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失踪（3）（二更）（1/2）

时隔几年，他已经认不出我来了。我却对他和他的妻子印象深刻。

我没有说起最近的事情，而是借口问候他们。一脸疲态的中年男人把我引进房子里，自己就走到了小房间。房子只有二十几平方，很黑很暗，充满了潮气和霉味。

过了好一会，女主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蜷缩在床上了。

女人还记得我，感激地拉着我的手，说起这几年的事情。他们拿到那笔赔偿款之后生活好过了一阵，但男人嗜赌，不到一年竟然把钱全都败光，连房子也都卖了。现在一家人蜗居在这里，靠着大女儿和女人打工的钱艰难度日。

聊着聊着，我看到了这个家徒四壁的房子里，几乎没有女性生活的痕迹。问起他们死去的那个小女儿，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恍惚的神情，随即凄凉地摇摇头：“我连她什么样都不记得了。生女儿就是没有用呀，现在阿梅又出事……”

她猛地打住了。我却激动起来：“阿梅？你的二女儿阿梅？”

女人犹豫着点了点头。在我的要求下，女人找出了阿梅的一张学生证。这张初中的学生证脏污不堪，少女面无表情的一寸照贴在纸面上，“吴晓梅”，这是她的名字。如果这个少女将自己的头发弄卷，把妆化浓，完全就是我印象中那个遭受凌辱的女孩子。

一时间我心里各种情绪疯狂翻涌。这是命运吗？这是盘桓在这个逼仄、低矮、潮湿、肮脏的小屋子里的女人，都必须遭受的命运吗？几年前小女儿饱受凌辱之后被弃尸河床，现在二女儿又因为几乎一样的理由，失去了生命。

女人看着我的样子，知道我已经晓得了很多事情。

“这是命呀。她大姐也是做这个的，天天晚上出去找钱，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女人呆呆说着，没有悲痛，也没有心酸。她似乎是毫无情感，疲累不堪。

我问：“阿梅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