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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大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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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慢慢地走入了禁地后,目光扫过此处。

此处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可以说没有什么不特别之处,血红色的天空,深红色的沙石,几条地火岩流奔腾咆哮,一切都是红色的,赤若鲜血,这种颜色最是容易刺激人的心神,尤其对武者来说更容易走火入魔。

他徐步来到一片深红色的罂粟花旁,漫天飞舞的花瓣犹如红色蝴蝶一样地飘飞着,旋舞着。

他鼻中飘过一缕香气,蹙了蹙眉,冷意渐渐盈上修长入鬓的眉梢。

萧琅发现自己居然被莫名的情绪左右,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些幻境,顿时吃惊,连忙守着丹田,接着服用了一颗清心丹,才觉得脑海清明,随后目光如那星光一般璀璨,慢慢看向周围,发现花丛中居然躺在不少玄术师的尸体,但依然还有些活口,似乎每个活着的玄术师们都受到了幻境的影响。

他目光巡视了一圈儿,已经明白此处是一个特殊的阵法,可惜并没有找到冰儿的身影。

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不知现在在何处?实在让他担心不已。

忍住抽打某人柔软臀部的**,他十指紧紧捏成拳,放入袖中。

远远的,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探头探脑,忽然叫道:“萧三先生,萧三先生。”

听闻一个青涩的少年大声地叫道,萧琅回眸,只看见青玉正满脸惶恐地追过来,他在禁地里迷失了很久方向,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周围都会变化诡异,之后看到周围光线黯淡下来,他不禁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先是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些玄术师,怎知个个都神志不清,而且喊打喊杀的,方才他险些被玄术师当成敌人,差点用玄术将他灭了。

而且那些玄术师在幻境中甚至开始自相残杀,让他惊恐无比。

既然他不能改变眼前情形,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于是他躲藏在石头后面,默默地等待着。

幸好天不亡他,这时居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翩翩,目光清醒的绝美男子,而且还是他的姐夫,当然要立刻追上来求救的,这个男子可是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青玉。”萧琅淡淡看着他,目光又看向他身后问道:“你可看到玉猫公子?”

“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青玉目光担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罢了,一同往深处走吧。”萧琅微微叹息一声。

“萧三先生,如果进入深处,我们会不会迷路?”青玉有些担忧地问道。

对着他疑问的目光,萧琅指着周围沙纹道:“此处是阵法,你记不记得前面的沙纹是什么样的?”

青玉立刻摇头:“我什么都不懂得,萧三先生说这是阵法,我没看出来,不过我只是觉着要寻找一些简单的地方走。至于前面好像出现了一些沙丘,还有诡异的花海,我觉着玄术师们好像在里面都会迷路,就没有过去。”

“你说的不错,其实这样你是发现了一些规律,你倒是有些天赋,所以你目前一直是安全的。”萧琅慢慢看了他一眼道:“这里看起来似乎是毫无章法,但实际上,却是一处非常复杂的上古大型阵法,层层相连,环环相扣,而且还是借助外力的幻象阵法,可以引得人迷失方向,失去心智。”

青玉皱眉道:“难怪我老是迷路迷路的,而且那片花海也非常奇怪。”

萧琅点头:“不错,此处花海应是上古心魔生死阵。”

青玉脸色一变道:“上古心魔生死阵,名字真是可怕,不知有没有破解的法子?”

“这种传说中的阵法,目光没有任何破解的法子。”萧琅望着那片神秘的花海,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据说此阵与人心有关,人心深处潜藏着很多阴暗的东西,所谓的心魔越大,越是容易无法冲破心结,尤其玄术师的心魔都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所以他们会陷入的更深一些,往往也是死的最快的。”

萧琅目光扫过花海中的玄术师,多数已死,亦有几个还活着,一部分人昏迷不醒,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跑着,口中惊恐地道:“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当年杀你夺走宝物是不应该,我也不该杀你全家,但是我不想死。”

青玉立刻瞪着眼睛道:“败类,真是败类,这种人真不值得同情。”

“的确不值得同情。”萧琅慢慢说道。

“那么他们怎样才能醒来呢?”青玉扭过头好奇地问道。

接下来只听到深处时不时传来呼喝斗法的声音,萧琅摇了摇头道:“这些人曾经经历过很多追杀,所以他们所看到的就是昔日最可怕的一幕,若是发现不了自己在幻境中,那么他们永远都无法醒来。”

“你是说在梦中死去。”青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萧琅轻轻‘嗯’了一声,拿出清心丹给少年服用下去。

