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凌”（1/2）

春季初临，万物欣欣向荣。清风习习，太阳却是格外的灼热，刺着眼微疼。树林间偶有叶落作响的声音，亦或是小溪潺潺的音律，太阳透过树叶光点印透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朵金色小花。远处甚至还能看到小鸟在树上成群的样子。

我不禁想到了那么一句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说的景色也不过如此了吧。

“小姐——”青逸突然驻足犹豫道。

“怎么啦？”我跟在他后面，也一同驻了足。

“那鬼匠对上门求器之人，鲜有应下的。”顿了顿，“去了不一定可以办成那。”

是怕我丢面子吗？我笑笑，“没事儿，不试哪知道。试都不试，那不永远都没机会了么？”

“但是找上门的根本就没有应的呀！而且他亦正亦邪，指不定会如何那！”青逸有些急了。

我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太阳照射下眼瞳里满是金光。“碰运气罢了。走吧，你小姐我没那么娇柔！”

他看看我，脸上写着——‘看起来真挺娇柔的。’

“——”

——分割的线——

我和青逸站在篱笆外，这景致倒也不错，有树、有鸟、有溪，没想到这鬼匠挺会享受，你当你陶渊明搞隐居呀。

院内是一件简易的土屋，上面盖着茅草，院落不大，却是干干净净的。篱笆上隐隐布满着青痕，竟长出了青苔！看来这鬼匠在这儿住了不少时日了，在祁玄都城外隐居他到也敢。

“鬼匠！来人啦！”青逸朝院内叫喊。

我靠在篱笆上，很随意的样子，面对这种“变态”级别的人物，据我看武侠小说的经验，太恭敬反倒办不成事儿。

门应声打开，走出的是一个莫约六十的老爷爷，一身灰布衫凌乱不已，半银半黑的头发被随意捋在了脑后。满脸的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却遮不住那犀利的眸子。

鬼将一看是青逸，脸上立刻布上了笑容，“青逸小子，你终于来啦，这么长时间都不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快进！”还一边半推着要将青逸塞进屋子，两个人关系看来还真是不错。不过，为什么自动过滤了我这个大活人！

“这——”青逸面露难色。

此时我已学了简易易声，亏得小孩子声音差别不大，我忙用男童音道：“老爷爷，您忘了我了吧？”，一边做出人畜无害的样子。

“小子——”鬼匠敛眉看着我的一身华服，这怕是个讨厌官场之事的人吧，也不怪他，谁让这时空剥削阶级都太过分了呢？

“来这儿干嘛！赶紧回家，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诶？”正准备拉着青逸进屋，又好像想起来什么，“青逸小子，这人是你带的？”

青逸脸颊微红，“是。”

“带这孩子来这儿干嘛？这儿又不是玩儿的地方，青逸小子，你还不懂我是什么样的人？”

“唉唉唉，老爷爷，别说他，是我要他带我来的。”我赶紧解释，要他因此误会了青逸就不好了。

“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嗯——那个呀，老爷爷，我想请您帮点儿小忙。”我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踱步，尽量堵住门口，省得他一个不高兴，扭头回家。

“我有什么可帮忙的！就算能帮，你这小娃子又能有什么事儿，看你家里应该也是官宦之家吧，有事儿找你爹娘去！别在我这儿瞎逛！”说着就要撩开我进屋。

踱在门口真是踱对了。“老爷爷，这忙除了您可谁也帮不了那！”

鬼匠瞬间猜到了我要找他帮什么，正经道：“我这人不帮二类人，一不帮达官显贵之人，二不帮不仁不义之人。就这样，还得看我心情。看你就符合那一类人。就算符合条件，你这么大点儿小娃子能作甚？”他拂了拂袖子，拉着青逸继续想要向里走。

我听了这话，满脸的黑线，我可什么话都没说那，您老就像机关枪一样，瞬间把我给秒杀了。

“鬼匠，瞧不起我？小能说明什么，人不可貌相，我说不定可不是这身子这么大的能力呀。”我一敛温柔正太的样子，严肃了起来。

鬼匠一怔，没想到五岁小孩儿竟有如此气场！听我语气正色了起来，不禁含了些许的愠怒，“有再大能力又如何？不对我口味再说什么也不帮，我鬼匠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愧是“鬼匠”，这性子还真是——变态，五岁小孩儿的气都生——

“额——那个呀，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真的来找您有事儿的，您先听完我要找您做什么您再考虑考虑，我有七成的把握您有兴趣。”我又恢复那一脸的春风和煦。

“我刚说过不帮二类人，你又有何理由托事于我？”许是经了我的自信，不禁产生了好奇，语气稍稍缓和了下来。

我定不会放松的，“现如今，我并未做什么奸邪之事，我要您帮忙也不是为恶。况且，天下官宦之人如此多，难道所有人都贪慕荣利了吗？世上清廉之官定也不多，但世上就没有真正忧国忧民之人？”

“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过尔尔。除了那万俟将军，我还真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真正清廉之人了！谁知你是不是什么人叫来骗取武器的。如你所说，只怕我老头子被人欺了都怕为人数银子吧。我老头子还不至于老到好坏真假不分！”

青逸在一旁听到“万俟将军”四个字，立刻兴奋了起来，忙要说出我的身份。

我咳了几声，暂住了青逸，“鬼匠，能命令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我能信你？”鬼匠死死盯着我，想从我的眼眸中找出一丝的慌乱与虚假。

“呵呵！”我干笑两声，“这得看您了。”

鬼匠有些惊讶于我仅三岁便有如此波澜不惊的性格，难得露出几分赞赏，眼神不禁有几分探究。却又故作凌厉道：“那你又有什么来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