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初入大燕(1/2)
飞凤率队送亲到大燕,一路上还是颇为顺利,未曾碰到任何人为事端。
仅在出发第九日大雪封道,在易城驿馆耽搁了四日,碰到这样的事情,谁也急不得,只能安心等着。
好在露宿了多日的一行人心情颇好,终于有间屋子可以睡了。
安平公主、安乐公主最是欣喜,可以好好的洗澡熏香,也可以在厅堂,两人比斗着才艺歌舞。
飞凤十分‘看好’这两人,她们斗得越厉害越好,一路上她唯一的乐趣就是暗中挑拨这两人,两人倒也是斗得乐在其中。
可小手段用的多了,别人不知道,却是瞒不过耶律翀和烈颜鹰、艳青。
耶律翀的态度向来是事不关己,未识破她,也未到两位王爷那示警,只私下与她谈过:
“此举,莫要带到大燕。”
飞凤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了他。
夏如意、柳飞莺二人虽是和亲公主,毕竟尚未完婚,仍然是天和王朝人士;若是到了大燕,尤其是到了京城,那就无疑是大燕皇室成员了,飞凤若是还挑拨,那就是国与国的纠纷了。
耶律翀终究是大燕的皇亲国戚,哪能让人乱了皇权中心。
可烈颜鹰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他这个护国将军,似乎未将谁放在眼里,对两位王爷也谈不上多尊敬,知晓飞凤的动作后,还会推波助澜。
曾私下与飞凤接触,就一句:“他们都是些蠢的。”
耶律翀知道烈颜鹰的一些小动作,倒也不见示警,只是让他知道他心中有数。
烈颜鹰却是一笑置之,依旧我行我素。
飞凤从中得到了一个信息:无论烈颜鹰如何,耶律翀都不会轻易动他。
至于艳青,虽然知道飞凤的一些伎俩,但只认为是飞凤不喜欢那两个娇蛮之人,不会想到其它方面。还曾问过飞凤:
“她们的歌舞虽是不错,却远不如艳青,是否要艳青跳上一舞,打击打击她们?”
飞凤笑道:“国宝就要有国宝的样子,不可为了此等小事牺牲。”
离开易城后,脚程较以往更慢了些,直至第二十五日,才出了北关到通鹤谷。
飞凤鲜少坐在马车内,而是一身男子装扮,骑着她的白马‘追云’,这是飞凤及笄之时,卫风送为礼物的宝马,当时取名为‘随风’,让飞凤寒了好一会儿,一刻钟后,就正式更名为‘追云’,追寻如空中云朵般的自由自在。
汪十一知道这马的名字后,说:
“果然是天定的缘分。你要成为自由自在的云,但云自在确实随‘风’飘荡。”
飞凤直接不理她,虽然她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数月前,天和王朝、大燕在这通鹤谷有了旷世一战,也是‘蒙家军’的成名之战,蒙天硕纵横沙场的历史上又添了光彩的一笔。
烈颜鹰骑着马跑到飞凤的身侧,邪魅笑道:
“长公主可知,你的父亲废了我的父亲一臂。就在这。”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通鹤谷的腹部,也是当时蒙天硕与烈颜宗的主战场。
飞凤扬唇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何况是战场,刀剑更无眼。”
飞凤不会说烈颜宗技不如人,虽然她认为蒙天硕才是战场上的第一,烈颜宗素来是他手下败将,但二十几年来,烈颜宗从未使过卑鄙手段,都是直面出击,蒙天硕也从来不敢小瞧烈颜宗,每次对抗,都是全力以赴。
若非天和有蒙天硕,北关不知道被他攻破多少次了。
烈颜宗也是个真汉子,大英雄。
飞凤又正色说:“你的父亲是我父亲十分敬佩的汉子,亦是飞凤甚为尊重的英雄。”
烈颜鹰有些讶异飞凤对父亲的评价那么高,问:
“那——鹰呢?”
飞凤勾了唇,睨了一眼,道:“武艺修为青出于蓝,但其他方面,大相径庭。”
烈颜鹰闻言哈哈大笑,引得身前身后多人注目。飞凤并不多加以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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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加快脚程,次日接近傍晚到了大燕的边城——江州。这是一座有着天然屏障的城池,百丈见宽的护城河是大燕的主要河流之一,此江名为雪江,乃境内高山积雪所化,流经十数城,往东入海。
此处江已成冰,飞凤一行人到江边,望着百丈外的城门,烈颜鹰一声长啸,江州城门打开,数十壮汉飞跃而出,身后是编制完成的一段段木桥。
壮汉脚穿怪异靴子,飞跳入冰层,快速铺上一层不知名的植物干草,而后木桥随之搭上,不到半刻钟时间,百丈长、三丈宽的木桥搭设完成,即便是最宽敞的马车也可轻易通过。
飞凤眼中满是激赏,这般效率,大燕的铁血训练名副其实。
“长公主,请!”
“将军请。”
烈颜鹰双眼带笑,率先带路。
而后是蒙三蒙六,飞凤随后,耶律翀也到了她身侧。艳青和司马冰冰在两人身后的马车。
飞凤向耶律翀说道:
“料不到此冰层竟是这般受力。”
耶律翀道:“不尽然。此木桥及干草选材特殊,能消减重力至二十之一。”
飞凤自然料到是木桥与干草的功效,却料不到竟能消减到只有二十分之一,道:
“贵国能人巧匠罕世之才,令人敬佩。”
“天和诸匠,亦是不遑多让。”
可能是耶律翀身上的平和气息让飞凤不禁感叹:
“若得太平,诸国友好,互通有无,天下大幸。”
各国有各国的特色、不同的发展历史背景,由各国熟悉环境之人作为统治者,各为友好之邦国,百姓安居乐业,社会健康发展,岂不是很好?
为何存着攻占他国,统一整片大陆的野心,战乱,强制管理,民不聊生,社会倒退,到底得益了谁?
耶律翀似也一声感叹,却轻的让人无法捉摸:
“翀毕生所愿。”
“我信。”飞凤轻声道。
一路来的相处,加上信鸽最新的情报,她相信耶律翀该是个隐士,可他的兄弟惨遭不测,后代仍是少年及孩童,他不得不扛起家族大任。
耶律翀温和浅笑,说:
“翀自那一曲‘鷇音子’,便深信长公主乃翀之知音。”
“国师何曾不是飞凤知音?自幼喜那曲子,至那日方知,那曲子不是飞凤的,而是国师的。”
耶律翀侧头问:
“长公主是将那曲赠予翀?”
“如何,国师不收?”
“如此盛情,翀怎敢却?”耶律翀拱手相谢。
“梦中闻的词曲乃古琴、琵琶、笛皆可奏。若由国师绕梁亲奏,必是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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