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揭皇榜入宫（1/2）

大年初一，皇甫雅歌闲来无事便在街上闲逛。有些无聊啊，大家都在拜年走访亲友，自己好孤单，真该将吉祥牵来遛遛！

年初的街上也不冷清，出门谋生的天刚亮就起了床，在街边摆好摊子，吆喝着，身上衣服焕然一新，脸上洋溢着新年该有的喜气。新年新禧新气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上了天符国的第一酒楼分店，小二肩上搭着块白布，勤快地跑过来，“哟，这位客官，您早啊！”将人领到二楼风景好的位置，其壶热茶，“客官，您吃点什么？”

酒楼里人不多，却也不少，絮絮聒聒说着些什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皇甫雅歌无比惬意，“来几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暖胃点的，再来一壶热酒。”

“好嘞！”小二擦完桌子的白毛巾习惯性地往肩上一搭，“马上来，客官您稍等！”

“等等！”刚走两步的小二被喊回来，“备两份碗筷。”

须臾，酒菜上来，热气腾腾，香飘四溢，皇甫雅歌不住赞，“不愧为第一楼！”鼻尖嗅过热过的上等雕花，心头顿喜，“好酒！”

“是好酒就该大家同享！”随着一声粗豪的男中音在背后响起，一个穿着黄棕色长大褂外加白色貂皮短袄的络腮男出现在桌旁。男人自来熟坐下，执起酒杯给自己斟酒，微胖的脸上小眼泛光地看着对面女扮男装的皇甫雅歌。

皇甫雅歌嘴角微抽，虾米，来个老男人？太挑战我的审美了！手却举起酒杯，对上男人泛着精光的眼，“先干为敬！”

“好，雅公子果然好气魄！”络腮男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他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竟生的如此……美貌。

皇甫雅歌扯出一抹商场上惯用的假笑，“再喝一杯，祝巴图兄财源广进！”

“好，干！”巴图放下酒杯，嘴巴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两下，试着询问，“天洲产好酒，地洲出好茶。我看，咱们的合作何不扩展一下？”

皇甫雅歌愣了愣神，疑惑抬眸道，“你怎知？”

她与巴图的合作仅限于茶叶种植与收购，对外也从未向别人透露过半句，她暗中造酒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巴图哈哈一笑，“你别管我是如何知晓你造酒之事的，这事儿你先答应我！”

低头思索半晌，皇甫雅歌抬头，“成！”

“好，果然坦荡！来，再干一杯！”

两个酒杯在半空碰杯，好酒入肚，巴图才脸色微红，却也豪爽，“既然我两是合作伙伴，你给种植的方子，我出人出力出钱，那么提成就按四六分，你四我六。你看成不？”

皇甫雅歌埋头吃菜，四六分倒是很公平，这个巴图有料，做生意当真八面玲珑。他看似不赚只亏，其实经营有道，假以时日必定稳赚。

那种子茶树的方子对皇甫雅歌而言是现代的种植技巧，她不过是照搬现代茶树的繁殖近来多采用扦插育苗法，过去的压条法因繁殖速度过慢，现已很少人使用，但是对于这个茶叶种植落后的古代已是相当先进的技术。与巴图合作她考虑的是地洲地貌好，土壤肥沃，采光充足，气候适宜，巴图一个古人自是不知种植茶树要考虑那么多因素，以往种出来的茶叶不是味道差就是投入多产量少，故而有她出主意自然可喜。出的力不过尔尔，赚的钱却是滚滚财来，大家皆大欢喜。

慢慢嚼完一块脆皮猪肚，皇甫雅歌优雅地用手绢儿擦擦嘴，看向一脸期待的巴图，“没问题！”

夹了一块脆皮猪肚饭入口中，巴图闭眼咀嚼，吞毕，“嗯，近期云山雾收购价格上涨得厉害，雅公子可知其中缘由？”

皇甫雅歌顿了顿，“巴图兄可知远近闻名的龙公子？你却要小心着点，万不可得罪了他，收购云山雾的事，就先缓上一阵子吧。”

师傅的主意她可从来不敢打。

“同行相忌，我明白。你们天洲人做生意还真是多弯弯绕绕，麻烦！”巴图放下筷子，有些鄙夷。

“你知道便可，往后……”

话还没说完，楼下吵吵嚷嚷地闹将起来。

“怎么回事？”巴图似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场面，开口询问，没等皇甫雅歌回答，小二哥挤过来，“诶，三皇子的身体快抵不住了，皇上连发了好几次皇榜都没招到满意的大夫，听说年末那个自荐入宫的江湖郎中没能医好三皇子，被暴怒之下的皇上给咔嚓了！”连说带比划，表情夸张。

“哦？竟有这等事儿？”巴图觉得无聊，这个皇帝摆明了是个昏君。