两人有了清心丹的支持,自然目前不惧怕花海的迷雾,然而渐渐的,他们二人在花海后看到了一汪水。

然而青玉不慎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落入了水里,全身上下顿时湿透了。

他骂骂咧咧地站立起来,然而片刻后,他忽然目光呆滞,身子僵硬了,因为他在水中看到一些幻影,青玉惊骇地连忙伸手拉住萧琅的袖子,惊恐万分地道:“萧三先生,你不是说过我们服用过清心丹,就会看不到幻境了吗?为何还是看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萧琅看了一眼道:“这是海市蜃楼,但也不是海市蜃楼。”

青玉皱眉道:“我,我不太明白。”

萧琅喃喃道:“这个布置阵法的人是个绝世奇才,他可以用水波把众人临死前看到的幻境折射入水中让人看到,就算是清醒的人也会被吓到,当然他的目的也许有很多种。”

点了点头,青玉觉着这个古阵法的设置者真是变态,不过这也是一个可以窥视别人秘密的方法。

他定睛一看,正瞧见那水中一些人正受到旁人的追杀,这感觉实在好诡异。

忽然,青玉叫道:“快看,这个好像是容跖大哥。”(此处是上一章番外内容)

天哪!他看到的居然是容跖与冰儿在和巨蛇在水底一起斗着!

更让他惊讶的是,后面三个人骑着一只机关木兽飞快冲着,其中还有一个是冰儿。

青玉有些惧怕地拉着萧琅的袖子,连声问道:“这是容跖看到的幻象,还是玉猫公子看到的幻象?”

萧琅凝视了半晌,面容清贵雅致如皎皎之月,低声道:“应该是容跖。”

青玉松了口气道:“没想到他居然会看到玉猫公子,这件事情究竟发生过没有?”

“应该没有,但也是现实中曾经发生的。”萧琅淡淡地说道。

萧琅的话语让青玉彻底迷惑起来。他觉着眼前是现实和幻相交织的场景,让他觉着非常难以置信。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萧琅看着画面,目光很凝重。

“你说的,我不懂。”青玉挠头说道。

萧琅站在水边接着解释道:“这些事情都是容跖当年遇到的,应是隐藏在他心底的部分心魔,这幻境里会让他重新面对一次,既然是他的心魔,那么他会面临一次选择,就会照着他现在的想法另一个方向发展,让他认为能够改变曾经发生的,这就是幻境为何让人无法自拔,觉着分不清真假的原因,而且也会越陷越深,甚至让人沉溺其中无法醒来。”

青玉眉头越发皱紧,喃喃念了一句道:“那么,容大哥怎么办,难道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实际上应该如此没错,我毕竟不是大夫,而且这个上古阵法根本无法在外部破坏,一个不慎会引起更麻烦的事情。”萧琅目光看向远处水面,淡淡地道。

只见水中影像不断变幻,甚至出现了玉倾舞与萧白凤,萧琅只是静静地扫了一眼,心中不为所动。

很快幻象消失不见了,青玉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跖大概已醒来了。”萧琅的声音从容而好听。

“太好了,我们去找他,说不定他知道玉猫公子的下落。”

“嗯。”萧琅点了点头。

“等等,我看到容大哥了,他就在前面坐着。”跑着跑着,青玉立刻伸手一指。

与此同时,二人看到容跖身侧的冰儿与楚昊天,同时松了口气。

容跖抽了一口烟杆,挑起了右侧的眉毛,道:“哟,居然是你们两个。”

当他看到萧琅与青玉后,心中一诧,不想除了自己能够保持清醒外,居然还有人能是清醒的,就连楚昊天这个自以为是,大言不惭的小子都陷入了昏沉当中。

“容跖大哥,玉猫公子什么时候才醒来?”青玉已经冲到了冰儿面前,神色担忧。

“我刚才试了试,却不能唤醒二人,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容跖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地道。

萧琅上前探了探冰儿的气息,冰儿与其他发狂的玄术师不同,看上去气息均匀,面色很是红润,唇色淡粉,像是四月微雨里的玫瑰,诱人采撷,且脉象也非常平稳。

“对了,容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你在幻境里感觉是如何的?”

容跖半眯着狭长的眼睛,回忆思索了半晌道:“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嗯,还有呢?”萧琅慢慢抬起眸子,再次问道。

“刚才我进入了幻境后,发现幻境与真实一模一样,而且曾经的确发生过,有时候根本难以分清是幻境,还是真实的,而且像是让我的人生重新做出一种选择,更容易让人沉溺其中,若是一个不慎,只怕永远都不会醒来。”妖孽那双邪惑的双眸中微微有了一丝感慨。

“原来如此。”萧琅淡淡道。

“那么萧三先生能否告之,此处究竟是什么邪门歪道的阵法?”容跖好奇地问道。

“此处阵法是上古专门对付玄术师的阵法,玄术师必死,若不是玄术师应该活得久一些。”

“这么可怕?幸好我不是。”容跖叹息一声道。

“自然可怕的。”萧琅看着沉睡不醒的冰儿,轻声叹道:“容家大少,没想到这个阵法居然不能奈何于你,实在令人钦佩。”

然而容跖并没有显得多么得意,只是看着手中的五石散,苦恼一笑。

他精神上常常被药物荼毒,反而容易分清幻境与现实。

紧接着,青玉担忧地问道:“萧三先生,玉猫公子他们会不会出事?”

