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玫瑰生刺，伤痕满身（1/2）

君韵凉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别人一流眼泪，她就会变得手足无措：“夜无尘，其实本王，本王也是为你好，毕竟，她，她……”

“君韵凉，你满意了吗？”夜无尘赫然截止君韵凉的话，眼眸映着君韵凉慌乱的样子，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他感觉在自己的心脏上，爬满了长刺的青藤，狠狠的勒住心脏，刺出鲜红的血。

“你满意了吗？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活在她的谎言中，骗自己，说她是在乎我的，可是你却肆无忌惮的把残酷的现实摆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

夜无尘溢满泪水的眼睛盯着君韵凉，说的话带有微微的颤抖，即使眼泪模糊了视线，却还是厌恶的看着君韵凉。

“我……”君韵凉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夜无尘。

好像这次，做的太过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感受。”

夜无尘笑了，嘲弄的笑了，任由眼泪划过脸靥，“对不起？呵，没想到那么高贵的你，竟会向我这种低贱的人道歉。可是已经没有用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光，她是我的救赎，而如今，全部都破灭了。你这样做就像是把我从云层推向地狱的玫瑰丛中。”

“玫瑰丛中？”君韵凉错愕的皱了皱眉。

“对，玫瑰丛。玫瑰固然美丽，可是它浑身带满着刺，会把人弄得伤痕满身，会刺破人的心，然后血流成河，就如玫瑰的颜色一样……”夜无尘垂头，双手揪住胸口的位置，就好像那个地方痛的让人发颤。

晶莹的眼泪续续断断的滴落，君韵凉也觉得胸口闷闷的，开始自责起来。

明明自己也受过情殇，知道那种心痛的滋味，也知道失去的滋味。

哀大莫过于心死，就是这样的吧。

可现在，却让另一个人也受到了这样的感受。

而始作俑者，是自己。

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十恶不赦。

君韵凉伸出手，想把夜无尘擦掉眼泪，却被他一手挡回去。

君韵凉抱歉的低下头，叹了叹：“真的很抱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就只能接受。或许这个过程有点残忍，有点痛苦，但是，这就人生啊。真的很对不起……”

夜无尘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吸吸已经通红的鼻子，“我才不要你的抱歉……其实你说的也对，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困住了我的脚步和心，明明很容易发现什么是真实，可是，往事绊住一生，不愿自己再被遗弃，所以只能自欺欺人。”

夜无尘的眼眶也通红，倒是有那么令人心疼的感觉。

他靠在马车座垫上，两眼放空，自言自语到：“真是残忍啊……”

他银白的发丝缠绕着黯淡的双眸，然后就那么安静下来了。

一路上，君韵凉也不敢抬头看夜无尘，可是很长时间见他没有话了，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发现他竟然睡了……

君韵凉无奈的笑了，蹑手蹑脚的坐在他身旁，轻声对沉睡的夜无尘听：“唉，如今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都受过情伤，那么，我就以后不再欺负了你。”

“唔……”不知道是夜无尘听到了，还是马车抖的难受，他不满的嘤咛了一声，脑袋不安分的动了动。

君韵凉勾起嘴角，伸手把夜无尘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

不过一会，马车停下了，是到王府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君墨想说什么，却被君韵凉一个手势抑制住，她挥挥手，示意不要打扰，君墨看了看夜无尘，点了点头，把车帘放下。

似乎最近是真的累到了，要干活，还要接受事实，夜无尘有点心力交瘁，睡的很沉，很久。

君韵凉就这样一直静静的陪着，直到夕阳西下。

本来安静的世界，被一只利箭打破。

一支箭穿透马车的车壁，直射君韵凉，可在一尺之外停下了。

君韵凉本来慵懒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她几乎是愣住了。

君墨掀开车帘，紧张的说：“王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