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2/2）

“嗯？”男人看着她微微一笑，看似还想深究。苏安然忽然就笑了，像是自己问自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想不明白生活中为什么会真实存在这样的双面人。极端的、演技绝佳的双面人。

“苏小姐是指我？”男人笑得意犹未尽，“苏小姐觉得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吗？”

“不。”苏安然揶揄，“不是奇怪，是大胆。”

“大胆？”男人更加乐，“我倒觉得苏小姐更大胆……”

苏安然微蹙眉什么也不说，等着他继续开口。

“你是故意的。”男人看着她，眼神笃定到可以让人看见胜券在握的自信心，语气却像是问着又像是直接下着结论，复杂令人不明所以。苏安然才微微蹙眉没来得及做反应男人却再次开口，这次真正是问着：“为什么？”故意一次又一次用那种不屑甚至厌恶的眼神跟他对视，故意逢场作戏，故意不怕死的喊住他。

“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那么多复杂的讯息，甚至还能清楚的解读出来。一秒钟，苏安然如临大敌。

“你明白。”男人笑得很笃定。

好吧，既然躲不过了就迎刃而上吧！这是苏安然一贯的作风。

她调整一下坐姿，故意玩味的看向他——也可以说是欣赏着那一张迷死人的脸终于云淡风轻的开口了，“因为我很讨厌，或说很喜欢，你的眼神……”

“嗯？”男人米米眼，饶有兴趣的似的抚上自己光洁的下颚。

“你的眼神，就像一个嫖客，看着一只鸡……”她的笑慢慢由揶揄变得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