“先把清心丹给他们服下去,此物应该能够帮助他们快些醒悟,服后没有任何大作用,而且不能保证他们还会不会陷入到幻境之内,所以丹药只是治标不治本。”萧琅从怀里拿出清心丹的瓶子,递送到了青玉手中,曼声道:“瓶内只剩下十颗了,我可以抵挡一阵,这些都给你,以防万一。”

青玉接过瓶子,内心里涌动无尽难言心绪,十分感动。

随后萧琅拿着一枚清心丹送到了冰儿的唇内,又给楚昊天口中塞入一粒。

忽然,青玉又叫道:“你们看,这汪水又出现画面了,不过画面是楚昊天的。”

容跖伸着脖子一看,有些诧异地道:“这些画面又是什么?”

萧琅悠悠叹道:“这个幻境本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就像镜子与现实的两面,偏偏上古秘术可以让幻境显示在水中,这水面就像个镜面,完全能够显示出那些玄术师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就像阴曹地府中的冥镜,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实际上却是没有什么的。”

容跖闻言不由感慨一番,目光看向那水中折射出的影像,忍不住嗤笑一声,喃喃道:“这下子瞧瞧这小子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以趁机抓住他的把柄,也省得他整日里一副臭屁得意的模样。”

正说着,画面中出现了一处漂亮的花园,一座假山旁侧的阁楼当中传来奇怪的声音,一下一下有韵律的节奏,还有深浅不一的喘息声。

瞧见这画面,青玉脸色顿时一红,萧琅忙把他拉着退后了一步。

容跖却忍不住面带嘲讽地笑了,“楚昊天这小子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居然会在幻境里看到这些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原来画面中居然是一对儿交颈鸳鸯,一个年轻男人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卖力的耸动着,那男人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倒是值得一看的,那女子却瞧得不甚真切。

“好人……好人……好舒服的……你真厉害。”女子娇媚地说道。

“身为男人……当然要厉害一些,你那男人……根本就不顶用的。”男子喘息着说道。

“你那夫人据说很不错,难道你还喜欢偷情不成?”女子目光如水,轻笑一声。

“别提了,我那夫人冷冰冰的,据说还有一个让人讨厌的小舅子,一大家子人都古板的要命。”

“我听说楚家可是赫赫有名的,你居然看不上眼,真是有趣。”女子娇滴滴地说道。

只见楚昊天站在远处一侧,却是唇红齿白,身高不过四尺左右,一副孩童的模样,瞧着眼前情形微微地弯了弯唇角,无声的冷笑起来,忽然大步流星地闯了过去。

“喂,小子,等等。”外面几个人拦住了他,大声道:“你不知道里面大公子在办正事吗?”

“办什么事情?里面不过是一对狗男女罢了。”幼小的楚昊天咬牙切齿地说道,伸手便推开了二人。

“大公子,有人来了。”众人连忙示警。

只见一个漂亮的腾空,楚昊天拔出腰刀,刀未出鞘,在袖中翻滚,出手狠厉,连绵的刀影如电光飞闪,远远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浪影,只看见他人影瞬间穿梭,刀光闪动,那些平日飞扬跋扈的打手们,俱都被楚昊天打地面色惨白倒栽出去,唉声连连。

“呀。”女子瞧见有人闯来,尖叫一声,连忙捂着胸口。

“放肆!”那男子立刻穿戴好衣物,冷冷看向楚昊天道:“居然是你……楚昊天。”

楚昊天不急不忙踱到他面前,唇边冷意一闪而逝,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冷冷道:“别人都说我的你本是楚家最好的女婿,然而你却勾引有夫之妇,还在这种妇人面前贬低我的姐姐,不过是东床睡了睡西床的货色!你这种男人实在没有眼光,难道真以为我楚家那么在意面子?”

“你这个小子真是小儿夸口,黄口小儿说出的话谁信?”男子虽然心中有些惧怕,却故意强撑着。

“阁下才是不知死活,我楚家虽然男丁不多,不过却是说一不二的。”楚昊天依然一副冷傲的模样。

“咳咳,你小小年纪竟也不知道羞耻?居然敢来此处抓奸,小孩子就应该做小孩子的事情,你若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以后会给你好处。”男子眼珠一转,威逼利诱地说道。

楚昊天傲然地嗤笑一声,鼻子哼道:“谁在乎你给的好处?既然你都做得这等下作事情,抓奸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羞耻。”

“你……你……”

“姐夫还是莫要再胡作非为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你胡说什么?”

