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牌位（1/2）

白哉洗完澡出来，嵯峨已经不在白哉的寝室，估计是回院子里了。白哉最近忙于嵯峨的事，家务有积压了一点，白哉便往书房走去，是时候该处理了。

书房在白哉寝室的隔壁，白哉正准备走进书房，却发现了一丝异样，书房的隔壁是专门用来供奉白哉亡妻绯真牌位的地方，门没关？谁，居然敢擅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哉周身灵压下降，寒着一张脸走进这个被朽木府视为禁地的地方。只是白哉万万没有想到，站在绯真牌位前的却是嵯峨，长得酷似绯真的嵯峨。

白哉顿时愣住了，甚至有点慌张害怕。白哉从没想过对嵯峨隐瞒亡妻绯真的事，只是嵯峨从没有问起，很可能也并不知情，这倒叫白哉无法开口，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白哉不想让嵯峨误会，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如何对嵯峨说明，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白哉扪心自问，若要说对嵯峨动情，与绯真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嵯峨的长相和名字与绯真相同，白哉估计不会注意到嵯峨这个人，更不会对她上心，只能说有一点关系。最主要的是白哉真心喜欢嵯峨，但却一直把嵯峨和绯真当成同一个人，所以白哉有点心虚。

嵯峨背对着白哉，所以白哉看不到嵯峨的表情，但让白哉忐忑不安的是嵯峨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太反常了。

白哉看不到的是嵯峨那悲喜交加的表情，喜的是白哉对自己灵魂的深情，虽然早知道白哉深情，但看到他这样供奉绯真的牌位，还有什么好说呢？悲的是自己灵魂的离去，对他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他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岁月？只是靠回忆和照片过日子吗？这有多苦多寂寞？他到底多爱绯真，多爱自己的灵魂？

就这样，白哉看着嵯峨，嵯峨看着照片中的绯真，在白哉的感觉好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嵯峨终于有反应了，终于发现白哉的存在，说：“抱歉，我擅自进来了。”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出去吧。”

由于嵯峨的反应太过平淡太过理性，倒让白哉不能接受。白哉想过很多种情况，想过嵯峨质问发火悲伤哭泣，就唯独没想过这一种。这算什么，算大悲还是根本无所谓？

白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紧张的拉住准备离开的嵯峨，无论如何都要说清楚，否则日后该如何相处？

“绯真，我没有瞒你的意思。”白哉有点紧张，因为嵯峨的反应让白哉有点害怕，担心自己万一处理不好，又会失去眼前的嵯峨，白哉可以理解，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我知道。”嵯峨拥有绯真的记忆和感情，在看到白哉这样细心的长年供奉绯真的灵位，最终还是愧疚和哀伤占了上风，嵯峨的压力很大，嵯峨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白哉，真的很对不起他。

“不，你不知道。”白哉以为嵯峨对自己失望了，白哉紧张的抓住嵯峨的双肩。

“白哉……”

“我不敢说我喜欢你跟我的亡妻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可以保证我是真的喜欢你。”白哉很努力的解释，不想让嵯峨误会。

这种说法虽然是实话，但也让嵯峨矛盾得想笑又想哭，笑的是白哉是真的喜欢嵯峨，哭的是若不是因为绯真的灵魂，估计白哉不会喜欢上嵯峨，可以这样理解吗？但是自己的灵魂先对不起白哉，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指责白哉？“白哉，我们先出去。”

“绯真，你不要这样，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要离开我！”白哉激动的抱住嵯峨，生怕一放手嵯峨就要消失了，就像当年绯真消失了一样。

“白哉，好难受！”嵯峨被白哉紧紧的抱着都快窒息了，而且白哉的手劲很大，被白哉抓住的地方很痛。

白哉听到嵯峨的呼唤着，一惊急忙松手，但却没有完全放开嵯峨，生怕嵯峨一获得自由就会离开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