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1/2）

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雪月然脸色好转，他们才离开，围着这座山转了一上午。

四处燕啼莺啭，游人虽多，但都默契地没有喧哗，就像是舍不得打破山中的宁静一样。

早春的深山还有些寒凉，莫晓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这山里居然这么……哎？雪月然你干嘛？！”莫晓烟摸着肩上薄薄的雪色衣衫想要拿下来。这衣衫很薄，却很暖，还有一股属于雪月然的冰凉的冷香萦绕在鼻息。

雪月然暖暖的手覆在莫晓烟摸着衣服的手上，将它握起，阻止她将衣服卸下。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念一动，忍不住像那夜的莫晓烟一样，将手移至唇边，轻轻地呵起暖气：“晓烟要叫我‘月然’哦。”

莫晓烟不自然地将手抽走，略微尴尬。

雪月然却没什么感觉，似乎这么亲密的动作做的理所当然。又将莫晓烟披着的衣衫紧了紧，缓缓道：“我是晓烟的护卫，保护晓烟不受冻是我的职责，晓烟穿着吧，我不冷。”

莫晓烟一眨不眨的盯着雪月然，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让她觉得安心可靠。

直到凡雪歌在一旁打了个喷嚏，她才收回目光，敛下眼睫：“谢谢你……月然。”

月然……晓烟叫他月然呢！雪月然无声地傻笑起来，笑得及其灿烂，就像一个吃了蜜饯的孩子。

果然，这才是雪月然，刚才那种感觉一定是错觉！莫晓烟斜睨了他一眼，转头拉着凡雪歌就地生火。

估摸着该吃午饭了，雪月然挨着莫晓烟蹲下，贴心询问：“晓烟，走了这么久，你们饿了吧。我去找些吃的来。”

“你一个人去行吗？我和你一起吧。”这个人可是拿筷子都不会啊。真的知道什么可以吃吗？莫晓烟对雪月然深表怀疑。

雪月然唇角一勾，笑得暖意融融：“晓烟放心，我以前经常在野外的，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就好。”

“那好吧。”莫晓烟放心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酸楚。没有银子，不会用筷子，是因为经常在野外吗？这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的？

雪月然早就听到林间深处有溪涧潺潺之声，他寻着声音到山溪中抓了几条鱼上来。虽然从未做过，但动作还是很利落。

雪月然手中银芒一闪，漂亮的指甲渐渐变长变硬，成了尖利的狐爪，利用它将鱼打整干净。

“雪歌，这好像满林子都是桃树哎。可惜还没开花，再过些日子一定很美的。”莫晓烟捧着双颊，想象着十里花开的样子。

“晓烟想看吗？那我们等花开的时候再来。”雪月然回来时，正好听到两个姑娘在闲聊。

“这么快就回来啦。”莫晓烟起身，接过鱼，“真厉害啊，抓了这么多。”

凡雪歌也站了起来，折了几枝桃枝，做了一个简易的烤鱼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