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故地（1/2）

段为礼探进来半个头，把病房里的情况都看明白了，没有发现他的天敌，这才整了整神态大踏步进了病房，见人就欢呼：“夏阳，我来看你了。”

“现在才来？”韩在夏阳没有给他好脸色，“干脆就别来了。”

“咦？”有些困惑，段为礼把韩夏阳用3d的视角研究了个透彻，确定自己刚才的疑惑是对的，便巧笑道，“亲爱的夏阳，你是不是有点变了？在撒娇吗？这是车祸的后遗症吗？还真是可爱的后遗症呢。来呀来呀，继续对我撒娇吧。”

这是自作多情的最佳注解。

韩夏阳放任段为礼去自娱自乐了，他则继续看他的《摄影初学者》。

段为礼把那本书抽走了，不满地嚷：“你眼里，我是比不上这本死书吗？你撞破了脑袋耶，这段时间就少用点脑子，要是变笨了可怎么办啊。”

韩夏阳好整以睱地谑笑道：“你不正好有机会报一箭之仇吗？”

“谁要报那么无聊的仇？你的复健是不是昨天开始的？还顺利吗？”

书被抽走了，韩夏阳就认真陪段为礼聊天：“我看上去象不顺利的样子吗？这段时间闲下来了吗？”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再过一阵子，气温超过三十五度，我就要夏眠了。”段为礼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抱怨，“夏天为什么要那么热？”要说他是个懒人，那也不是，只是一到夏天，他的热情、精力之类的就都被高温压榨干净了，提不起一丝的劲儿工作，睡觉成了他夏季生活的最大乐趣。

韩夏阳不冷不热地调侃：“怕热就去北极嘛。”

“要不要我象只候鸟那样迁徙？”段为礼翻个白眼说，“你身上的伤，包括脑子，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如果夏阳还要被后遗症折磨，他就会有点后悔，与其让仇人死得痛快，还不如留着仇人的性命隔三差五地折磨一番来得有块感。

“除了反应有点迟钝。”

韩夏阳说得轻描淡写，段为礼却是非常担心：“什么叫反应迟钝？真有后遗症吗？”

“大概只是在医院里呆得太久了，人有点变呆了。”韩夏阳叹息一声说，“其实我完全可以回家休养了，但是家里人不同意。整天呆在这里，真的很闷的啊。”

“医生允许你外出吗？”段为礼计上心头。

“你可以去找我的主治医生确认一下。”

段为礼还当真就去问了，医生告诉他韩夏阳可以外出两个小时左右。这消息让段为礼非常高兴，跑回病房里就兴冲冲地对韩夏阳说：“我带你去个地方玩。”然后把韩夏阳经过了一番伪装，避开仍然在医院周边徘徊想获得韩夏阳消息的记者们，把他顺利地带出了医院。

不多一会，段为礼就把韩夏阳带到了他的“巢穴”。

“你十多年都没有再来过这里了，感觉和以前有变化吗？”段为礼推着轮椅，带着韩夏阳在“巢穴”里转悠起来。

旧地重游，韩夏阳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笑道：“都是十多年前的记忆了，有点模糊，不过整体上给人的感觉还是没怎么变，安静又神秘的感觉。你啊，十二年前的样子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的哦，做什么事都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点都不象是掌握了可怕情报的大人物。”

“我只在你面前才会慌慌张张的。那个时候不是把你当成了理想中的妻子人选努力追求过吗，害怕被你讨厌，能不慌张吗？”段为礼不服地嚷，“那个时候的你，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哦。漂亮纯洁，温和又高贵，任谁第一眼看到你，都会象我一样产生那种误会：一个被保护过度的富家千金，因为害怕跟黑道——你那个时候不是认为我是黑道吗——害怕跟我们这种人打交道，就把自己扮成一个男人，好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只有一个月时间，但的确是一段非常奇妙而幸福的时光，是他的人生中唯一可值得炫耀的经历。段为礼满脸笑意，说：“夏阳，那个时候我要是不管你是男是女把你变成了我的人，你说我们现在会成什么样子？”

“你不会成为我的朋友，这是肯定的。”

“那真是庆幸我没有冲动。不过，做你的朋友也真是辛苦呢，虽然我已经忍耐了十二年，但是我偶尔也会抱怨一下：你对我太冷淡了。”

“我的朋友资源本来就不足，要是滥用很快就会用完，我可不想朋友的缘分只有十几年。”

“你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两人相谈甚欢，欢闹着在这座巨大的庭园里转了一圈，回到主屋。

“喝杯茶休息一下，在这里吃午餐，然后，我再送你回去。放心，我会跟你家里报备的。”段为礼将韩夏阳抱到沙发上坐好，吩咐一个打杂的年轻人说，“泡杯蜂蜜桔花茶，被昆希他们藏起来的茶点也拿出来……”

“够韩先生一个人吃的量就行了吧？”年轻人问。

段为礼一边额头上冒着青筋，一边挥手让年轻人离开，一边强笑着对韩夏阳解释：“我最近在减肥，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有减肥的必要。不能跟你一起享受喝茶吃点心的快乐了。”

这里也有一个喜欢吃甜食的男人，甜度级没有叙恒的那么恐怖而已。

“我可以分你一点。”韩夏阳笑着，闲话长短，“刚才那个年轻人很漂亮。你还是那么喜欢漂亮的人。”

“漂亮的人容易让人松懈，对我们刺探情报的时候有利啊。再说，工作压力那么大，这些看着赏心悦目的人就是我消除压力的最好道具。”段为礼理所当然地说，“那个家伙刚进来不久，虽然你不必记着他的名字，我还是跟你说一下，他叫肖龙，我们叫他小虫，目标是成为本公司首席情报员。他唯一的优点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进来到现在也的确想到了很多不错的点子，当然进来公司后，那些犯罪的手段已经禁止使用。”

小虫已经端着点心和茶过来了，听到了他老板最后的那两句话，恭敬地应道：“段先生，我现在有了一个伟大的目标，我会努力修行，所以绝对不会再做那些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