“我是否胡说你定是最清楚的,比如你三日前和尚书小妾幽会于画舫,半月前与侍郎妾侍幽会于花园,一个月前又与皇族妇人幽会在酒肆……”楚昊天如数家珍,目光阴森地瞧着男子。

“你……你……你怎知道?”男子脸色一变。

“此事若是说出去不好听,我曾经给你写了一封警告信,但是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我只好亲自来见你,若是还不悔改,我就告诉族里。”

“且慢,且慢。那信居然是你写的。”男子终于正眼看着楚昊天,且不可置信道:“为何我每次偷情,你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总之人在做,天在看。”楚昊天袖子里捏着三枚铜板,冷冷道:“邪淫伤身不过是害你自己,但若是常常在外面欺辱其他妇人,惹到众怒,小心最后害了无数人,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后可怜的不过是我的姐姐,若你继续如此,不如就与她和离。”

“不不不,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以后听你的便是。”男子站了起来,转出几步后,脸色一时青一时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楚昊天冷笑一声,向外走去。

半晌,男子表情相当复杂,眸中生出一丝厌恶,自言自语说道:“这个小舅子,小小年纪如此不讨人喜欢,听说他身子不好,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楚昊天虽然已经走到远处,却是听到了他的话语,手指一僵,垂下了眼眸。

无人时他面上笑容一收。慢慢地坐下,望着天空,表情呆滞。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坐了很久很久。

感受到习习微风,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又是如此,遭人诅咒。”

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这些人目光的厌恶,习惯了这些恶毒的言语。

脑海中,仔细一想,常常耳畔都听到的是众人满是恨意的话语,毁多赞少,有人道:“楚昊天这小子实在是讨厌透了,居然知道那么多秘密的事情,连账本的手脚都可以发现。”

“离他远一点,小心别让他发现了秘密。”

“这种人就喜欢威胁别人,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听说他身子不好,让他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早些死了好,早些死了就不怕被人盯着了……那个短命的小子。”

话语在他耳畔萦绕,不停地逼迫着他,折磨着他的心志,楚昊天固然心志强大,但他的脸色也已变了很多,忽然间他用手捂着胸口,面色竟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不安,乌黑眸子深处,隐隐藏着一丝厌倦之色。

“我最憎恶这些卑鄙无耻小人的伎俩,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有何不可?我虽不高尚,但是替天行道又有何错误?”楚昊天目光冷冷地道。

如今别人都希望他死去,但是他却要活着,为了家族为了大义,但他觉着身上的负担很重。

所以他必须在禁地寻到药物,只有禁地的药物才可以延长他的寿命。

他一直觉着知晓天命是上苍赋予他的能力,这世上他可以洞察到一切,也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解决很多问题。

然而,他忽然顿了顿,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少女,那个命运无法看穿的女子。

为何那个女子如此神秘?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忽然,他灵台间一片清明,感觉到眼前似乎模糊了一些。

他扶着额头,立刻觉着有些异样,似乎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他立刻提醒自己周围肯定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飞快在幻境中摆弄着三枚铜钱,算了一次又一次,不对,非常不对,在现实中他只能算三次,如今却是可以不停的去算,而且似乎非常准确,楚昊天立刻逼迫自己睁开眼睛,他自己一定是发生魔障了!或者说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昊天慢慢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状态,脸色一阵煞白。

他明白自己是陷入幻境了,在这里,仿佛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

幸好他不是寻常的玄术师,他的心志非常坚定。

他这次猜测敌人的心思居然是让他们陷入到可怕的幻境内,永远不要醒来。

他强行压制住心情,一遍遍念着清心诀,终于感觉到身体有了另外的知觉,而非幻觉。

楚昊天慢慢睁开眸子,便看到了萧琅、容跖、青玉。

容跖轻笑了一声,“原来某个人年幼时还是很可怜的。”

楚昊天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半晌才弄清楚了现状。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实在是太没有面子。

“阁下感觉如何?”萧琅问道。

“还可以,就是有些头晕。”楚昊天慢慢回答。

“既然楚昊天已经醒来,为何玉猫公子还没有醒来?”青玉焦急问道。

萧琅的心情自然也是焦急的,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神情除了从容还是从容,想这丫头是纯阴之体,阵法属于纯阳,所以她应该会比别人更安全些,但是若是陷入幻境太久,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离开幻境只能依靠自力而非他力,哪怕就是强行带着她出去只怕也是徒劳。

而他在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若是她不醒来,他会让其他人带着她先行离开,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这个远古阵法,哪怕自己与此地同归于尽也好。

如今,他爱着她,已经爱到了极深之处,甚至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就在他衡量此事的时候,忽然容跖惊喜地道:“快看,又出现画面了,不过这次应该是玉猫公子的。”

萧琅顿时心中一喜,走上前来,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少女会有怎样的幻境。

或许是她与洛玉离之间的秘密,或许是她发现萧琅就是洛玉离的事实。

虽然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只要她能够醒来,他顾不得许多。

楚昊天未曾见过这些画面,则是揉了揉太阳穴,好奇地起身问道:“奇了,此处究竟是什么情形?”

