯月命令道,连池面无表情,默不吭声,眼底一片冰冷。

南宫绯月目光一寒,手上蓦地收紧,凌悠然见状,忙叫道:“绯月,不要伤害他。”

他挑眉,目光微冷:“你居然为他心疼?”

她看了连池一眼,示意云归:“云郎,你来带他吧。”绯月嗜杀,只怕不会对连池客气。

一个从对面缓缓走了出来,是烈,他双目缩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恨意:“想不到,你居然背叛主子。你莫非忘记了,这段日子主子是怎番对你的?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他对谁这么宠溺。甚至、为了你不惜性命。你莫非忘记了,前些天主子为你挡的那一剑?”

心尖猛地一颤,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一路来大大小小的刺杀不胜枚数,想要连池命的大有人在,而每一次,他都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上次他为了保护自己,中了一剑,那剑上还有毒,差点要了他的命……思及此,凌悠然几乎不敢直视烈:“只要你放我们走,你家主子必定毫发无损。”

烈的眼里燃起了火焰,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枉费主子一片真心待她。

“你莫非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烈冷声问,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之一,“你可曾想过自己一走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承受得起吗?”以主子的性情,若她走了,必定疯狂,有可能造成杀戮无数。

她眉头纠结,神情痛苦,连池淡淡扫了她一眼,喝止了烈:“莫再多言,放他们走!”

她惊讶:“你、肯放我们走?”如此轻易?

连池幽深的眼露出一丝残冷的笑:“你会回来找我的。”

……

“快到邺城了么?”凌悠然边问边忍不住撩开窗帘子看了一眼,神情之间难掩急切。

“别急,很快就到了。”云归温柔地抚着她的肩膀,软声道:“我知道你急着见到绝和君墨,但是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乖,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到地方了。”

“嗯。”凌悠然顺势往后靠,南宫绯月却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末了,冲云归挑眉一笑。

云归笑着摇了摇头,也不与他争。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天天互掐,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何必让丫头为难!

凌悠然闭上眼,却无法入睡。听说清绝受了伤,君墨更是病入膏肓,情形不容乐观,这让她十分地不安。还有连池……

动了动身子,忍不住担忧道:“你们说,连池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了?”这么些天过去,并不见追兵。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的淡然,眼见就要与众人团聚,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闻言,南宫绯月与云归交换了个眼神,不以为然笑道:“丫头别多想了,连池也不过图一时新鲜。眼下还有什么比他的黄图霸业更重要呢,听说他的军队已经快要打入凤都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闲情来玩什么儿女情长!”

云归也笑道:“是啊,连池野心极大,眼看胜利在望,已无暇他顾。等他腾出空来,我们早已离开这里。”

说完,又彼此目光交汇,传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心思。

连池那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其实,他们也在暗自担心,玉瑾他们那边,已经好些天没有消息了。

只是,这些担忧只能放在心底,不想让她过于担忧。

凌悠然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结果最好不是吗?可为何心底隐隐感动失落?

在绯月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休息……然而,满脑子都是和连池相处的点滴,她倏然睁开眼,正对上绯月关心的眼神:“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所以睡不着?”

摇头,想起老早就想问的事情,迟疑了下,还是问出口来:“绯月,这次去凰国,发生什么事了吗?”

绯月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笑笑说:“不过是杀了几个人。”

一道灵光闪过,她脱口道:“凰国的摄政王是你杀的?”不然何以时间上那么凑巧?

“她该死。”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薄唇微抿,往事如浮光掠影在脑海中划过,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神情却十分地平静,恍若在提一个不相干的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这个答案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从柳二郎的只言片语中,她猜测绯月的亲生母亲是凰国的权贵,不想,却原来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只是,既然找到母亲,为何要杀死?莫非是那摄政王想对他做什么不成?

似看出她的疑惑,绯月接着道:“别想太多。她还不能对我怎么样……只是,她当年既然有能力将父亲带走,却没有这么做,得到之后无情抛弃,不然父亲何以沦落到那种境地……”这才是他最恨的地方,自己怎样无所谓,可是父亲,那样善良美好的一个男子,缘何她不懂珍惜?

皇室与巫傩族向来利益攸关,以她的权位,只要一句联姻就可以轻易将父亲带出困境……若非如此,父亲何以受到那些非人折磨,最后含恨而终。甚至,还想利用自己笼络南荒——这样的渣,死不足惜!

