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些曾经（1/2）

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跟周围的小学生一样的校服，纯白色的上衣，咖啡色的领子和裙裤，不同的是系着跟别人不一样的绿领巾，再就是没有其学生的欢笑，有的是带着泪痕的脸颊。

她想逃开这个地方，想借助奔跑散去那些嘲讽，那些一张张天使面容下的恶魔，想赶紧回家，回家……想到这里她睁着迷茫的眼睛，放慢了速度，她……不能回家，对！不能回家，蹲下身子揉了揉还挂着眼泪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回家也没有用，他们只会说：“你要自己去解决这些事情，哭能解决什么事情，难道还让我们给你讨回公道吗？”虽然她听不懂，但是哭泣换来的只有怒骂。

“哇，哑巴在这里诶，你快看他在这里呢！”柔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打破了她的思考，她看着眼前的男孩子，然后下意识地捂上耳朵冲他喊：“我不是，我才不是……！”清脆的事情里充满了恐慌和气愤。

耳朵捂得再紧声音还是会传进去，小孩子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她只能尽量的缩紧身子。她很怕，不敢还嘴，她只是三年级的小学生，只会祈祷有人可以把她拉出来。

可能是女孩子只是一味的哭泣让他们厌烦了，也可能是怕女孩的哭声会引来大人，女孩身边的人渐渐少了，直到只剩下一个男孩，男孩指着女孩问：“你是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啊，要是亲生的为什么你会说话啊，哈哈！”

看着男孩蹦蹦跳跳的离开，女孩把脸埋到胳膊里：“我是爸爸妈妈亲生的，我是……”童声里有着嘶哑，让人听了有种心疼的感觉。

女孩在家门口徘徊许久，那是一栋砖瓦平房，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再看看漆黑的大门，才踏进家门，跑进去的女孩不顾家人的呼喊，跑到水池边洗脸洗手，觉得应该看不到泪痕才进了屋。

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耳朵里听着大人的话：“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让么不让人省心呢？你爸妈是残疾人，你应该早点懂事才行，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女孩得饭被打翻在地，女孩惊慌失措的抬头看着生气的奶奶，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流了下来，压抑着哭声努力地不让人听见。

“哭什么哭，再哭就出去，别回来了！”又一道苍老的声音让女孩打了个哆嗦，试着把泪水憋回去，可是泪水却不听话，女孩只能哭着说：“爷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