青玉接着把萧琅先前的话语复述一遍,接着补充道:“此处非常有趣,据说这种上古阵法非常神奇,甚至能反射出某些玄术师前世今生的记忆。所以,禁地内的阵法都是世间罕见的,能将那记忆深处的东西反射出来。凡是跟大家的经历又有相关的事,都会出现。”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信!”楚昊天照着他脑袋就弹了一指头。

“哎呀。”青玉捂着脑袋,冷冷瞪了他一眼。

然而,周围众男子瞧见水幕中的一幕,有些不解,为何梦境中看到的是萧白凤与玉倾舞?

青玉却是吸了口冷气,凑上前仔细地看着,他很久没有见到玉倾舞的模样,心中甚是想念。

容跖也是面色大变,刚刚抽了一口烟却呛到了自己,连声咳嗽,毕竟,那水中的一切如同前世的噩梦一般。

他最不喜见的,就是萧白凤与玉倾舞在一起的情形。

这幻境究竟是谁的?玉猫公子的?还是萧白凤的?

容跖沉吟着,思索着,然而,下一瞬,容跖却发现花海中出现了萧白凤的身影,陈千浔与萧白凤都莫名出现在此地,那么显然这幻境并不是萧白凤的。

“几位,你们怎会在此?”陈千浔忽然奇怪地问道。

“这应该我问你们才对,这些天我们并没有看到你们。”楚昊天淡淡地说道。

萧白凤目光扫过其他男子,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陈家三叔似乎掌控了详细的地图,而且手下还有很多能干的玄术师,当初他们毕竟来过三五次,所以轻易地把我们引到了这种地方,幸好陈大公子都是有准备的,带着一些清心丹,所以我们目前只是迷路了而已。”

萧琅淡淡看他一眼,对于萧白凤他并没有好感,这个男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

就像他本与陈蝶衣是未婚夫妻,如今翻脸后,却又厚着脸皮用对立者的身份跟随而来。

这种男人善于隐忍,却始终对任何人都没有情义。

这个萧白凤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玉猫公子怎样了?”此时,陈千浔神色慌忙地问道。

“一直昏迷,没有醒来。”青玉哭丧着面容说道。

“冰儿。”陈千浔见状连忙走上前,虽然他心中已经放弃,但是爱意却还留着。

“这个是什么?”忽然萧白凤来到了那水幕前面,看着里面曾经让他无比熟悉的一幕,心中震撼。

……

倾舞?倾舞?

冰儿依稀在自己耳畔听到有人的呼唤声。

那声音很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只是为何会呼唤她前世的名字?

冰儿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她立刻坐起身子,小心地看着四周。却看到对面的镜子里,并不是冰儿的模样,镜中那女子容颜绝世,如云般清新,云寰雾鬓,肌肤晶莹,玉体婀娜,长带飘飘,飘逸轻柔,如此美貌的女子哪怕只是为了她一个微笑,定会有无数的少年竞折腰。

没错,那镜中女子是玉倾舞,是她前世的模样。

她接着打量周围,这里……似乎是昔日玉家郊外庄园的场景,碧色琉璃瓦的楼阁,梁枋碾玉,红漆柱子。

她揉了揉额头,眯起眼睛,往高处看去。

一片蓝天白云当中,冰儿看见了一座高塔,高耸入云。

那座塔是玉家防卫塔,在她看来很高很高,一直往上延到云层。

等等,冰儿忽然一怔,她为何会看到这个情景?为何会出现在很多年前?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自己心中一些莫名的念头,她觉着就好像都是南柯一梦,是的,她只是梦醒了而已。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经历,梦很真实,醒来后却是另一番景象,只是为何她觉着心中很不舒服?

她回眸一看,一个男子正背对着她,略带慵懒地靠在墙上,目光看向窗外,他宽袍大袖,英姿勃发,虽然是个背影,已是玉树临风。她仔细一看,却是萧白凤穿着淡淡青衣,在她不远处站着。

她诧异地看着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难形容。

萧白凤如此悠闲地站着,靠着墙壁,手拿洞箫,就像当年两人刚刚开始恋情,他与她之间的感情很微妙,与梦境中萧琅对她的喜欢本不同。

此刻,她本来就是玉倾舞,她并不是冰儿。

而且,她仔仔细细一想,好像从来没有与萧白凤之间发生过任何误会。

而她与萧琅之间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就像世人所说他们二人是最不可能成为一对儿的男女。

她是萧白凤的恋人,她分明是喜欢他的,甚至每日为他做一道菜色,为他每日而舞,这些事情深深映入她的脑海。

只见萧白凤回过眸子,凤目修眉,容光照人,叫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魂一颤。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皮囊也是非常出色的,完美的,目光却带着淡淡的忧郁。

男子微微一笑,上前道:“倾舞,你醒来了?”