“绯月,你还有我,还有大家。”凌悠然轻轻抱住他,安慰着,她不该问的,也许那样,这样一段伤心,将会渐渐被时光湮灭。

绯月默然地伸手搂紧她,云归在旁看着,暗暗叹了声。

城门关闭之前,他们终于进入了邺城。

清冷绝俗的身影映入眼底,凌悠然不由地停住脚步,怔然相望,四目相对的瞬间,恍惚有如隔世。

白衣轻扬,冰雪天资,惊若天人。苏清绝凝视着她,眉目间的冰雪悄然化作一抹温柔,如春暖花开般惊艳动人。

“绝!”凌悠然一下子扑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一口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苏清绝轻轻地抵住她的发,淡若梨花的唇边,勾勒出浅淡的笑意,似水柔情在眼底沉淀。

“咳咳,爷说你们俩个,就不能收敛点么?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哪?大家都等着开饭呢!赶紧滴,进去吃饭,吃饱了好干活不是?”

充满揶揄的话语,打破了沉浸在温情中的两人,凌悠然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穿着紫色滚银边袍服的男子正抱着手臂,倚在墙边,冲自己暧昧挑眉:“不然,你们先去办事,饿了再吃?”

“是你!”凌悠然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他,根本没将他的调笑放在眼里。这不是上次在岷城杀了袁紫冰的那个男子么?他怎么也在此?

疑惑的目光转向苏清绝,他垂眸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来话长,先吃饭吧。”

闻言,她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转而认真地打量他:“绝,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苏清绝轻笑摇头:“无妨,不过是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你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无甚大碍。”

凌悠然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放心,“那么、君墨呢?”

他脸色微凝,“进去再说吧。”

小小的花厅,大家围坐一桌,看起来十分地温馨。君墨就坐在众人中间,虽然瘦得脱了形迹,然而,看到她的一刹,白的透明的脸上,琥珀色的瞳流淌出一种别别样的光彩。

凌悠然微偏头,仔细端量着他,缓缓露出笑意:“君墨,见到你真好!”以为此生再见无期,却不想人生有时候往往出人意料。

我亦然。他在心中默念,唇边的笑意如花绽放,苍白的病容瞬间被点亮,动人心弦。

看着她坐到自己身边,那一刻,心底汩汩冒出一种艳若春水般的柔情,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愈发温柔迷离。

抛却心底的不甘与怨恨,抛却那不属于自己的浮华,原来所求,不过是与她一道,同进晚餐。

“好了,人到齐了,开动了。”神秘男子挥了挥手,“你们要眉目传情就一边去,别影响爷的胃口!”说完,抓起筷子夹菜。

凌悠然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厮和外在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简直太欠揍了!倒是君墨,好脾气的笑笑:“抱歉,阿九。”

阿九?凌悠然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下意识地想到了九千岁……应该不会吧,九千岁自己近距离接触过,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虽然大家没怎么说话,但是气氛却还算挺融洽。

饭后,凌悠然推着轮椅来到院子,皓月当空,辉洒千里,周边的事物都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显得朦胧而美好。

在轮椅前蹲下身子,她伸手捏了捏君墨的双腿:“有知觉吗?”皇权之争果然凶险,君墨本就身带积年的寒毒,在争斗之中不幸中了别的毒药,发现之时,绝也只来得及将毒素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因此,这双腿算也废了……腿倒还好,就是听绝的意思,君墨的性命恐怕不久矣……

君墨低眸,见她神色黯然,忙轻声宽慰她:“不过是暂时行动不便,不要紧,你不必担心,绝会找到办法的。”

她轻轻摇头,掩饰眼底的伤感,强笑道:“我只是想你快点好起来,跟我们一起出海,听说那里的国度有许多新奇的东西,那里的人也与我们有很大不同,相信一定很有趣,你不想去看看吗?”

他默然凝视,心思通透的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强颜欢笑,心底有浅浅的疼痛感在蔓延,情不自禁伸出手,扶上她的脸,唇间低柔吐息:“无忧——”

她抬眸,迎上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捉住他微凉的手掌,“君墨,答应我,要活着。”

他微怔,迷离的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光滑,微笑着郑重许诺:“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哪怕死亡,灵魂也会一直守护着你。

她没听出这话中深意,欣然微笑,轻轻地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

轻柔如羽毛的吻,让他仿佛触电般战栗不已,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刹那狂涌而出,几乎让他不能自持,不禁执起她的柔胰,也如她那般,落下一个浅淡的吻。

他爱她,或许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却不敢放胆去爱。他背负了太多的束缚,心底始终放不下,当年母后的冤仇。因此,当有机会夺回一切,他毫不迟疑地返回那个地方。为着一个虚无的目标,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最终还连累了朋友。

幡然悔悟,决意放下,可惜太迟。以为自己已心如止水,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波澜不兴的心湖,却再次掀起了狂澜。明知自己深有残疾,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

他是个自私的人。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抛却一切,再也不会与她错过……思潮翻涌,他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样拼命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给呕出来,她感觉一阵心惊肉跳,手贴上他的后背,慢慢替他顺着。

蓦然,一点猩红溅落她的白裳,如同白雪中陡然绽放的红梅,妖冶得触目惊心,凌悠然怔住了,心中强烈的不安让她止不住大喊:“绝,苏清绝!快点出来!”