看着萧白凤慢慢凑了过来,手掌放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抚摸着。

玉倾舞立刻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些,全身都如离弦之箭一样绷了起来。

萧白凤不由凝起眸子,诧异道:“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玉倾舞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确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这不舒服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而非身体。

她不习惯他这样的亲昵,虽然他们常常如此,但她的心里好像突然塞了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如麻一样混乱。

“倾舞,要不要看大夫?”萧白凤低声问道。

“不必,我只是做了一个梦。”玉倾舞眼神清澈,仪态端方,轻轻地拂了拂袖子。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清晰地提醒着自己,自己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梦见萧白凤背叛了她,与陈家女子订婚,梦到玉家因此而破败,梦到自己被萧白凤一箭射入胸膛,落入到山崖下面。

这些事情发生后她本是非常地痛苦,而梦境中并非如此,她竟奇迹般死而重生。

随后成为洛家无依无靠的私生女儿,却与自己的兄长真心相恋。

此后,她加入了世外桃源,而她的兄长却是世外桃源的萧琅所扮。

想到这些玉倾舞吸了口冷气,觉着梦境真是诡异,她居然梦到自己与萧琅结为伉俪,那个最不可能与她成为夫妻的男子。

两人始终深爱着对方,虽然他的惩罚手段让她惧怕,不过他的轻轻一吻就足矣让她颤栗,他的温暖怀抱让她依恋,他与她的洞房花烛夜让她感觉心动不已,而且每次试剑更是让她面红心跳,那梦境的爱恋感觉居然让她恋恋不舍,深深回味,让她真正地知道了恋人相爱相亲的滋味。

她竟然在梦里爱上了其他男人,而且醒来后依然念念不忘,实在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玉倾舞皱着眉,不由扪心自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竟然会对虚幻的梦境如此执着!

半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平静下来心情,坐了下来。

她再次看向萧白凤,对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发了一会儿呆,此情此景她非常熟悉,她记得梦境中,不久萧白凤就要与她定婚了。果不其然,萧白凤似是有些不解她的态度,却神色认真,慢慢地道:“倾舞,你大概是紧张我们的婚事,害怕家族里不同意,对不对?”

玉倾舞并没有说话,如今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事情上面,甚至也不在萧白凤身上。

固然眼前应是她最亲近的男人,但是她却丝毫亲近不起来。

轻轻地抚摸着胸膛,玉倾舞心中涌出一种厌恶。

随后她有些诧异,为何她会有这种感觉?

男子望着她,瞧着她的神色,深深叹口气道:“倾舞,和我在一起,真是委屈了你!”

玉倾舞保持缄默,明白他是在为婚事考虑,而他向来孤傲,此刻竟对她非常谦让,实在是难得的事情。

虽然她已明白如斯,心底却不知为何浮起不屑之意?

但见萧白凤那璀灿如星般的眼睛直视着她,接着道:“不过如今我们的婚事已经有了眉目,玉家的长辈们开始虽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不过萧家最近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我的身份和地位应该能配得上你才是,那么此事已经不必担心,你和我应该很快可以在一起了。”

与他在一起,若是以往她会非常高兴,听到这番话,小女儿情态也不尽显露。

然而她的唇边却勾起冷淡的笑意,直视着他,淡淡道:“是么?”

他明月般清澈的目光正随她一举一动而流转,情不自禁地回答:“当然。”

她沉吟片刻,在她心里甚至有个声音说,如此很好,如此罢了,嫁给这个男人是她的宿命。

这个男人是同辈人中的天才,是江湖少年的佼佼者,未来有很好的前途。固然出身一般,但是总有一日会一飞冲天。

然而,想起那个梦境,她咬了咬牙,再一次抬起头认真道:“等等,萧白凤,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什么?”萧白凤轻声慢语地问道。

“你是真的想要娶我?”玉倾舞挑起了眸子。

“倾舞,你为什么这么问?”萧白凤深深凝视着她。

“你娶我难道没有什么目的?”玉倾舞挑眉继续问道。

“你怎会这么认为?”萧白凤直起身子,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悦。

玉倾舞笑容冷然如冰,与他对视着,虽然眼前是她曾经欣赏过这个男子,但与梦境中那萧琅的感情比起来,她觉着与萧白凤之间不过是懵懂的男女之情,这种感情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说也许是吸引人的,但她却后知后觉,觉着自己如今要更理智一些,细水长流默默付出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这个男人与她充其量是一见钟情罢了,身上虽然有些吸引她的优点,却实在不是她的良人。

看着女子眼中决然,萧白凤的面容已不是平静无波,眼底却深藏一抹焦躁与矛盾。

玉倾舞对男子这种矛盾十分熟悉,他大概要试着安抚她,也在试着安抚自己。

可他却很少说话,正是因为他沉默的样子,所以曾给她一种很可靠很吸引人的感觉。

不得不说萧白凤非常善于隐忍,他低低道:“不要闹了。”

相比于萧白凤的心机,她觉着洛玉离的性子才是真可靠的,此时玉倾舞用手指轻轻的划着墙壁,沉默在二人间蔓延,半晌,她方才道:“萧白凤,我们之间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难道你我两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萧白凤完全震住了,脸上一片煞白,“你怎会这么想?”

“是的,我一直这么想,只是今日才说出口。”玉倾舞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并不喜欢我?”萧白凤猛地上前问道。

“是的,我不是非常喜欢你,就像你大概也不是真的喜欢我一样。”她忽然觉着自己不能这样与他订婚,这是她心中强烈的愿望,一阵梦居然就能够改变她的心性,而她的心思如烟似雾早就飘向了远方。

“倾舞,你是不是有些误会了我?”萧白凤接着问道。

“没有误会。”玉倾舞瞟了他一眼。

“那又是如何?”萧白凤直直地盯着她,不甘心地问道。

玉倾舞喃喃道:“我只是觉着你对我的求婚目的不纯,动机也不纯。”

萧白凤神情微异看着她,“此话怎讲?”

玉倾舞平淡地道:“也许是阁下对我玉家的宝物非常有兴趣,也许是阁下觉着我玉家对不住你,因为你母亲本是玉家的婢女,却因为一些误会被人驱逐了出去,流落街头,食不果腹,后来成为萧家长公子的通房,可惜毕竟名声不好,所以你才会想要娶我,趁机报复玉家对不对?”

闻言,萧白凤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如雕塑一般,脸上非常诧异。

渐渐的,他的脸色由青变白,露出冰冷的表情,“倾舞,你这些个理由实在是牵强好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过的这些无稽之谈,对于你我自然是真心的!”

玉倾舞叹息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对方的神情是最好的说明。

萧白凤咬着牙道:“倾舞,其实从头至尾都是你看不起我,对不对?”

她坐在他的对面,一直在斜睨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我没有瞧不起你,我从来没有如此。”

萧白凤眼中带着近乎乖戾的锐色,接着冷冷道:“可你的态度就是这样的,我虽然是萧家人,可出身比寻常世家子弟要低很多,自从我知道自己萧家后人的身份后,我就非常努力地修炼,努力的与江湖人交好,我的资质很高,却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萧家的人来刻意栽培,可是我敢说,我比萧家所有的弟子都要勤奋,如果你认为我目的不纯,那么就是因为嫌弃我的身份对不对?”

他此时的语气并不好,却已是压抑过了头。

他的目色开始泛红,开始急促地呼吸,在玉倾舞的面前走来走去,

最后,他满脸地愤慨道:“我十岁踏入江湖,每日闻鸡起舞,每夜勤奋修炼武学,在江湖中也有了一定的资格与名气。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这世道如果身后没有一个好的门派与师傅支撑,自己没有强势家族作为依仗,又没有好的妻室做自己的后盾,那么又如何前程似锦?从一开始萧家给我提供的财力支持实在太少,明明我是萧家的嫡系子嗣,可是却一直被他们当成庶系来对待,不论是月钱还是武功心法,不论是学堂还是名师,我知道我身份配你有些低,但是我从未想过利用女人。”

虽然此言不虚,但玉倾舞发现他因在家族待遇不公,性格早已变得古怪。

如今,她对他的处事态度完全不赞同。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如此努力难道也有错?如今我年纪越来越大,心思也越来越成熟,但是我发现江湖上的世家贵族们却没一个人看得起我!虽然我在江湖中渐渐有了名气,虽然我自己也有了家资家产,只是我的身份地位太尴尬了些,我自知天下英雄不问出处,不过孤胆英雄谁能比得上那些有家世有出身的人?永远都是孤家寡人,所以我一直比不上萧家族人!贵族都瞧不起我,家族有了好的东西也是给了嫡系子弟,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看低,我迟早都会得到我该拥有的,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他义愤填膺地说道:“只是,难道你也觉着我很卑微,看不起我?想要离开我不成?”