“我——”君墨放开捂嘴的手,想要告诉她自己还好,温热的腥甜却大口大口地的涌了出来,将他的话吞没,她伸出手去,那样触目的红,在掌心刻画凄艳的图画。

屋内的几个人全涌了出来,绝将吓白的脸的她挤到一边:“让我看看。”飞快地针起针落,片刻之后,咳血不止的君墨终于停了下来,无力地靠向椅背,只觉得浑身的生气尽被抽走,疲惫地连眼皮都感觉格外地沉重。

“我说过,你不可大喜大悲。”绝冷声道,面色不虞,为他不爱惜自己。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他虚弱微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转到身边的阿九,“阿九,替我照顾她。”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一丝悲凉。

阿九眉头一皱,语气不善:“你的女人自己照顾,死活老子可不管。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早就对女人免疫了,不然的话倒可以考虑了横刀夺爱。”伸手在他肩膀轻轻一捏,“你看看这周围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你得活着,才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闻言,君墨笑了笑。忽而想起,她周围不乏优秀的男子,有没有自己其实并无多大区别。

感觉他在交代遗言般,心底涌上一股忧伤,凌悠然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君墨,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他静静望着她:“我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再见不到你。”浅淡的笑意,忧伤入骨。

在场的人都不忍地转开目光,无言的悲伤在空气中蔓延。

“不会。我会守着你,直到你醒来。”说着,推着他一路回了房间。直到他耐不住疲惫,沉沉睡着,凌悠然才推门出来。

苏清绝几人都在,脸上的神情凝重。

“绝,君墨他的情况怎么样?”

“只怕,挨不过今夜。”他轻声道,目光盈满了哀凉,“他能支撑到今日,只是为了最后见你一面。如今心愿已了,支撑他的那根弦松懈下来,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尽管已经心有准备,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巨大的悲伤还是差点将她击溃,凌悠然撑在墙边,无力地问:“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前不久刚刚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如今又要再次经历那种伤痛,命运实在太残酷了。

他默然以对。人力有时穷,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结果。君墨的身体已经被破坏殆尽,纵有灵药,也难以挽回。

“进去吧,好好陪着他。”作为好友,君墨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似万事不在意的人,其实藏着浓烈的情感。

凌悠然提着沉重的脚步,再次回到屋里,静静地靠坐在床沿,静静凝视着眼前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容颜。

君墨睡得很沉,然而气息却越来越微弱,就在她以为他就这样永远沉睡,他忽而睁开了眼睛,失去生气的脸上流转着一种瑰丽的色彩。

他笑着冲她微笑:“无忧。”犹如万物春发般的美丽,却让她的心彻底坠入冰窖。

这是回光返照,她知道。

“嗯,你醒了?”她回握他伸过来的手,凉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现在什么时辰了?”他侧转过脸,无奈窗户关得严实,“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不知道,这个愿望还能不能实现。”

“胡说什么,只要你赶紧好起来,以后我天天陪你看日出!”她轻斥道,鼻子一阵阵发酸,不由地更加紧握他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牢牢将他抓住,任谁也无法带走。

他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却心如明镜,知道自己大限已至。

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愈发酸楚,她吸了口气,道:“我们这就出去看日出!”说着,小心翼翼地扶他上了轮椅,缓缓推他出到院子中。

可是,眼下不过三更,哪里来的日出?别说太阳,就是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

“呃——”凌悠然干笑了下,道:“很快就会看到日出了,不是说黎明前最是黑暗吗,想必很快就天亮,我们再等等。”

君墨抬头望着沉如墨色的天幕,并不拆穿她的谎言,其实,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无论是日出还是月落,都无所谓。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情形……”他忽而开口道,凌悠然坐到他身边的石凳上,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她很意外他会是这样温润谦和的男子。

“不是那次。”他侧眸,凝着她,静静笑道:“比那更早,是在平城……你与袁小姐她们在街上冲突,后来南宫绯月送来大量的财帛……”

“啊,那时候被你看到了?”凌悠然低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那贪财的样岂不是也被你看在眼里了?”

君墨宠溺一笑,“很可爱。”他当时远远看见骚动,只是好奇地瞥了一眼,那么多人里,偏偏只有她入了自己的眼,缘分真是恨奇妙。

后来回了京城,则听到更多的属于她的故事。想了下,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张绢帛。小心地展开,凌悠然垂眸一看,只见上头画的是自己穿旗袍的模样,正是参加云老太君寿宴时的打扮,不由疑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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