他质问着她,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望着她,仿佛沦落到今日都是旁人对不起他。

“你说完了么?”最终玉倾舞看了他一眼,淡然问道。

不知为何,对于那一种看不清自己位置,只会无尽抱怨命运不公的人,她一点也不喜欢。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从来不会替别人着想,就是永远觉着命运对自己不公。从来也不想自己对别人有没有贡献,却总是想着别人有没有对不起他们,想着别人欠了他们多少,若是不把他们从家族里失去的那些得到,他们就觉得整个家族,乃至整个世界都瞧不起他们,而萧白凤居然也是这种人,只是他很好地把骄傲隐藏在沉默冷酷的外表之下,理智上她不想与这样的人多相处。

萧白凤不想自己说了那么多,却并没有任何效果,冷冷道:“世上居然会有你这种女人,无情得可怕。”

“其实,你很是幼稚好笑。”玉倾舞忽然斜睨着他。

萧白凤怔了怔,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么冷漠,“等等,倾舞,你变了。”

“是的,人都是会变的,当然也包括你包括我。”玉倾舞慢慢地讲述着。

“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你也是一个俗人。”萧白凤吸了口冷气,下意识里嘲笑回应道。

“是啊!我只是凡夫俗子一名。”玉倾舞轻轻伸手捋过鬓边一缕发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何不潇潇洒洒地分开?”

“好好,亏我觉着你是不同的。”萧白凤脸上扭曲,目光隐忍。

“其实,我从来没有什么不同。”玉倾舞闻言心中有些不快。

萧白凤冷冷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什么金鳞榜第一的美人又是如何?还不是庸脂俗粉?”

玉倾舞轻笑一声,“不错,我是和旁人一样庸俗。你现在发现为时不晚。”

萧白凤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她,痛心疾首说道:“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只用了这么短时间便变得庸俗起来,真是可怕。”

玉倾舞勾了勾嘴唇,冷冷道:“不过我并没有像阁下一样,觉着自命不凡。”

“你认为我自命不凡?”萧白凤语气冰冷。

“不错,至少我活着不需要怨天尤人,只要在家族里哪怕还是卑微的一份子,如果家族没有背叛你,没有利用你,没有欺辱你,那么吃些苦头又有何妨的?”只见女子乌黑长发垂于胸前,她轻轻摆弄着,微风徐徐吹来,玉倾舞眼波如水,飘然若仙。

“女人,你说的太天真了,凡事想的太简单。”萧白凤轻轻摇了摇头,强忍着目光不去看她。

玉倾舞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男人,真正有本事的哪个不是靠自己,如果阁下的记性还不错的话,应该知道萧家还有一位萧琅,他放弃自己本该得到的,如今他却得到的更多,如果你真的让人看得起的话,那么干脆先离开家族,凭自己的本事去做事,相信你总有一日会变得和萧琅一样,甚至于超过他。”

萧白凤怔怔地看着她,大概没有想到她居然提到了萧琅。

玉倾舞接着道:“总而言之,白凤公子还是离开吧,我毕竟是未来玉家的家主,我不可能一个人自私地为了自己而活,我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我也不想让家族的长辈为我的婚事而头疼,更不想将来有一日后悔。”

萧白凤蹙眉:“你说你会后悔?”

玉倾舞轻声说道:“是的,嫁给你我会后悔的。”

“很好,很好,希望有一日你不会因此而后悔。”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转身扭头离去。

话已至此,任何男人都顾及脸面,萧白凤这种男人更是自尊心强烈。

但闻玉倾舞在他后面说道:“萧白凤,其实陈家蝶衣小姐更适合于你,若是你说自己不喜欢玉倾舞,而是心中更喜欢她的话……我想她大概会接受你的。”

“倾舞,你又在胡说什么。”萧白凤微微回眸。

“我没有胡说,你可以考虑考虑。”玉倾舞语气认真。

萧白凤足下一顿,恨恨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去,玉倾舞凝视着他的背影,最后一次深深望着那个月白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虽然容貌俊朗,可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怎及得上萧琅的半点风华气度,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所以说一见钟情是不可靠的,那只是一种虚幻的假象。

男人并不是长得俊美就很好,何况气质品格风度也很重要,但更要有责任心,就如同儒家的萧琅,平日里举重若轻,处变不惊,气度不凡,高洁风华,卓而不群,高雅出尘,不知比这个萧白凤要好上多少倍……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现在已对萧琅评价很高,无人能及。

萧白凤离开后,玉倾舞觉着心中舒坦了许多。

然而,她虽然与萧白凤分开,不过她却发现自己好像心里空荡荡的。

事到如今,她心中不是没有遗憾。她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内心就像失去了某个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因为萧白凤离开后才会如此,而是心中想着另一个男子,整整三日她难以安眠,寝食难安,心中想的都是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言真是不虚。

玉倾舞不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思绪更加混乱。她怎会因为一场梦而陷入困境?

事实上,她的的确确心中无法释怀,无法摆脱那梦境。

人的心其实是有很强大韧性,她玉倾舞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从不拖泥带水,终于忍不住决心去寻找那个男子。

打探了几日,知道他近日要在赵国出现。

她虽不喜参加贵胄的宴席,却也忍不住常常出现在萧琅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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